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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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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姜谣再看不清画本子上的图案,才终于停下,整个人捧着画本子傻了般望向没有人的前方。

孟黎初本来是陪着姜谣看的,但啥也不干光陪着人看真的太无聊了。

她自己也从中抽了本画本子看, 看到现在已然很有些意动, 急需找个女子来快活一下。

若不是姜谣还没走, 她已经要开口唤她的侍婢们回来了。

“姜大小姐现在可看明白女子与女子该如何快活了?”

看明白了就快走,快快快走, 别打扰我快活!

姜谣愣愣点头,脸上还有些不敢置信, 喃喃道, “女子……竟还可以这样。”

“自然可以, 男子同男子都能快活,女子与女子为何不能快活?只要你想, 法子多的是。”

不知为何, 姜谣脑海里闪过宋暮云那张清雅绝世的脸,回过神后忙摇摇头, 差点扇自己一巴掌,想啥呢你,暮云女主,且人家喜欢的是男子,话本里还喜欢慕容清呢,你疯了不成敢肖想她?

方才的悸动即刻被压下去一些。

那画本子被人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正经的揣在怀里, 孟黎初就默默看着她,等到她开口, “孟大人, 这画本可否借我回去一观?”

孟大人看看她塞了画本鼓囊囊的胸口, 再看她含笑的脸,这话,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罢了,画本而已,只是没想到姜大小姐于此事上竟是一窍不通,回去与朋友可又有谈资了。

孟黎初内心暗笑,嘴上十足恭敬大方,“不过是一画本,若一本不够我这还有,您不必客气。”

贪多嚼不烂,姜谣带走了画本,连带着自己那颗刚发现新玩法而有些激动的脑子一起带走。

在外面好生吹了一通冷风,终于冷静下来。

画本被她藏好了,打算自己带回去研究一二的。

她这不是喜欢女子,她只是对没见过的新鲜事有些好奇罢了。

姜谣心想着。

另一边,月上坊,宋暮云也差不多看了半本画本,女驸马女扮男装考了状元,迎娶公主,以女儿之身肆意玩弄她,不止是公主,府里的婢女,来府里做客的小姐,乃至皇后,她竟一个也没放过……

这等画本对宋暮云认知的冲击力不可谓不大,从开始看到中间,她脸颊上的红晕一直下不去,纤长眼睫一颤一颤。

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口。

怎,怎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画本子,皇后乃一国之母……

欺君可是大罪。

这,这也就算了,画本子上画的每一幕,都堪称淫.乱,女子与女子,竟也可以这样吗?

烟妗披着满头青丝,擦好了妆,一张脸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她已习惯了在乐坊中生存,随意看人一眼都满是媚态,就如现在,她看了宋暮云一眼,润泽的唇瓣轻轻勾起,“怎么,没见过这种东西,惊呆了?还是说从小读四书五经的大小姐接受不了这些?”

她一开口,宋暮云立马从画里的世界抽离,猛的一下将那画反手扣在桌上,脸颊红的像是被火烧过,她极不好意思,也不敢回烟妗问的那些话,看了眼外头天早都黑了,姜谣说不定已经在她屋里等她了,忙站起来轻声细语,“今日麻烦烟妗姐姐了,我,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红着脸低着头就要往外走,被烟妗叫住,“哎,等等,姜大小姐可是在你房里等你?”

宋暮云十根纤长玉指纠结的缠在一起,片刻后,朝人轻轻点头。

方才看过那样的画本子,还是女子与女子间,她无法去想姜谣,一想到姜谣,那颗本就砰砰直跳的心,就跳的更快了。

烟妗挑眉,问她,“那你今日看了这个,可要回去和姜大小姐做些什么?”

宋暮云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烟妗。

这一刻,她竟听懂了烟妗话里的意思,但,但她怎可这样想她和姜谣的关系!

她与姜谣之间清清白白,姜谣是个好人,救她于水火,她不能恩将仇报还污了姜谣清名。

且……姜谣指不定不喜欢女子呢?

寻常女子,还是会更喜欢男子吧?

她又是高门大户,宰相嫡女如何能是个喜欢女子的人?那不是受人诟病吗?

宋暮云对烟妗摇了摇头,神色万万分坚定,“烟妗姐姐这话便不要再说了,我与姜小姐之间没有那些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烟妗闻言一愣,眉心浅浅蹙起,这在深闺里养大的姑娘就是天真,现在都沦落乐坊了,幸得宰相府的小姐照拂,自然要赶紧抓住,若是她,那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姜小姐知道与女子的爽快,叫姜小姐舍不得腻了她弃了她。

宋暮云有傲气不屑做这种事,那她可知,姜谣腻了她之后,她将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七皇子可不曾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从前地狱般的生活都忘了吗?

“你不喜欢姜大小姐?”

烟妗问。

宋暮云迟疑着摇头,说出的话却又有些底气,“喜欢,普通朋友间的喜欢。”

与她真是说不通,“罢了,随便你,只是我得提醒你,月上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现下你有姜小姐护着,自然过的安生,若有朝一日她不护着你了,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也是,乐坊中的女子,向来是没有选择权的。”

烟妗叹了口气,希望宋暮云能自己明白,有机会就要抓住,听闻宰相权倾朝野,万一可以把她救出去呢?

真上了姜谣的床,这些都说不准不是?

