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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夺嫡(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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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往里曲了曲。

药还没解,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能指着香炉,艰难说道,“里面,被下了药。”

话音刚落,秦宴攸得扭脸看向香炉,反应过来房内不正常的甜香,他调整内息,血液迅速激热起来。

秦宴忙去开门,门从外面锁住。

他提脚去踹,吸了药气的身体软绵绵的,门发出一声闷响,纹丝未破。

险要情境下,纪舒绡还有心思笑他,“寒王殿下,你的玲珑坊出了叛徒。”

秦宴坐在门旁,离纪舒绡远远的,唇瓣抿紧,眼睫轻颤,罕见的脆弱模样。

纪舒绡竭力忍住想往他身边凑的驱动,问他,“你可收到话,说我要来见你。”

秦宴摇头,“没有。”

纪舒绡用簪子刺了下掌心,疼痛支住了她的意识,“看来只给我写了……”

秦奉长了点脑子,他在赌纪舒绡和秦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他的计谋成功了,在香炉里下药,纪舒绡一定会跟秦宴发生点什么。

纪舒绡猜测,也许还会有人来,不是“故意”撞破她和秦宴私通,到时她和秦宴的名声全败了,皇上也会厌恶她和秦宴,秦北悠也会愤怒伤心。

她和秦宴没有关系,那她收到纸条,自然不会去赴约,也不会去问秦宴,而秦宴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小心眼记仇报复回去。

后路都被秦奉给想到了,猜对了结果,没猜对过程,纪舒绡苦中作乐的想,老天爷还真是帮秦奉。

眼下她和秦宴双双中药,谁也没法离开这间屋子。

她能猜到的,秦宴自然也能想到。

他扬起脖子,细长白皙,纪舒绡情不自禁抓紧了裙摆,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的话音都带着一股子软媚意。

秦宴道,“不如你开窗跳下去,保个清白。”

纪舒绡哼道,“这是六楼,我跳下去就死了,自然能保住清白。”

她又道,“你不是不行吗,那就别看我,我自己解决。”

秦宴听她大胆的话,脖根都红了,他闭上眼,手指按在地上。

纪舒绡没力气扶起屏风,她看着秦宴,见他果真闭着眼,心道,这人虽然卑鄙,但还算守信用,她扯起身下的屏风躲在房里的塌边,靠在冰凉的墙面上。

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将秦宴脑中的弦绷断,更何况那声音接连不断。

秦宴睁开眼,打算开窗透风,可是余光瞥见细白的脚腕,和纪舒绡偶尔冒出的头尖,给秦宴带来的视觉冲击不可言喻。

被算计的懊恼确实让秦宴挫败,可是他发现,这次的算计竟然能让他窥到从未接触过的一面。

脚步转个弯来到塌边。

他遮住了光,纪舒绡闭着眼没感知到,总是不得要点,她咬唇,暗骂这药太过歹毒。

正想换个姿势继续,鼻尖沁出的薄汗侵袭的雪松味道令她感到危险,睁开眼眸,秦宴那张精致雪白的脸不复平时的清冷,而是染上了赤焰。

荒诞却又无可奈何。

纪舒绡保持那副模样没动,她闷下声音,“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秦宴也不说话,或许两个人都被控制了。

诡异维持这么个充满戏剧性的对峙。

两个都算是陌生人。

秦宴嘲笑她,“那天你不是很主动吗,还怕被看。”

纪舒绡眸光一暗,不愿意再说话。

“别靠近我。”纪舒绡颤着嗓音说话,她嗅到他身上的气息,翻涌的晚潮接连不断。

这女人跟掉进桂花堆里一样,不算太大的屋内全是桂花香。

闻久了竟然不觉得腻。

他当纪舒绡的话为耳旁风,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原来还能这样。

他跪坐在她身旁,声音仿佛有魔力,“你痛快了吗。”

纪舒绡实在忍受不了,同时她也察觉到秦宴的的暗示。

不能掉入陷阱,她将斗篷裹在身上,看着塌沿,心想要不要一头撞上去,晕过去也比现在好。

秦宴看出她的意图,在她猛地起身撞上去的时候,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腰,手垫在她额前,把她抱了满怀。

果然是香的,后颈处的发丝微乱,她在秦宴怀里扑腾。

这个秦宴中药与平时太不一样了,他是克制的,现在放肆了动作,纪舒绡慌的不行。

他也没有骂脏话,也没有暴戾将屋子全砸个遍,只是揽着纪舒绡,隔着衣裳埋在她的后背,她的呼吸还没有纪舒绡的激烈,但是热气一层层传达。

从旁边去看,秦宴很老实,如果他的手还搭在纪舒绡额头的话。

“放开。”纪舒绡咬牙还在徒劳地喝退他。

秦宴低下声音道,“你为什么要来。”

纪舒绡松懈了劲头,喃喃道,“对啊,我为什么要来。”

