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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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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晃就是好几个月。

因为污染源, 湖下的所有水生生物都开始了不同程度的体型膨胀,而不知道为什么,月湖底下居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让原本还算平静的月湖里多出了许多外来物种。

这些生物都对污染源持有着高度渴望,时刻都想将其占为己有。为了把污染源从小八爪的手上抢过来,那些贪婪的怪物甚至会临时结盟, 集体攻击小八爪。

有段时间, 小八爪的日子并不好过。

它的身上伤痕累累, 到处都是被其他的食肉鱼类撕咬出来的疤痕。而它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武士, 总是会将自己受到的伤一遍一遍地讨还回来。

污染源上的能量滋润了它的身躯,让小八爪不再感到疼痛,它的体型不可控制地越来越大了,最后甚至变得和一栋楼般茁壮魁梧。

它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以及狠厉的决心。

渐渐的,再也没有哪个水下的鱼是它的对手。

但与此同时, 它也被困在了这里。

一开始,小八爪只是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污染源, 再后来, 是它已经没法离开月湖。

只有月湖里有足够集中的食物资源能喂饱它,容纳它,保证它庞大的可怕体型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小八爪大部分时间都因为精神不佳而在湖底沉睡。

醒来后的它也常常无比暴躁易怒,恨不得撕碎每个踏足它的领地的家伙。不, 那还远远不够,有时候它的脑海中甚至会出现一个念头,那就是爬到岸上大肆杀戮, 把那些该死的人类都通通撕碎……

可每到这个时候,小八爪又会想起那个人类青年。

“粑粑。”它躺在湖床上, 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来回捣弄着被它带到湖下的老式MP3,轻轻地说。

每当听到里面传来谢松原的说话声,它就感觉浑身的躁动血液都被这道声音抚平了。

它不断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突然有天,那些充满攻击性的怪虫出现了。

小八爪在一次搏斗中败下阵来,成为了寄生怪虫的奴隶。但在心底深处,或许还有那么一个地方,它始终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直到那天,一群野蛮的人类闯入了这里,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被吵醒的小八爪怒气冲冲,硕大无朋的身躯撼动整片湖床,砂石滚落,珊瑚礁簌簌颤动。

它愤怒地垂下眼睛,看见了一个渺小的……人类的影子。

湖面忽然泛起涟漪。

它在这片迷失水域里,找到了自己在等的人。

*

……

谢松原跟着工厂那帮人南下,一路上有惊无险,却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出了意外。

云城是末世爆发的中心点,是最先被污染笼罩的城市。他们本想趁变异继续外扩前就赶来避难,没想到等辐射蔓延到全国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他们在进入溪城郊区后被一群异常凶狠的变异野狗围住。

那是他们一路上见过最可怕的变异生物,完全恢复了狼的群猎兽性,纵使队伍中已经分化出了好几个变种人,却也抵挡不了它们有组织、有纪律的围攻。

队伍被狗群撕开了裂口,谢松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大部队走散的。

一只始终对他穷追不舍的野狗扑上来就要咬断谢松原的脖颈,他躲闪不得,正以为自己要死定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却猛地窜出几条碗口粗的毒蛇,一块冲向野狗。

不出半分钟的功夫,就将野狗啃得只剩骨头。

谢松原以为这些蛇也要吃了他。

可它们只是盯着谢松原打量半晌,便扭过了头,又慢慢潜入草丛。

确定那些蛇不会再回来,谢松原才略有惊疑地拉开衣领,观察自己的胸口。

刚刚他的心脏忽然开始胀痛。

那表面的蓝色血脉纹路相较于开始的小小一块,现在已经蔓延到了拳头大小,刚好是一个人心脏的尺寸。

谢松原是眼睁睁看着这块纹路一天天扩大的。就好像有什么奇异的毒液,正通过血管缓慢而坚定地流经他的心脏,直到今天,才终于将这重要器官整个包裹起来。

于是毒液也开始正式生效。

谢松原的眼前一下清晰,一下模糊。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草丛里重新传出“沙沙”声,那几条蛇居然没走。

它们去而复返,望着这个独自晕倒在寒风中的可怜青年。

一条蛇的眼里冷不丁地闪过一丝精光,那一秒它看起来就像被人附身。

【找到了。】是一道青年男性的声音。

有点得逞地,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咦,连精神力也封锁了吗?这样不太妙啊……】

【哈哈,不过倒是挺方便的。】

……

冷,好冷。

谢松原在一片刺骨的冷意中坐了起来。

这次他似乎又忘记了什么,可谢松原自己不知道。

身为一个从其他世界穿来的Alpha,想要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找到一个合适的靠山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之一。

好在他的运气总是不错,很快就遇到了一只脾气似乎不太好的猫。

*

似乎都串联上了。

过往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又似乎哗哗翻动的纸页,在这一刻,清晰地呈现在谢松原面前。

那让他感到自己是鲜活的,一个有来处的人。

会议室里站了很多人,就连罗丘也暂时处理完黑市那边的事回来了。

谢松原从漫天飞扬的思绪中回神,顿了顿,道:“事情就是这样。”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几乎把七年前的场景换个版本重演。

虽然这当中出了一个害人精老鼠,不过对方现在也自作自受地死了,算是了了谢松原的一个心结。

至于奥丁……

谢松原沉吟了一下:“你们找到鲁纳斯剩下那伙人了么?”

罗丘:“已经派人去追了,人手不够,只能将就一下。据说他们连夜就带人离开了云城,目前正往西北方向走。”

倒是不出所料。

谢松原说:“可以多观察一下。”

“什么意思?”

