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深蓝 > 挑衅和挑衅

挑衅和挑衅(1/2)

目录

挑衅和挑衅

这无疑是一次挑衅。凯撒想,且不说受害者的身份,光是这个巨大的木偶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市中心也足够引起恐慌了。

他迅速地处理了这件事,那些探头探脑的居民们也只是听说有个巨大的木偶突然出现,尽管后续的传闻越来越离谱,至少没有引发更大的慌乱。至于那个可怜的加特利教徒……凯撒把他交给了医官们——他身上也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赛拉诺被这种场面吓住了,他回忆起了圣柏尔修道院的惨案,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他记忆里闪过,还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然而还是像过去一样,在他抓住这种“感觉”之前,它们就消散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暴雨。凯撒表情阴沉地站在窗边——这场雨恐怕会把现场的一些线索破坏掉……还有那些好事的记者,在现场东转转西看看的,保不齐又在无意中毁掉了一条探寻真相的方式。

“这春天真是不太平。”弗洛里安说,他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总算有个喘口气的间隙,极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君主并不介意对方这种无礼的举动,也随意地半躺着,“维埃南什么时候太平过。”他说,听起来像是没睡醒一样模糊,“我真嫉妒高卢皇帝,他什么都不用做,人们就会叫他陛下。”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幽怨地飘向他的乐师长:“看看我周围——一个尖叫不停的施虐狂女人,一个会时不时生闷气的小乐师,一个永远直呼我名字的大忙人……”

“您大可不必拐弯抹角地讽刺我,陛下。”弗洛里安刻意把某个词咬得很重,他知道凯撒并没有恶意——要是真叫他像高卢皇帝一样什么都不做,他反倒会闲得发疯。

凯撒摊了摊手:“算了,毕竟他是拿脑袋做担保的。”他可不想因为某句话让民众起了疑心就被拉去断头台。“能让一个皇帝交出王冠的,除了政变还有死亡。”他说到这里,忽地沉默了,表情凝固在一个微妙的瞬间,似笑非笑,看着有些瘆人。“如果卡厄斯的目的是推翻我的统治,他大可以现在就……”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又飞快地为自己辩护到:“当然,我可不会坐以待毙……”

“是是是,您直接用法术把维埃南轰个底朝天也不是不行。”弗洛里安说——他没真正见识过凯撒在战争中的样子,只是听说过那些过于夸大的传闻,觉得有点好笑。“等您要开始轰炸,看在这么多年情谊的份上,提前通知我一句,我得带着阿黛尔和赛拉诺赶紧逃跑才行。”

“你以为我会让那个小家伙跟你走吗?”凯撒反问。

他们互相调侃了一阵,就像是小时候被捉住逃课时互相推卸责任一样滑稽。这种“垃圾话”无厘头又不正经,不过对于两个精神和生理都疲惫得无法动弹的男人来说,是一种廉价的放松手段。

也许是因为刚渡过假期,调查机关难得高效地递交上了报告,这位可怜人是窒息而死,而后才被捆绑在木偶人身上,那些伤如果不是加害者刻意为之,就是在木偶人行动——或者被运输途中产生的,这也表明木偶人被发现的时间离遇害事件不远。

至于凯撒特意委托的、关于木偶“动向”的调查结果则显得有些诡异——从木偶身上的泥土来看,只有库斯特里和维埃南附近的两种土壤样本,这就显得奇怪了。调查人员对于自己的汇报显得信心十足,笃定地告诉凯撒:如果不是这东西会飞,它一定是被什么大型马车运输过来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只有这两种土壤样本。

一般人也许只会考虑第二种情况了,然而对于凯撒——以及这个奇诡的巨大木偶来说,会飞也许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他不得不把这个可能也纳入后续的调查内容中去。

至于医生那边,调查则缓慢得多,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确实在这位受害者身上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药物成分,尽管这个发现的过程有点令人恶心——他们不得不解剖这个可怜人,从他的没消化完全的残渣中分辨这些细小的成分。

凯撒揣测着卡厄斯想通过这件事表达的意图——也许是威胁,也许是炫技,毕竟对方最偏好这种“歌剧式演出”,以一种夸张怪诞的方式嘲弄着对此一无所知的维埃南人。

或者,是一种预告?

无论如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凯撒焦虑起来,而这种焦虑又通过他的属下们扩散出去。春天多雨的天气加重了人们没由来的烦躁,整个维埃南都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中,与盘旋的乌云形成了呼应似得。

至于婚礼和基辅罗斯那边……自然是一拖再拖——这也是凯撒和基辅罗斯皇帝秘密会谈的原因之一,虽然他原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棘手,但拿了好处的基辅罗斯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反倒是维埃南本地人开始嚼舌根,一些阴谋论也伴随着春雨冒了出来,矛头自然是指向了赛拉诺——谁不知道皇帝偏爱这个尼亚斯乐师呢?也许是他在皇帝身边吹了什么风,让正儿八经的皇家婚礼就这么一直搁置下去了。

这种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赛拉诺刚进入剧院工作时的情况又出现了——一些人不愿意接受他的安排,不是消极怠工就是递上假条,另一些则怀着看乐子的心态留下。人们的态度总是这样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仅仅有少数能够继续保持着友善的态度,但为了不受到波及,只好保持着沉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