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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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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其实林听也知道这不是江入年的责任,她不能这样责怪他,对他来说不公平。

可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她好难过:“疼不疼啊?”

江入年没逞强,诚实说:“有点儿。”

“……”林听擡起手,手背遮住眼睛:“你别看我。”

她不动,后背一抽一抽的,伴随着轻微的颤抖。

江入年低下眼。

“不是,受伤的不是我吗?”

“别哭啊。”

余光瞥到扔在半路上的花。

江入年顿了下,视线收回来,再度放在她身上,而后摸了摸她的脸:“注意点影响,不然我妈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林听勉强止了哭:“本来就是。”

江入年一噎:“怎么还造谣上了呢?”

林听看不见他,又固执地说了一遍:“就是。”

那行吧。

她造谣也行。

江入年把她的手扯下来,认真看着她:“以后还来这里不?”

“他为什么打你?”鼻音很重,林听向来是个很讲礼貌的姑娘,很少这样疾言厉色:“当着你母亲的面,也这样打你吗!”

他该打。

江入年习惯性揉揉林听的后脑,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就好像刚才被打的不是他:“毕竟是我害死他最爱的人。”

林听轻声:江入年。”

江入年从来不为这件事辩解:“江锦河没错,是我自己活该。”

闻言,林听的视线定住,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江入年不躲,不是傻,而是觉得理所应当。

可这怎么能是理所应当呢?

缅怀至亲已经是大得不能再大的痛苦。

江入年以前一个人,没有人给他支撑。

那种情况下。

就如同在黑夜里行路,前路布满荆棘,即便摔倒了也没有人扶他起来,没有人告诉他,他是无辜的。

亲人还在无端的指责。

他如何能不迷失?

甚至心甘情愿,蒙上这不白之冤。

她难以想象。

这漫长的折磨。

说完后,江入年牵着林听一起去把花捡起来,给她抱着,他注意到她微红潮湿的眼角,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林听回神。

两人走到供奉牌位的桌前。

江入年转过头。

“去跟她说一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林听揉了揉眼,平复了下情绪,她弯下腰,把花放在桌上,然后闭上眼、双手合十,姿态极为虔诚。

过了好半天。

林听把手放下,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江入年走到她旁边,弯下腰瞧她。

“说了没?”

林听擡起头,片刻后,又垂下眼:“嗯。”

两人在祠堂里呆了会儿,陪着姜织说了会儿话,后来江入年看时间不早了,便带林听离开了江家。

一路上,不见江锦河的身影。

就和来时一样。

上了车,江入年观察林听的反应。

“去工作室吗?”

“回家吧。”林听转头,看了他两秒:“你脖子上的伤虽然没流血,但看着挺严重的,也需要及时处理。”

江入年嗯了一声。

后背不能受挤压。

江入年担心会有血渗出来,全程挺直腰背。

到了家里,林听第一时间拉着江入年上药,整个过程她的神色非常认真严肃,但动作很轻,像是生怕弄疼了他。

江入年乖乖不动。

上好了药,就看她收拾医药箱打发时间,过了一会儿,江入年忍不住说:“我也没这么细皮嫩肉吧。”

林听看向他:“可我怕你疼。”

“……”

江入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从床边站起来朝卫生间走,边说:“我洗个澡,今儿出了一身汗,难受死了。”

林听叮嘱他:“你刚上完药,今天简单擦一下就行。”

江入年慢悠悠地回:“知道了。”

林听仍不放心:“脖子别碰水。”

江入年没回头,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他声线慵懒:“我注意着呢。”

……

大概八点不到的样子,林听也洗好了。

她敷着面膜,把两个人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关上盖。

刚摁下启动键。

忽地瞥见挂在墙壁上的外套。

目光停在那件外套上,她的神情有些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很久,就在洗衣机即将结束运作之前。

恰好江入年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面膜都没敷完,一个人跑这儿来蹲着干嘛?”江入年走进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差点被你吓到。”

林听冒出了句:“你今天换衬衣了吗?”

“换了啊。”江入年面不改色,瞥了眼洗衣机上的时间:“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晾衣服这事儿我来就行。”

林听观察着他的神色。

“困了就先睡,别等我。”江入年记挂着她的嗓子:“记得把床头柜上的银耳汤喝掉,不然明天起来嗓子得疼。”

林听抿了下唇。

不知道他是真的没问题,还是自己没看出来他有问题。

过了好一阵,江入年挑了下眉,又道:“林软软,你舍不得我啊。”

林听:“才没有。”

江入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安静两秒。

林听也没坚持:“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把面膜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又用清水洗了把脸,回了屋。

江入年也回来了。

刚躺下,林听就主动凑了过去,习惯性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江入年侧身搂住她,就近亲了亲她的额头。

两个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便聊到之后的打算。

江入年随口提了下工作。

说起来,林听发现他最近挺清闲的,整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她身边晃悠,都不用出差。

但她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这样一来,就可以每天都和江入年见面,林听又想起那天呵呵对她说的话:“对了,我的同事很想见你。”

江入年语气得瑟:“那你岂不是特有面子!”

“又胡说。”林听伸手扯扯他的脸,声音慢吞吞的:“江入年,你这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

江入年想了想:“这个家,有一个脸皮厚的就行。”

想法很简单,以后和她没羞没臊的时候,让林听好好当她的小淑女,她脸皮薄,这重担就不麻烦她了,他可以一力承担。

林听不知道江入年的真实想法,还觉得好笑。

“谁教你这些的?”

“啊。”江入年佯装回忆了下,随意道:“我想想,我身边还能有谁?”

林听坚定的否认:“我才没说过这些话呢。”

听到她这语气,江入年弯唇,气定神闲地来了句:“急什么林软软?我又没说是你,算是傅柏林教的吧。”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两人绊了会儿嘴,之后又聊起别的话题。

没做别的。

今晚难得在十二点前关了灯。

房间被巨大的黑色笼罩。

林听若有所思,但没任何动静。

一直等到半夜。

听着江入年逐渐均匀的气息声,林听迟疑了下,忽地撑起身子轻轻吻了他一下,看他没有反应,又吻了下,才确定他睡熟了。

静了几秒。

林听偷偷摸摸爬起来,把光线较弱的那盏床头灯打开。

她低下眼,注意到江入年那生得英挺俊朗的眉眼,灯光被浓密的睫毛挡了些影,再往下,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

不受控地偷窥起他的美色。

林听莫名心虚,再加上刚才的举动,她产生了那种自己是下流又好色的“采花大盗”的罪恶感,她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手指触碰上他的睡衣,慢慢地往上掀,才掀到一半。

果然验证了猜测。

他身上的伤,不止脖子一处!

一览无余。

面对着江入年皮开肉绽的后背,林听捂住嘴,震惊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喉间发涩,吞咽都变得艰难。

一切变得合理起来。

平静的夜晚,失踪的衬衣,安分守己的江入年……所有奇怪的地方,也都有迹可循了。

林听定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红着眼眶走出去,脚步声放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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