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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高更与梵高_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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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纷纷点头附和,比娜抓了把自己黑色的爆炸头,舔了舔厚嘴唇想要反驳,身旁的谈颂看了她一眼,在她开口前,立马抢先一步,“我也觉得她超漂亮!”

“是吧!”

“果然!”

“其实我觉得……”

“我也觉得我也觉得!氛围感美女谁不爱!”

七嘴八舌的热烈讨论把不同的声音压下去。

趁着偶一瞬的安静间隙,谈颂视线若有似无地往温优度的方向瞥了瞥,看到靠窗的人拧着眉毛盘腿冥想,于是更加大声的说,“你们不觉得她比温优度还漂亮吗?”

一群人急忙去捂住她的嘴,有人拿手指悄悄指向窗边温优度的位置,挤眉弄眼提示她:温优度在呐,你小声点!

她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刻放低声音,捂住嘴,把头压低,视线看似偷偷实则幅度明显的往温优度的方向扭一道:“卧槽,我以为她不在。”

温优度睁眼,扭头,朝她的方向瞟了一眼,谈颂和她扎扎实实的对上一眼,然后双手合十,立刻摆出求饶的样子,口型说:对——不——起。

但温优度没接受也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似乎没记住,又把头移回去,继续冥想。

表情管理一绝,不露丝毫破绽。

谈颂收回了视线,在女生堆里环顾一圈,视线在一圈人的脸上扫过,看她们因为还年少而管不住五官的精彩表情,心里嗤笑一声,想麻雀果然不能和天鹅相提并论。

假意懊恼,耸了耸肩,在女生堆里假装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完了,我真的好蠢啊。”

众人纷纷安慰她。

臧曜是早上晕倒的,郗雾和臧枳的架是下午在病房吵的,吵着吵着就又打起来。

郗雾嫌她外人面前大家闺秀,私下里嘴巴像吐信子的毒蛇,骂人又脏又贱,上赶着给她撕。

臧枳气她“抄袭”女神又“勾引”自己亲弟弟,触了她两件最犯原则的事情,最关键自己最自豪的老妈臧浮楚也相当不喜欢郗雾,觉得她挑拨离间完了大的又挑拨离间小的,臧曜站她那头,臧彧现在也给她说话,还顶撞亲妈说不想去念帝国理工了。

然后臧彧和臧浮楚冷战,臧彧在孝顺和做自己之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选了孝顺。

虽然结果不变,但中间经历的过程是从来没有的,臧浮楚不觉得这是臧彧正常的青春叛逆期,那臧枳就更不这么觉得了。

所以归根结底罪魁祸首非郗雾莫属。

臧枳见她一次骂她一次狐貍精,郗雾不喜欢废口舌,所以见她一次就和她打一架。

这次是在病房,郗雾本来安静地给臧曜削苹果,她师父光着头,手里拿着把木梳子给假发顺毛,结果臧枳抱着果篮进来看到她,直接大声让她滚。

臧曜凶她一声“枳枳”。

郗雾看老头儿面上,于是忍。

但臧枳不给自己外公面子,不知怎么的就非要和她杠。

臧枳阴阳怪气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傍大款,说她迟早哪天得好死。

最后郗雾削皮的水果刀bang一声拍在桌上,苹果直接朝她砸过去,两人扯着头发就撕起来。

司洛林抱着束康乃馨到的时候,臧曜扶着腰猫在墙根,怀里还抱着他的假发。

司洛林把郗雾扯回自己怀里,臧枳看到他的时候住了手,胸口剧烈起伏着。

司洛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看郗雾,伸手掐了把她此刻涨红的脸,被她立刻打掉,气头上还瞪了他一眼。

司洛林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背,看向墙角的臧曜,“臧老,没事儿吧?”

臧曜拍着小心脏从墙角躺回病床上,戴好假发盖好被子:“有事儿,枳枳,明天开始不用来了,回佛罗伦萨好好上学先。”

“外公……”

“走吧!”

臧枳懵掉了。

她看了眼臧曜,但臧曜侧躺着,被子上下起伏,却再也没看她一眼。

臧枳又看司洛林,嘴唇动了动:“司洛林,我……”

“你和我解释没有意义,不用多此一举。”他越过臧枳,把窗帘拉开。

她眼泪咻地满了眶,临走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郗雾,然后跑走了。

郗雾给臧曜重新削了个苹果,臧曜叹了口气接了,但也没说话。

空气安静,只有保温壶里的水倒进玻璃杯时的哗啦啦声。

他打发了郗雾去给臧曜取药,然后关上了门。

司洛林给臧曜泡了杯茶,今天除了买了束康乃馨来看他,还从家里的茶室里挑了块上好的老班章,司从年爱酒也爱茶,所以家里有酒窖也有茶室。

他把玻璃杯给他递过去,臧曜没接,而是说:“老班章要用紫砂,玻璃杯暴殄天物。”

司洛林笑了声说是,又感慨:“只是可惜,紫砂和玻璃杯都易碎。”

“年轻人喜欢玻璃杯泡茶?”

“臧老是觉得我像老班章?”

“老班章是越陈才越香。”

司洛林就笑了,点点头说是啊:“所以晚辈特地拿了老班章来赔罪,剩下的茶饼给臧老陈着慢慢泡,也就您有这样的口福。”

臧曜笑了笑,这讨好话说的好听,他可活不久了,但说一句陈着慢慢泡,倒也不失为一种祝福。

另外,赔罪?

给谁赔罪?

今天犯错的两人里可没有司洛林。

他点点头,又说:“老班章不能配玻璃杯,糟蹋。”

“所以我是给紫砂壶赔的罪。”

臧曜顿住,随后笑了,司洛林也笑了。

“只是这紫砂壶终究不是买回来的配套,不怕失了老班章的口味吗?”

司洛林摇摇头:“紫砂壶从未碎。”

臧曜顿住了:“真的?不是搞错了又……”

“臧老也该知道,生产线上的玻璃杯重复率很高,但定制的紫砂壶从来只此一套。”司洛林打断了他的话。

臧曜点点头,脸上有些许惆怅:“是幸运的。”

顿了顿又说:“既然是失而复得,就还是好好珍惜,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的。”

“明白的。”

郗雾推门进来的时候,臧曜又恢复了那副老顽童的模样,司洛林在一旁重新削一个苹果。

其乐融融的。

这就被哄好了?

看来是不生她气了?

走过去,药放在一边:“……师父。”

“诶,吃个苹果。”

郗雾接过臧曜递给她的一小块苹果肉,咬了口,挺脆。

她看向司洛林,问:“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的。”

“干什么?”

“法官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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