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2/2）

“我以为你不会夸人，赞赏的话后面还有冷嘲热讽。”

盛南村这次真笑起来，却说：“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彪悍女人并不在意吵架，你是个喊打喊杀的人，会怕这个？”

“我不怕你，但我怕我自己生气，情绪是自己的，却容易被别人影响，你说可不可笑？”

“你很通达，却又不通透。”盛南村看着金玉慈，有点儿研究的意味，他摇了摇头，“因为你欲望太多，又太大。”

“有欲望不对吗？看破红尘才要游戏人间，不枉此生啊！”

“游戏人间，不枉此生……你们这种赌徒，行走人世靠的都是运气。”不知为何盛南村的情绪忽然沉了下来，他说，“我是希望你走运的，毕竟另一个没运气的赌徒没什么好下场。”

“你说的是盛北城吗？”

金玉慈的话音刚落，盛南村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惊赫的望着金玉慈：“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不多，但三个月总够我听说一些些。”打给蒋舒白的电话不是白白浪费的，他可是个金玉慈一声哼哼他都能猜到为什么的人，“国内查不到你家私隐，国外能查不到吗？你不是说了么，你被多少眼睛盯着，你该习惯不是？”

“你知道北城多少事？”盛南村阴沉着脸问。

“知道北城是你孪生弟弟，知道他死了，知道你一心可以二用，你真是个人才。”

其实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金玉慈比任何人都惊讶，她想起自己和陆十的一句戏言，没想到是真的，蒋舒白说盛北城的死盛家一直秘而不宣，甚至还让盛南村冒充盛北城的身份取得了世界顶级学府的毕业证书，这就是为什么他既博古通今，又熟悉多国法条，还能懂经济理论的原因。

“呵呵！”盛南村摇头，“我收回刚才担心你在北平混不下去的话，你这人，深藏不露。”

“那是因为我对你没兴趣。”她上下指指盛南村，“不过现在有了。”

“怎么？对我动心了？你可别，我这人把持不住自己，你敢送上门我就敢笑纳，不过你那些哥哥弟弟的飞醋我可吃不起，麻烦。”

“别想太多，我只感到有趣，你刚才让赵处给老爷留些尊严，让我对你有些改观，这段时间我发现你这人很矛盾，有道义却不多，没良心又不少，你体内像有两个人存在，一个毒舌幼稚，一个和善稳重，你不会把盛北城那份也活进你身体了吧？”

金玉慈的话让盛南村眼里蒙上一层怒意，她忙摆手：“我猜的，不是就算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气氛再次降到冰点，但盛南村的怒意慢慢消散，换上的却是一脸无奈：“既然非娶你不可，总会告诉你的，由我来说总比其他人告诉你强。”

“你说吧，既然非嫁你不成，多知道些没坏处。”

盛南村白她一眼，看向远方，说：“北城曾是我们全家的骄傲，所以他通透，却不满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