自作聪明结果正中秦奉的计谋,纪舒绡头一次恨自己太勤快,非要跑来惹嫌。

她手臂上用了劲,捅到了他的脸颊上。

秦宴痛哼了一声,钳制住她的手,纪舒绡没有灭去屋内的炭火,催化了四处藏着的药烟,纪舒绡脑袋昏昏沉沉,软倒在地。

秦宴同样也是,平日束得紧紧的领口散开,兔毛围脖扔到角落里,他总嫌凉的手掌热了起来。

蜜合色与深蓝色交织,玲珑坊人来人往,四周的叫卖声不断,没人会想到六楼的荒唐。

直到纪舒绡迷蒙之际,手边抓到一条长长的布条。

布条的宽度和长度纪舒绡都很熟悉,涣散的眼神毫无焦点定在布条上,可是屋内太热了,体温烘烤得她没有任何思考能力,沉浸在飘飘浮浮的湖水中。

纪舒绡的手臂擡起挡在眼前,肩膀撞到了床腿,她攥住秦宴滑溜的长发,蹙起眉心,“你是狗吗。”

“为什么咬人。”

秦宴没时间回答她。

纪舒绡的唇红艳艳的,她舔了舔嘴角,“我渴了。”

秦宴可不渴。

他不会给纪舒绡倒水,分心说道,“安静些。”

纪舒绡安静不了,她一会踢腿,一会捏起那布条放在眼前看。

临到边界,纪舒绡忽然平叙道,“你是女人。”

秦宴道,“那又如何,是你教会我的。”

纪舒绡眼角抖了一下,归于平静。

她吸入的药烟较多,总算稍稍解去了些。

意识回了几丝,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心慌意乱分拨而出,她推着秦宴,“有人要来了。”

秦宴擡头,面孔妖艳,药力还未完全去除。

纪舒绡急得不行,看看榻底,容纳不了两个人,目光转向屋内一个大箱子。

她起身,腿发软,勉强稳住,打开大箱子,里面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摆放了一个匣子,纪舒绡一股脑将衣服塞在里面垫着,她再拉着秦宴藏在里面。

秦宴倒真顺从了她,两人躲在黑漆漆的大箱子里。

门被上了锁,窸窣一阵,门被推开了。

纪舒绡紧张不已,她和秦宴贴得很近,能感受到秦宴不算太满的曲线。

知道他是女儿身后,纪舒绡觉得以往秦宴的那些不够男子的表现合理了起来,他怕冷,他不够高大,他面容女气……

就是想不明白秦宴的母亲为何要把她装成皇子,为了争夺皇位?

可是一个皇子比一个公主要招摇得多,受到的伤害也会多。

纪舒绡心情复杂,一声不吭。

秦宴靠在箱壁上,很是安静。

箱子外面传来说话声,“怎么回事,秦宴不是让我们来玲珑坊吗?他人怎么不在。”

“而且,这屋内有女人香。”

纪舒绡听出来,先说话的人是秦荇。

她的手指扣着里衬布,轻轻冷笑一声,秦宴会找他来玲珑坊?笑话!

跟着他来的其他几个王爷泛出意味不明的笑,那笑声让纪舒绡作呕。

“也许是秦宴想尝尝女人的滋味了。”

可是里面的女人呢?

秦荇几个人来,还以为会看到香、艳、场面,结果除了桌子上的茶盏倒了和香炉被泼灭,一个人都没有,甚至秦珏还弯腰看了看床底。

毕竟是秦宴的地方,他也不敢太过造次。

没有人在,秦珏说话就放开了,“秦奉还敢把主意打到秦宴头上。”

秦荇在房间里转了转,走过箱子旁边,伸手打开窗,“他一向心高气傲,那天被父皇砸破了脑袋,你觉得他能忍。”

秦恒道,“白跑一趟。”

“四哥,别动他的东西,小心沾了晦气。”

纪舒绡心神一动,瞥向秦宴,尽管她看不到她。

秦宴动了动,拨开身下的的衣裳,摸到匣子上的铜锁往外拉。

没一会,纪舒绡听到外面有人来,声若洪钟,“各位王爷,青天白日没有寒王的邀约擅自闯进房里,麻烦给个说法。”

静了一瞬,秦荇道,“谁说没有邀约,是你家主子特意请本王来的。”他似乎给来人看了信之类的东西,纪舒绡听到纸张抖开的声音。

“这根本不是寒王的字迹。”

秦恒装作吃惊,“怎么不是?”

“确实不是,还请各位王爷出来一叙,这房里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卑职说不清楚,各位王爷也说不清楚。”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还会偷三哥的东西么!”

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远去,门吱呀被关上。

纪舒绡打开一条缝隙,屋里空了,她直接推开箱盖,将衣裳穿好。

那股劲头已经退去了,纪舒绡觉得这应该是被吓的。

反观秦宴,依旧坐在箱子里,阖紧双眸,纪舒绡想喊她。

衣裳动了一下,她看见秦宴似曾相识的动作,脸尴尬别开,等她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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