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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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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什么?”江入年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这边压,手上用了劲儿:“要那种,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人。”

他又补充道:“你也是我的。”

林听瞧着他的模样,陷入思索。

江入年催促:“去找找看。”

他推着她的后腰。

林听只好把这次带的两个箱子都打开,印象里有一件,她蹲在地上翻找,找了半天还没找到。

有可能没带过来。

林听正想跟江入年说明情况,结果毫无征兆地被一股力拽起来,紧接着,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宛若发生过很多次,这情况有些似曾相识。

林听的反应慢半拍:“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江入年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承受自己带给她的一切。

仿佛不容拒绝的霸道。

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他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如同带了电流,细细舔舐过她口腔的每一处,轻一下,重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极为暧昧的水声。

林听的意识逐渐混沌,面色酡红,不受控地吞咽。

随后,她感觉到了腰带被扯开的松弛感,这感觉持续了会儿,直到他收紧手臂拥上来,力道很重,滚烫的呼吸与肌肤相触,勾起阵阵战栗。

他埋头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上吮吸。

他哑着声说:

“林软软。”

“那你换一件。”

……

海边空气潮湿,不冷,但裹挟着海水咸味的海风一吹,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到了海边吃饭的地方,林听刚一坐下就有人问:“哎学委,你晚上怎么穿这么多啊?不冷吧。”

林听有点不自在,捏着耳朵说:“有点儿。”

旁边的江入年憋出一声轻笑。

林听很凶地瞪回去!

江入年回视,极为仗义地替她解围:“海边昼夜温差大,我太太怕冷,所以多穿了点,大家别一直问,她脸皮薄。”

问的人又问:“怕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入年保持微笑。

林听没说话,手指缠上了发尾,细细地撚着。

大家又吃了会儿饭。

班长手里端着酒杯,站起来道:“亲爱的同学们,我们也算同甘苦共患难过,今天难得相聚在这里,我们不仅要为了我们革命的友谊干杯,更要祝我们的前途坦荡光明,永远繁花似锦!”

配合他的举动,大家也纷纷举起酒杯,虽然杯里装的有酒也有饮料,但同学聚会并没什么讲究。

然后大家一起碰了下。

班长一饮而尽,又说:“那为了纪念逝去的青葱岁月,我特地准备了一段VCR,在座各位可要睁大眼睛,说不定能看到自己噢。”

语毕,白色幕布缓缓降下来。

灯光瞬间熄灭。

只余一片橘黄色的篝火,那火光瞬间填满了黑暗。

伴随着悠扬的bg,就像是时光机器,串起了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一帧一帧地翻过去,曾经的黑板,曾经呼吸的空气,曾经在回荡在体育馆里的篮球声,以及曾经沸腾燃烧的自己……青春的回忆扑面而来,那是段欢乐、幸福的时光,亦是希望无穷、精力充沛的岁月。

大家看得很陶醉。

不知谁率先发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现实中来,此刻的VCR已经接近尾声,视野里,正是林听在大一新生文艺汇演上弹钢琴的画面。

她身穿白色晚礼服,宛若仙子。

纤细手指跳跃在黑白琴键上,随着那架白色钢琴纤细的音调,所有人的思绪起伏波动,被拉回到那个静谧的夜晚,和谐的琴音像微风一样,吹进了所有人的心中。

钢琴的旋律中,花瓣随风飞舞。

江入年没看过林听弹琴的模样,从来没有。

良久,江入年缓缓垂下眼。

情绪在克制。

月光更加皎洁,火光一闪,就仿佛沐浴在火焰里,像一只独眼注视着大地观赏了好久,包裹着温柔与明朗。

结束后,班上那几个积极分子开始起哄:

“来一个!学委来一个!”

“吼——班花!班花!”

“掌声在哪里?掌声!掌声再热烈一点!”

喧闹持续了会儿。

林听事先并不知情,只得起身推辞:“谢谢大家的热情。但我已经很久没弹,手生了,脑子也记不住曲子,实在没法在大家面前献丑。”

嘘声一片。

这几人根本不买账,像是不打算让她这么轻易揭过去。

林听顿时骑虎难下。

“这酒醉人,倒是越饮越暖。”火光与月色交织,映在他脸上,江入年端着酒杯站起来:“平时在家被我太太管着不让喝,这今年第一杯酒,我敬诸位了,感谢各位以前对我太太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仰起头,十分痛快地往嘴里倒。

林听一惊:“江入年!”

