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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定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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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定义

整个欧罗巴大陆此刻都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观赏着凯撒和教皇出演的好戏,他们其中的大多数已经厌倦了叫教会凌驾在自己的统治之上,然而又没有那样的国力和胆识去和教皇正面冲突,因此只是听之任之,只要对方不损害自己,就算是精神胜利了。

不过这时,凯撒冒了出来,借着民众与教会的冲突,颁布了一系列限制加特利教会的条例,包括且不限于收回教会的土地、要求教会配合君主建立针对神职人员的审查制度、关闭大量与医疗和教育功能无关或是过于老旧的修道院等。

欧罗巴的大小君主们一面窃喜地叫抄写员把这些条令抄了个七七八八回来,一面观察着教皇的态度,一旦其中的某方败下阵来,他们会立刻积极地见风使舵。

不过,教皇尼法斯八世自然不是那类任人拿捏的性格,他客客气气地给凯撒写了一封公开信,语气符合人们对教宗的刻板印象——克制、温和又有点不近人情,表示自己“也许会考虑这些建议”,然而在另一面,他立刻下令革除了凯撒的教籍,下达了绝罚,宣布维埃南境内的大小教堂都停止举行任何仪式,包括洗礼、婚礼等。

这算得上是教皇与凯撒之间的第一回合,而当尼法斯八世的命令递到这位维埃南君主手中时,他最担心的问题可不是这个老头,而是他身边的尼亚斯青年。

已经五月了。

修道院之行并不愉快,但结果还算令他满意,无论如何,他确实达成了他的目的。

然而他此刻并不快乐,也不轻松,他的朋友弗洛里安正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用一声轻咳提醒他已经在会议上走神了太久。

“或许我们可以休息个二十分钟。”凯撒揉了揉太阳xue。

他的大臣们并不知道内情,不过这种句子从他们的工作狂上司嘴里说出来实属罕见,于是他们选择了点头附和,又非常识趣地退出了会议室。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凯撒。”弗洛里安说,作为唯一一个敢留下的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极其复杂——他既想问凯撒关于教皇的事,又想问问他和赛拉诺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不想把他的学生就这么扔在一个前后两难的境地,哪怕是因此会违背自己最初的目的——这目的现在也不怎么迫切了,在君权与神权的激烈冲突下,特权阶级们明智地选择了做背景板。

“要是你时刻都像看广告宣传一样读我的想法,那我也不用在这个位子上呆了。”凯撒说,试图以这样的玩笑话证明自己的精神状态尚可,不过听起来死气沉沉的,反而让弗洛里安狠狠翻了个白眼给他。

“我真觉得你应该去当个歌剧演员,而不是坐在这里。”弗洛里安说。

“我也这么认为,可惜啊……”凯撒哼笑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总有人推着我去做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说话大可以不必那么拐弯抹角。”弗洛里安说,他很清楚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尴尬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凯撒和赛拉诺都“不会说话”,前者总是像个演讲家一样大放厥词,而后者则总是沉默、沉默、沉默,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从不真正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直白点不好吗?”他皱了皱眉,“所有人都看得出你对他有特殊的‘关照’,你如果不打算真的发展点什么,就别拦着路行吗?”

“我拦着什么路啦?”凯撒明知故问,他装作不知情地岔开话题:“我说过,一旦有合适的机会,我就会给他安排一个职位。在此之前,他也需要更多的——”

“我是指你对待他的感情。”弗洛里安冷酷地拽住了他想要逃跑的朋友,“你把他当做什么?一个玩玩而已的情人?——如果你胆敢对他说这种话,我就立刻辞职。”

凯撒沉默了,他在一瞬间甚至就想肯定这种说法,然而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心里说了一声“不”,于是这点反对立马扩散开,让他没办法毫无心理负担地这么定义他和那个尼亚斯人的关系。

“他已经成年了,陛下,如果你还记得这件事的话。”弗洛里安恰到好处地“提示”道,“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我建议你早点和他说明白。他对人际交往总是有一种天真又不切实际的幻想,由你这个‘偶像’来击破这种美好幼稚的想象是最适合不过了。”

“怎么,你难道是想叫我光明正大地对朋友的学生下手吗?”凯撒反驳到,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他莫名其妙地没有底气。

“如果你真的在认真对待这段感情的话。”弗洛里安说,“你不想让他知道你的婚约,也不想让他知道你和男人女人们的‘亲密接触’,但是,你又时刻把他推远。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又重复了一次。

“可以不要对我提起那个单词吗,真令我头大。”凯撒又一次试图逃避这个话题,他对于自己想不出答案的事情一向如此。

“婚约,婚约,婚约——好了,现在随着你的头变大,你的思考空间应该也大了那么一点。”弗洛里安穷追不舍——他自从和阿黛尔结婚之后好像就越来越大胆冒进了,凯撒想。

凯撒深深叹息:“你不如还是跟我说说尼法斯八世吧,巴弗利亚家族一向是教皇忠实的朋友,我猜他应该向你的兄长写过信了。”

“他甚至给我也写了信,暗示我应该给皇帝吹吹风。”弗洛里安耸耸肩,“我还没回复。”

“凯撒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凯撒说,“教会臃肿的制度已经占用了太多土地和资源,更可气的是民众们对这一点只是默默忍受……我只不过是在帮他们把枷锁拿下来而已。”

“真这么高尚?”弗洛里安摇了摇头,“真不是因为某个教会的人冒犯了你,所以你才——”

“好了!我想差不多应该把那些人叫回来继续了!”凯撒移开视线,“尽管才过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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