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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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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姜谣哄了暮云许久, 终于哄的她先将这事放下了。

毕竟还没定出征时间,两人现在就吵架,怕是这段时日都不能好好过了,不必如此的, 那多亏啊。

宋暮云现下已经不哭了, 姜谣舔尽了她的眼泪, 只是……她仍旧为姜谣参军的事而惶惶无措。

姜谣要去参军了啊,她不想带她, 她这样求她,姜谣也只是哄着她说容后再议, 她这样求她她也不肯答应。

宋暮云知道, 姜谣怕是不会答应了。

她无声握紧了梳妆台上的簪子, 最后沉默的挑了跟样式简单的玉簪,插在发间。

姜谣走过去, 弯腰贴着宋暮云的脸颊, 忽而侧头亲了她一下,笑道, “我夫人真好看。”

宋暮云动作一顿,极缓慢的,脸上也带出一丝笑来,看着铜镜里与自己不舍不分的人,她张张口,低声说, “你也很好看。”

姜谣很好看,她生的艳丽, 若非脾气不好喜欢打人, 京城里求亲的人能踏破姜府的门槛。

可姜谣对她脾气就很好, 一直宠着她哄着她,鲜少有发火的时候。

宋暮云一双眼眸晶亮,想到此处,心情又愉悦起来。

她拉过姜谣的手,握在掌心,轻声说,“我们走吧。”

晚上还有家宴,每回都是姜谣拖着,懒得动身,想晚点去,暮云从不愿在此事上拖延,生怕惹得宰相与姜夫人不喜。

“知道了知道了,稍等,我也去换身衣裳就来。”

两人齐齐换好衣服,在外头闲逛般往前院去。

姜谣从前一向到的不算早,她并不急切,但宋暮云拉拉姜谣的手,说自己不愿到的那样晚,太引人注目了些,姜谣只好加快脚步,两人很快到了前厅,长辈们还没到,姜茹已经到了。

看见姜谣后眼睛一亮,主动起身唤人,“姐姐!”

“嗯,来的这么早,奖励你一根糖葫芦。”

姜谣懒洋洋递过去一根自己从草靶子上精挑细选的糖葫芦,姜茹兴高采烈接了,说一声谢谢姐姐,然后低头小心吮着,将里面的甜味一点一点吮进嘴里。

司马居山一直被人无事,此时有了插话的机会,立马凑过来讨要,“我的呢我的呢,这可是我跟你一起去买的!”

他自认自己也要有。

但姜谣瞥了他一眼,只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走去哪,我怎么也算义父半个儿子,这不是家宴吗,自然得参加!”

少年昂首擡胸,十分自得。

……

“你算锤子的半个儿子。”

姜谣找了个地方,先叫暮云坐下,转头与司马居山斗了两句嘴。

姜茹也识得司马居山,一脸温和的看着他们说话。

姜淮很快也到了,刚到就被司马居山眼尖看着,司马居山高兴的站起来,大声唤他,“小弟,许久未见,都长高了啊。”

姜淮:……

“你怎么回来了?”

姜淮面色复杂,噩梦都一个接一个回来了。

“班师回朝呗,咋的,不想看见你大哥我?”

司马居山看见姜淮,立马放弃了跟姜谣聊天,几步蹿过去勾着姜淮肩膀,哥俩好似的。

他素来当自己是姜家的大哥,因为他大姜谣一个月,每次都在姜府作威作福,然后被姜谣或者姜恒制服。

姜淮这种只有被他欺负戏弄的份,所以看见他很不高兴。

但人家问了,他总不能说实话,只是表情有些不乐意,嘴上却是,“怎么会呢,我可太想看见你了,做梦都想。”

想屁,不想,快滚。

闻言司马居山更得意,刚在姜谣那碰了软钉子,姜淮却忍让着他,言语间他已经决定好等会儿要教姜淮练武了。

单方面决定的。

姜淮一脸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根本不想练武,司马居山有病吧!

厌烦,但不能说。

姜谣看见姜淮求助的目光了,但她就当没看见,转头与暮云咬耳朵说话。

姜家长辈也很快就到了,姜恒见司马居山嬉皮笑脸的喊他义父,嘴角抽了抽。

若非想到这孩子要与姜谣一同出兵,想着两人也好有个照应,他绝不会认便宜儿子。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上来,西北不太平的消息姜知早就收到了,但皇上无意让他带兵,他怕是不能去,只能这两日抓紧训练一下姜谣,好叫姜谣过去挣点军功。

姜谣听闻每日午后都要上姜知那儿练武,脸立马垮下来了,想拒绝,但看看自家老父亲严厉的脸色,罢了罢了,这都是她应得的。

“好好好,我去,我日日去。”

她与宋暮云对视一眼,眼里透着无奈,反而是暮云安抚她,与她说没事的,晚间给她做夜宵等她回来吃。

她家媳妇儿乖巧又懂事,还很贤惠,姜谣看着心里欢喜极了。

姜恒梁清音怎么也活了快四十年,暮云虽很早就被哄好了,没再哭,可他们还是从人家微红的眼皮上看出了什么,待家宴散去后,忽然叫住姜谣,把她唤去了书房,问起此事。

宋允骞是被冤枉的,无辜惨死,姜恒虽不同意两人磨镜,但心里对他的女儿还是存了几分怜惜,不许姜谣欺负了她,这就问起来了。

姜谣无奈,她哪能欺负暮云,不想要媳妇儿了吗?