“没事。”他轻声。

他又说:“今晚,还请各位高擡贵手,多照顾我太太一点。”

因他这护短的举动,明眼人都不敢刁难林听了。

场面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又重新热闹起来。

江入年拉着林听的手,再度坐下来,帮她倒了杯水。

林听底子好,平时就算不化妆也好看,只上了淡妆,头发半散半挽,露出白皙的脖颈,眉目间温柔得似有一汪清泉。

此刻,她眼里浮了层水汽:“你怎么喝酒了?”

“给我太太解围啊。”江入年揪住她的外套,合拢,给她拉好:“头有点晕,我想去海边走走。”

想到他的酒量,林听立刻道:“我陪你。”

江入年伸手拨了她的头发。

“这场合,我们家总得出一位吧。”

林听抓着他的袖子,犹豫了好久还是不放心,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了,认真地叮嘱他:“就在沙滩上走走,不要走远了,要让我看得到你。”

江入年没说话,乖乖点头。

等江入年离开位置之后,旁边的人见缝插针凑上来和她说话,很花痴的语气:“学委,你上哪儿找的老公?好帅!”

林听收回眼:“是吗?”

“嗯嗯!他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你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姐、妹?”

“脸好看就行!我不挑!”

“……”林听摇头:“没有。”

对方好一阵失落,半天没再说话。

林听注意到她的模样,不由得觉得荒唐,她觉得自己这样突然不说话不太礼貌,想安慰几句,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

另一边也凑了过来,在她耳边感慨道:“大家变化都太大了。”

林听扭头。

说话那人指着班长,小声说:“你看班长,高中时意气风发的小伙子,现在才几岁?你看他直接谢顶了都!害,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林听目光顺着看去。

那人话风一转,又道:“不过你倒是没怎么变。”

林听半信半疑:“这样吗?那可能我……也没什么烦恼的事吧。”

说完,林听回想了下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更加确信,和江入年在一起之后,她只用负责让自己变得更好,而江入年负责搞定一切。

他无所不能。

“也是,长得好看能有什么烦恼?”那人托着腮,盯着林听看:“可我突然发觉,虽然学委你一如既往的好看,但还是有变化的。”

林听回过神:“什么变化?”

那人继续打量林听,片刻后,直白地说出内心感受:“你现在吧……□□感爆棚。”

□□感?

林听思考了下:“这是什么说法?”

那人的视线完全挪不开,那双眼珠子恨不得粘在林听身上,忽地冒出了句:“你老公是不是很喜欢抱着你睡觉?”

“……”

江入年确实挺喜欢抱着她睡觉的。

这一瞬,脑子里闪过某些不健康的画面,林听不由得脸热,不自在地拨弄了下头发:“他,是比较黏人。”

仿佛调侃,那人意味深长地拖长尾调:“噢。”

之后又聊了点别的,见林听聊天的兴致不高,那人便识趣地找别人聊去了。

恰好班级里有同学是她的粉丝。

从晚宴开始就一直盯着她一举一动,林听这边一有空,她立刻凑过来套近乎,简直和前一个无缝衔接。

又过一段时间,才终于没人打扰。

林听已经看不见江入年很久了,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黑漆漆的大海,以及远处天空半明半昧的星星。

她心不在焉,尽管在认知上觉得江入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毕竟江入年这么大的人了,但心里仍旧放心不下。

忍耐了一会儿。

她悄悄离开座位,独自到海边找他。

站在最后看到他的位置。

林听低下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注意到沙滩上的脚印,她借着灯光沿路寻找,很快瞧见江入年的身影。

像是蹲在地上。

林听以为他醉得不省人事,下意识朝他跑过去。

“怎么了?”她蹲下来,把手机放在旁边打光,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头:“手给我,你先起来。”

江入年慢半拍地擡起眼。

对视两秒,他忽然栽倒在她肩上,手臂抱着她,歇了会儿才说:“林软软,我都没看过你弹琴。”

看得出来,她从小到大都好受欢迎。

他觉得好可惜。

为什么自己不能一出生就去找她?

林听一面分心听着他的声音,另一方面又怕他摔了,干脆换了个扶他的姿势,跪在沙滩上为他做支撑。

江入年神色懊恼,像是在跟自己赌气:“我就是好喜欢。”

林听轻笑:“嘴巴这么甜,又是在哄我开心吗?”

