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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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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天啊,亏之前我当你是个厉害角色,原来你这样天真。”

白阿姐奇怪道:“你笑什么,有什么不对!大巫祝本就什么都做得到,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们中原人不行,你就当我们苗疆也不行吗?”

于是方觉始的笑终于停下来了,他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姑娘,似是完全没料到她对于大巫祝的迷信到了这样的地步,不由得结巴起来:“你真相信崔嵬说的话啊?”

“他说得又没错,我为什么不能相信。”白阿姐怀疑地看着他,“难道你们刚刚撒谎骗了我什么?”

方觉始一时无语,他认命地摇着撸:“没什么,我们来聊聊你的那位大巫祝到底有多本事吧。”

“这怎么说得完呢!”

等到白阿姐出去了,于观真才再开口,揶揄道:“崔家阿哥?”

崔嵬看了他一眼,倒是面不改色:“其实你年长于我,不过既要如此称呼,我便占这个便宜就是了。于家阿弟。”

于观真差点呛死在酒里,他咳嗽了半天,端起酒碗来掩住绯红的半张脸,只剩下一双多情的眼睛望着崔嵬:“你竟也会说笑?”

“难道我与你说得少了。”

崔嵬又添了一碗,他喝酒很快,一口下去就见了底,也许是碗也薄。

于观真低头笑起来,他以前绝不会这么跟崔嵬说话,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言行自然胆大许多:“确实讲得不多,不过以后可以多讲些,让我慢慢习惯。”

崔嵬低头看着酒液里晃荡出自己的面容,手指稍稍用了点力气,他在树网里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很温暖,不知怎的,就知道是于观真在身边。

毕竟方觉始是绝不敢靠自己这么近的。

那时候崔嵬心中涌动的是难以说明的情绪,他渴望这种寂静被一瞬间彻底粉碎,又期盼着这种宁静长久下去,他怀着莫名的期待,等待对方指引着未来的道路。那一刻他想了许许多多的事,修仙的坎坷,最后一道关卡的艰难,还有玄素子前辈的指点……

直到一个吻蜻蜓点水地落上来,将火焰潜入皮肤,在四肢百骸里连成一线烧起来。

他闻到了合欢花与后辛草混在一起的幽香,心里又凉快了。

本不该这样烫,也不该这样凉快,更不该为这样的话笑。

这是人的情感,本当剔除、放下、视若无睹,正如湖面不兴半点波澜,崔嵬努力说服自己,可他压不住心里的惊讶跟慌张。

于观真不知道崔嵬有没有听出其中调情的意味,总之过了会儿,对方只是将酒饮下,缓缓说了句:“看机会吧。”

果然是崔嵬的回答。

于观真没多失望,他眼珠子一转,又捧着脸道:“哎,崔家阿哥——”

他倒叫上瘾了。

崔嵬的眉毛忍不住一跳,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波澜不惊道:“点到为止,一句两句玩笑便罢了。”

“我还真当你不介意呢。”于观真促狭地挤兑他,不过也没有纠缠不休,“也罢,我是有要事问你呢。他们苗疆人起名到底是怎么起的?怎么一个叫勾乌洞阿,一个又叫槐庚,树又叫庚?是苗瑶习惯不同,还是怎么着?”

他对苗疆习俗并不了解,自然不知道这儿起名方式与中原大有不同,因村寨极多,要么乳名与本名相加,要么外出后与寨名相加,好方便认识称呼。勾乌洞阿其实本名叫做乌,勾是尊敬之称,换做中原话来讲,意为“洞阿寨的乌老爷”,他虽看着年轻,但已是家里的顶梁柱,因此这么称呼。

崔嵬与他解释了一番,又道:“你说的槐庚祭司,乳名叫做槐,庚是庚树爷的意思,众人叫他槐庚,其实加了父名,要有亲近的人,就只喊槐了。”

“那我们本该喊白阿姐什么?”

崔嵬淡淡道:“按理说,我们本当叫她婆白,只是她还没有嫁人,与已当家的勾乌洞阿不同,于是都客气一声,叫阿姐便罢了。”

“这听着倒是挺有趣的。”

于观真若有所思。

时间稍稍溜走,晚霞坠落下来的时候,船一道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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