但也得顾着媳妇儿面子,没说她是非要跟着她去打仗,不成才哭的,只说是小憩时梦魇,吓哭了。

暮云有梦魇的毛病,姜家上下都知道。

姜恒点头,这才没有揪着此事不放,而是提起了西北战事。

“战事吃紧,但我与你母亲并不在意你能拿多少功绩,只希望你平安归来,切记,莫要以身犯险,叫亲人悲痛。”

圣人没有私心,但他姜恒有,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战场危险,要不是姜谣实在没有读书天分,他也不会同意姜谣上战场的。

姜恒在这皱着眉为她担忧,姜谣却显得不大在意,“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能真的没有危险,您就别担忧了,我媳妇儿还在京城里呢,我放心不下她,定会平安归来的。”

姜恒:……

满眼只有媳妇儿的小兔崽子。

“你不带你媳妇儿一起过去?”

他颇有些惊讶,两人素来你不离我我不离你的,他以为姜谣多离不得那宋家姑娘呢,是上哪都得拴腰带上的。

姜谣理直气壮,“打仗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这么危险,暮云怎么可以去!”

她生来胆子大,没什么害怕的,直到遇见宋暮云,遇见暮云后,她就怕了,害怕自己出事,暮云无人护着,更怕暮云出事,留下她一个人,她要怎么办?

姜谣想不出来。

她只知道,她想跟暮云在一起,跟暮云有很长的机会在一起。

等她适应了战场的生活,有了官身后,会把暮云带在身边的,但不是现在。

“你……这事与那宋家姑娘说过了?她同意吗。”

以姜恒多年看人经验,宋家姑娘喜欢他女儿的很,怕是一步也离不得,若知道女儿去打仗不带上她,怕是得闹上一阵子。

府里的事他夫人都知道,包括小院子里两个姑娘时常闹别扭,当然,主要是他家姑娘惹了宋家姑娘不高兴,然后一个劲儿的哄人,丫鬟说到这事都忍不住笑。

以宋姑娘的性子,定不会轻易让姜谣自己去行军打仗的。

姜恒替姜谣头疼了片刻,仔细想想,儿孙自有儿孙福,关心一下就成,多的也不必管。

姜谣听见父亲问,面容扭曲了一瞬,颇有些不自然,心虚道,“不同意也没法子啊,我总不能看着她置身危险中……”

“那你得好生与她说一说,别犟,好好解释。”

“我知道,爹,我从未跟她犟过。”

她在暮云跟前别提有多好说话了,从不犯犟。

姜谣蔫头耷脑的应了,回去时暮云还在前院与蘅芜院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小姑娘站在一簇玫瑰花从前赏花,纤长白皙的手指落在娇艳欲滴的花苞儿上,衬的愈发白嫩。

姜谣顿了顿,快步走过去,声音里透出几分温和柔软,“云儿,在等我?”

宋暮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若非要等你,我早就走了。”

“等久了没?”

“没有,才等一会儿。”

暮云温顺道。

姜谣伸手揉揉女子软乎的后脑勺,又听她问,“伯父与你说了什么?方才伯母也来寻我了,说你若是欺负了我,让我不要忍着,与她说,她会为我做主。”

说罢,小姑娘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娇娇俏俏的看着姜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了,不然我就告诉伯母去,让伯母来收拾你。”

姜谣笑,她又何时欺负过她了?

分明是她欺负她才对。

但媳妇儿向来是不讲理的,她知道,因此也只能顺着她说,

“嗯,知道了,我以后绝不敢欺负你,不然你就让我母亲罚我。”

宋暮云眉开眼笑,被哄得十分高兴,继续问姜恒与她说了什么。

姜谣倒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她父母看见暮云眼睛红红的,猜测她哭过,特意将她叫走问话。

宋暮云霎时呆住,方才的娇俏笑意尽失。

眼睛茫然的睁大些许,不敢置信般,连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伯,伯父伯母看出来了?”

她没想过会被人看出来,还是被长辈看出来,心中的羞愤霎时绽开。

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脸颊,藏在绣花鞋中的脚趾也忍不住蜷缩,太丢人了,怎么,怎么哭一次还叫旁人看出来了呢……

怪不得伯母要与她说那些话,想必是误会了。

小姑娘羞愤欲死。

但她觉得丢人,姜谣却没觉得有什么,神色如常,只带着一丝单单与她的温柔。

然暮云一擡头就见她这样不为所动,也不知安慰安慰她,登时怒起,一下扑进姜谣怀里,拿拳头去捶姜谣胸口,气愤极了。

“都怪你都怪你!”

她一点儿也不讲理,怪姜谣让她在长辈面前好生丢人。

姜谣脸上温柔的笑一下子变作无奈了。

“这哪能怪我啊,又不是我叫你哭的,我可是一直哄着你让你别哭了呢。”

姜谣竭力为自己辩解。

宋暮云一个字也不听,羞的眼尾泛红,捶打了姜谣几下,趴在她怀里不愿擡头见人了。

姜谣只得抱着她继续哄,“没事的没事的,我父亲母亲都不在意,他们还叮嘱我不能欺负你呢,又不会偷偷笑话你,你羞什么?”

宋暮云擡头瞪她,“分明是你不知羞,惹我伤心,现在还要强词夺理!”

姜谣:……

“才女就是这样乱说话的吗?”

姜谣摸摸怀里黑漆漆毛茸茸的脑袋,笑道。

宋才女不愿面对,只当自己死了,窝在姜谣怀里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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