“我怀疑,奥丁和吴祺瑞目前还有联系。”

在基地里,老鼠被奥丁撺掇着做下了那些最终导致他自取灭亡的行径。相比起老鼠,奥丁才是那个一开始就心怀不轨,有意图谋的人。

他出现的时机很巧妙,成功地将自己混进了被送进基地的患者里。因为被标记为轻度感染,不归谢松原那个区管理,平常也十分的低调,谢松原甚至从始至终没注意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对方是抱着很强的目的性而来的。

谢松原不认为他有能力仅凭自己就得到这么多的情报,云城基地的二代火种计划只有尤其靠近核心的人才知道,奥丁的背后肯定还有人给他透露消息。

罗丘点点头:“知道了。”

如果能知道奥丁去了哪里,说不定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吴祺瑞。

如果能找到吴祺瑞,说不定就可以……

其实也不用再主动找吴祺瑞了。谢松原想。

因为盖亚出现了。

流星降临,千万丰沛的污染能量如同雨霖般滋润着大地,也自然而然地唤醒了地底的盖亚。它开始循着熟悉气息不断向上,来到地幔浅处。

在它浮上来的那天,谢松原和吴柏山就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只不过还影影绰绰的,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而并不能判断它的具体方位。

谢松原刚刚进入云城基地的时候,吴柏山则游荡在外,沿着盖亚留下来的、极细弱的气息,于各个城市之间打转。

每个能明确感觉到盖亚临经过的地方,都会出现一枚污染源。

吴柏山觉得非常有意思。一开始他还以为,这种奇怪的、明显不应存在于星球上的物体是那次的流星暴所凝聚的产物,但现在看来,又并不是。

这玩意儿是盖亚留下的,或许可以看做是它的脚印,或许是它为了表示自己已“到此一游”而做下的标记……又或许是它撒下的饵。

每一枚污染源里都蕴含着不止千万倍压缩过的精纯能量,这能量足以在爆发出来的一瞬间让整座城市变为动物的天堂,人类的地狱。

以一枚枚污染源为中心向外扩张,它外泄的能量很快散播到了全世界。

而如果将它留下的这些足迹串联起来,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蜿蜒曲折的线,人们就能知道它的行动轨迹。

当然,这只是理想做法。事实是盖亚的脚步已经遍布了世界各地,如果它想,它甚至可以在几个不同的板块之间做来回自由泳,人们无法判断污染源先后产生的顺序。

这原本是个很复杂的大工程,但一切都因为盖亚今晚的出现而主动瓦解。

谢松原看向前方。在会议室的一面白板上,士兵们铺好了地图,用不同颜色的磁吸石标上每个他们曾发现过污染源的城市,那些标志组成了一副凌乱的画卷——

盖亚的路线并不特别规整。它的脚步一开始有些凌乱,几乎遍布了以云城为中心的附近五六个城市,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也许是那个七年前明明存在、现在又“消失” 了的逆源,也许是别的。

后边它才清醒过来,足迹变得清晰明了,有目的地缓缓爬向某个特定的地点。

“它在往北边走。”白袖抱着双臂,看向地图。

最后一个污染源的地标停留在青城,士兵在旁边的备注是:发现日期,两星期前。

看到这行字时,谢松原忍不住挑了挑眉,和白袖交换了下眼神。

罗丘也点头表示肯定:“地点和地震出现的方向对得上。已经派人去联络北面那几个城市的军方分部了,或许不出过两天,我们就能得到准确答案。”

男人没发现他们的异样,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

末世之后,地壳震动频发。许多城市的官方军队为了监测这一特殊现象,都有花精力维持当地的震感监测仪器,不过他们在云城这边,只能感受到少许从震源蔓延过来的地震波,要想得到精准数据,还是得问那几个城市的当地政府。

这样他们才好判断盖亚的具体位置,以及它究竟去了哪里。

寻找盖亚,似乎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所有人的统一目标。

但是找到之后,又要做什么呢。杀了它?会有那么容易吗?

是否盖亚死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谢松原维持着坐在桌边的姿势,双手捂住面颊,显露出思考的动作。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

下一秒门被打开,外面走进一个气势威严的男人。穿着军装,身板挺正,看样子大概四五十岁,眉眼和额间已出现不少纹路。

他一进来,屋内的一众士兵就纷纷站了起来,立正敬礼,起伏的声音不绝于耳:“首长!”

“嗯。”男人向众人点头示意,摘下头顶的军帽,交给身后的手下,一路脚步未停,直到来到谢松原等人的面前才停下,微微一笑,“谢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陈首长,好久不见。”谢松原彬彬有礼地回应,两人客套地握了下手。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谢松原当初找军方谈判时遇到的军官,“看来我出现得很准时。”

谢松原当初说过,当盖亚出现时,他就会回来,但他没想到刚好这么凑巧,就在盖亚再一次在人类的眼皮底下展露踪迹时,谢松原便与这位陈首长会面了。

“何止是准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陈首长笑了笑,“一开始我的确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能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过现在看来,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不愧是谢教授的侄子。”

谢松原有点诧异,很快又反应过来。七年前从研究所离开后,他就被过继到了谢明轩身边,成为对方名义上的儿子。

为了保护“逆源”的安全,以及考虑到吴祺瑞这个人身份的特殊,军方甚至专门改写了谢明轩的个人履历资料,上面写谢明轩早年结婚,妻子早逝,谢松原是他唯一拥有合法继承权的儿子。

但只要是以前认识谢明轩的人,肯定知道他在被调去青城前根本连对象都没有,更何况是一个当时已经十几岁的少年。

谢松原不知该作何回答,于是装作没听见对方的最后一句话,颔了颔首。恰巧这时,警卫兵端了一杯热茶上来,陈首长接过茶杯猛喝一口,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几秒后,男人放下了茶杯,又看向白袖。

“白少校。”

白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我现和这个头衔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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