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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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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客栈老板娘还向他们介绍了一种叫做冰酒的饮品,谢松原尝了,其实就是冰葡萄酒,用在零下气温自然冰冻的葡萄酿造出来的。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总之不像市场上普遍能尝到的红酒那样涩而冲,是真的冰冰甜甜,喝起来像果汁饮料,又有一股发酵后淡淡的微醺酒味。

对谢松原这样并不特别嗜甜的人来说,其实是有点甜过头了,但对白袖来说正好。一顿饭下来,没见白袖吃太多主食,倒是冰酒喝了不少。

烤得微焦的牦牛肉抹上辣椒面,再搭配上沁甜可口、刚刚从天寒地冻的户外拖进来的、凉飕飕的果酒,一口热一口凉,居然也吃得很爽快,很快就驱赶开了身上的寒意。

谢松原用其他物资和老板买了两扇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生肉,用来投喂小桃和小八爪。

——他每次前往新的目的地都几乎是拖家带口,这次也不例外。

为了防止数量过多的小蜘蛛们走丢,谢松原之前在路上都是用一个由蛇尾织成的笼子集体装着它们的。现在总算到了目的地,小蜘蛛们也得以被释放出来,和小桃一块享用美食。

除此之外,它们还认识了新朋友,一只被其他客人寄养在店内的变异金毛。

直到谢松原和白袖准备上楼休息,小桃还在带着小蜘蛛们和金毛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谢松原便也暂时不管它们了,就让它们玩个够。

二人上了楼,轮流去浴室洗漱。

距离末世来临过去了快半年,许多城市已经成功通上了水电。不过这里毕竟是偏远的小村庄,供给客人洗澡的热水都是从附近的河里打上来再加热的,每天的数量都很有限。

谢松原只在浴室内待了十分钟,里面传出水声流动的声音,再然后是窸窸窣窣的,用毛巾擦拭着身体的声响。

青年穿着换好的干净单衣走了出来,坐到床边,一边擦干沾到发梢的水渍,一边随口道:“我发现,这里的条件比在黑市住的旅馆好多了。”

客栈的房间装潢布置古朴,无论是整洁还是舒适度都很不错,甚至很大程度上尽量还原了末世前的旅馆条件,连一次性拖鞋什么的也有。

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居然还能看见几盒不同尺寸的保/险/套。

“……”谢松原拿起一盒,反过来看了看保质期。

“居然不是过期货。”

“你很希望它过期吗?”身后传来白袖淡淡的声音,一只好看的手伸了过来,从谢松原的指间抽走那个深色的盒子。

白袖坐在床上,也捏着包装盒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一会儿,扬了扬眉,似乎对这东西很好奇。

“你知道自己的尺寸吗?”

谢松原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白袖好像有点醉了。因为平时的白袖大概,应该,或许,很难说出这样的话。

白袖绝大部分都是含蓄的,就像一只难以猜测的猫一样,他会让你尽情地抚摸他的肚皮,却不会直白地说“我很喜欢你这么触碰我”、“你可以多拍拍我”之类的。

冰酒度数低得很,谢松原也没管他,让白袖自己随便喝,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的不胜酒力。

屋内的暖气很足,哪怕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白袖的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长袖,衣物上松散的褶皱让他看起来居然有点伶仃,总之不像能让人联想到雇佣兵之类的角色。

只是一件,单纯的,漂亮的瓷器。

“我想……也许不吧。”毕竟他也没用过这玩意儿。

于是白袖凑上来吻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带到床上来的冰酒,酒杯里的液体逆时针晃动,一些艳色的冰酒顺着惯性淋到了白袖的手腕上。

他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安静地向谢松原索吻。

谢松原垂眸回应着他,为了避免更大的灾难发生,头也不擡地将杯子从白袖手里抽走,慢慢放回床头柜上。

全程没有擡头,动作却很平稳。

不知道谁先动了一下,床单开始下陷。白袖的后背和腰没有全贴在床上,于是谢松原的一只手臂就从那里穿过,把他微微攥了起来。

许久,紧挨着的气息才分开。

谢松原擡起眼睛,单手按住了白袖那只被酒打湿的手腕。淡粉的唇贴上青年手腕内侧那点遗漏的酒液,轻轻一动,把它清理干净了。

脆弱的肌肤一痒,白袖忍不住抖了抖。

不需要多余的眼神交流,似乎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漫天的银白世界中、温暖的客栈木屋里,暂时不需要担心生与死,也不考虑饥与饱。

仅仅只需要一隅无人打扰的空间。

然后彼此索求,像待在母胎里的婴儿那样贴近。

他们花了一些时间才搞清了谢松原适合的尺寸。

白袖感觉自己也变成了行走在高原雪山上的迷失旅人,因为过于恍惚的晕眩感而产生了幻象。

起初白袖抖个不停,却还是尽可能地容纳了所有冷意的侵袭,直到身体渐渐接受这种刺骨的感觉。

他在雪地里走了一夜,理所当然地感到干渴。

灼烈的太阳刺痛了他的双眸,让他擡不起沉重的眼皮。

他一时行走在山间的阴影里,一会儿又被阳光温暖地照耀着。时冷时热,忽明忽暗。

脊骨酸胀,双腿颤颤,差点就放弃了走出雪山的决心与希望。可他每每才刚双膝触地,就又被谢松原提了起来,要求他再坚持一会儿。

对方拒绝了他放弃的要求。

白袖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

最后的惩罚终于还是来临了。

沉甸甸的积雪从山巅落下,以雪崩之势迅速席卷了整片峡道,顷刻间就将山川间的缝隙填平。

雪融化成了河。

谢松原抓着他手腕的手背表面突起了淡色青筋,青年英俊漂亮的面容在白袖扇子一样半阖起来的眼睫中若隐若现。

白袖一蹙眉头,猝不及防地落下泪来。

山脚下了一夜的雪。

那雪很厚,使人在睡梦中都能听见雪下时发出的扑簌簌声,好像沉重的泥。窗外刮着冷峭的风,屋内却很暖和。

过了半夜,谢松原伺候着被折磨得力竭的白袖睡下,自己反而出奇地感受不到困意。

他不想打扰白袖休息,于是单独下了一趟楼梯,要了一杯冰酒。

过于甜醇的香气直冲喉咙,冷得人一个激灵。这让他想起当他在床上亲吻白袖时,白袖整个人也像浸泡在酒里,身上散发着使人晕眩的甜美气息。

那香味要比直接品尝一杯冰酒来得更辗转反侧,以致谢松原竭尽所能地搜刮着所有能从白袖的身上找到的甜意。

他轻轻亲吻过青年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亲吻带有肌理的葡萄果肉。剥掉他身上的衣物,就像毫无阻碍地撕去一层果皮。

难道白袖是又发/情了吗?谢松原当时隐约在想——可是雪豹的发/情/期,应该也只有同种生物才能闻到那种不可言说的气味吧。

但这味道在谢松原的鼻尖是如此鲜明,不由分说地将他也牵扯其中,使他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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