江入年摇头,手在揉捏她的后背,意识似乎也很不清晰,嘴里重复地念叨:“我是真的喜欢。”

“醉了吗?”她问。

江入年:“没有。”

听声音是醉了。

林听拿他没办法,明明先前和他聊天时说起过自己会弹钢琴这事儿,那个时候,他的表现并不像现在这样——

难搞。

在原地定格几秒。

林听好脾气地哄他:“那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弹给你听。”

“嗯。”江入年耷拉着脑袋,唇瓣在她细腻的颈部蹭着,没什么逻辑地说道:“你要是想哄我的话,就得按照我的意思来办。”

“?”

他主动提出要求:“你先叫叫我。”

林听利落地回应:“江入年。”

他皱眉:“不是这个。”

“……”林听托着他的身体,尽量稳住语气:“那你说,想让我叫你什么?”

他直接说:“我想听你叫我先生。”

因他这话,林听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新婚夜。

卧室上了锁。

两只手机调成静音。

喜庆的被子拖到地上,与地毯缠绵,她羞于睁眼,明明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心脏涨得要爆炸。

思绪混乱之际,隐隐约约听见他的气音:“我是谁?”

“……”

见她装聋作哑,他的动作也不疾不缓,只不过那额间凸起的青筋剧烈跳动:“眼睛睁开看我,林软软。”

林听被磨得不行。

没一会儿,情绪被顶到最高处,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抱住他的背,把自己贴上去,声音怯怯的:“先生。”

盯着她的模样,江入年身体不受控地颤抖。

很奇怪。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直击灵魂,他喜欢得要命,意识却陷入了极为短暂的恍惚。很快,他沉下身子,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再叫一遍。”

没什么。

就突然很想把命都给她。

察觉到她的状态,江入年直接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不重,像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需要纠结这么久吗?”

自己这要求又不过分。

肩上一阵刺痛,林听立刻清醒过来,下一刻,就听见江入年指责她的声音:“你完全不管我。”

静了一秒。

林听:“先生。”

江入年没什么反应。

林听又喊了一声:“先生。”

江入年趴在她肩上,眼皮擡起来,眼睛亮得像沙漠中的星子。

“先生先生先生——”既然他这么喜欢听,林听索性一次性让他听个够,一边说着,手臂从他胸前穿过,抓住他的胳膊:“剩下的我回房间再说,好不好?”

怎么有这么好骗的姑娘?

江入年直起腰,捧着她的脸,近距离地看她。

此时,林听也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干净清明,不复醉态,这样打量着,只觉得这人真是没怎么变的。

她有些愣。

不知为何,江入年低低地笑起来,笑了会儿,才得逞似地告诉她:“林软软,那杯子里装的是水。”

“……”

他们在海边走了很久。

江入年平时是个不爱拍照的人,今晚倒是破天荒地举着相机,主动拉着林听拍了很久,后来林听翻的时候才发现,他拍的每张照片里。

他们都在接吻。

次年六月,这些照片出现在他们结婚的电子请柬上。

林听的配音事业逐渐稳定下来,手里有了几部实实在在的作品,配音实力也得到了大众认可。七月份,江入年带领的芯片研究团队成功研制出代替光刻机的技术,虽然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但仍获得国家科研进步一等奖。

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一切步入正轨。

按照原先说好的,江入年筹备整整一年的婚礼,放在清远镇举行。

很早之前,林听就单方面把沈引弟的联系方式删了,如今,她也没邀请沈引弟,江入年那边更不用说,虽然少了双方长辈的见证。

但这场婚礼没有遗憾。

尽管真正受邀前来观礼的人不多,只有他们各自的好友,但并不凄凉,反而热闹非凡,红绸一拉,唢呐一响,镇上的老人便领着小孩挤在桥上看热闹,四处张望着找新娘子,古朴的石桥边,一只青蛙跳进水中央,扑通一声响。

这个世界,它如此和谐,如此友善。有明媚的山川日月,有熙熙融融的人群,有缘分,有幸一同见证这世间干净而纯粹的确幸。

婚礼过程十分顺利,充满温馨和欢乐的回忆,哪怕过了多年也不会忘。

若是回想。

晚霞尤其好看,颜色很温柔,好像颜料打翻后晕开刺绣布料,与两岸华灯一同映在缎子似的湖水里,在桥和亭子的倒影上添加了光彩的装饰。

河水又轻又软。

新郎官身穿大红喜袍登场,站在船头,穿过人声鼎沸,四周花簇锦绣,仿佛沐浴在流淌的夕阳下,船头相触。

船只停下,他弯下腰把新娘子牵到自己的船上。

随之擡起眼。

恰好,新娘的红盖头被风挑起。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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