然宋暮云抿唇,听她说完后,面上分明有些恐惧,却还是坚定摇头,“多谢你,我该回去了。”

烟妗:……

这就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的意思。

算了管她呢,本也是瞧她与他们不是一路人才想提醒一二的,既然她不听那就由着她去吧。

烟妗摆摆手,“那你快回去吧,我也该睡了,这两日真是能累死我。”

宋暮云点头离开,替烟妗带上门,在夜色里缓步往自己的院子走。

她脑子里全是方才看过的画本样式,女子与女子……竟也有这样多的玩法,她第一次知道。

想着想着,她脑中揽着人纤腰乱动乱摸的女驸马忽然换上了姜谣的脸,只一瞬,便将宋暮云吓了一跳。

想到姜谣,又看见乌漆嘛黑的天,离她走已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姜谣不会在她院子里等了很久吧?

她说过将茹儿送走就来的,肯定已经到了。

宋暮云紧皱着眉,快步往自己院子走,不想让她再等更久。

走廊的尽头,正是月上坊待客的地方,里面灯火通明,隐约还有嬉笑声响起。

她没有过多注意,只想回去找姜谣,然走廊那边响起女子颇为惊讶的声音,“暮云?”

宋暮云身形一顿,下意识擡头望去,看见隐隐约约的轮廓,她试探性唤了一句,“姜谣?”

姜谣几步走过去,在黑暗里依旧准确无误摸住宋暮云软嫩的手指,紧紧扣在手心,抱怨的声音响起,“这月上坊竟穷成这样吗,也不知在路上按几个灯笼,差点没找着你。”

耳畔是熟悉的声音,宋暮云一颗乱跳的心随着她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浅笑着晃了晃握住自己的手,语气愈发温柔,“你这不是找到我了吗?”

她以为姜谣早已等在她屋里,方才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自己外出不归呢,没想到她是与她一起回来的。

宋暮云乖巧的跟在姜谣身后,被她牵着手带着走,像个孩子一样亦步亦趋跟着她。

“你方才去哪了?”

走了没一会儿,姜谣还是问,宋暮云身形一僵,被人牵住的手也僵了僵,指尖微微蜷缩。

“我看你不是从自己的院子里过来的。”

大抵是有所察觉,姜谣开口解释。

宋暮云低下头,有些紧张的给自己扯了个理由,“听闻烟妗姐姐绣功极好,方才我去讨教了一二。”

姜谣:“你又要绣东西?”

她已经预想到自己会被冷落了。

宋暮云坐在那绣东西,就只会给她丢一本话本子,让她自个儿玩去。

话本子她在哪不能看啊,人都来宋暮云这了,温香软玉在怀,为何还要看话本子?

姜谣敢怒不敢言许久。

“嗯,想早点绣完。”

“哦,那你要绣一个什么?”

两人走在小道上,姜谣一句接一句问。

“想绣个荷包。”

姜谣继续哼哼出声,抒发不满,一脚踹开房门的同时,道,“我平日里不给你钱花吗,荷包买一个不就成了?”

她的荷包可全都是买的!

花钱买多香,一只荷包只要二三十文,精致些的一两也顶天了,可绣一个荷包却要花好几日,麻烦又不一定能绣好。

何必叫自己这样辛苦。

姜谣十分不解。

宋暮云松了她的手,走到烛台前一根根点燃蜡烛,背对着她说话,声里带着些许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娇软,“你给我的钱很多,够买很多荷包,只是我想自己做,你出去问问,哪有女子荷包还要花钱买的?”

姜谣理直气壮,“可外面有人在卖荷包呀,若人人都不买,她们的生意岂不是做不下去了?”

宋暮云沉默了一下,发现自己反驳不了,姜谣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她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声音轻柔且坚定,“旁人我不管,反正我要自己做。”

姜谣一张美艳凌厉的脸立刻垮下来,“那你做荷包了,我干嘛呀,我无聊死了。”

她走过去,忽然贴在宋暮云身后,霎那间,宋暮云又想起那女女缠绵的画本子,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圆,忽然动了动身子,挣脱她走到书桌旁,“你,你别动手动脚的,这儿有话本子,闲着无事你就看看。”

她想她暂时没法坦然和姜谣摸摸抱抱了,看过那样的画本子,知道女人与女人间也是可以成事的,她才发现,她与姜谣平日里的相处,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便是她爹娘那样的正经夫妻,也没她们亲密 。

姜谣只是不知道女人与女人间也可以做尽□□,才会与她这样亲近,可她知道了,她知道,就得注意些,别叫人误会姜谣。

从前宋暮云并非没听过磨镜二字,也知这是什么意思,但她一直以为……磨镜就是两个女人如至交好友般一起生活而已,绝没想到还能那般。

越想,她原本白嫩的脸越透上一层诱人红晕。

手指无措的攥紧。

姜谣倒没宋暮云想的那么单纯,她现在也知道女女之事,虽然就在刚才,至于仍旧对宋暮云这般亲近的原因是,她自认光明磊落,没有旁的心思,且在她心里,搂搂抱抱好友间也是可做的,她一心想把宋暮云拉出慕容清这个大泥潭,才没有想过别的,话本子里,宋暮云分明是喜欢男子的,她谁也不喜欢,宋暮云又喜欢男子,为何不能一块儿亲近?

只有两个喜好磨镜的女子在一起才需注意些。

“白日还说不讨厌我动手动脚呢,这脸色变得也忒快了。”

姜谣撇嘴不满,手里被人急急塞了话本子,那人声音也娇娇俏俏的,很是勾人,“哎呀,你别说了,白日是白日现在是现在,不许再碰我,看你的话本子吧。”

姜谣瞪她,越发厉害了,都学会用她的话堵她了。

出尔反尔实非君子所为!

哼,不碰就不碰,谁稀罕啊。

她拿着话本子,二话不说躺到软榻上,不带理宋暮云的。

宋暮云见她没继续不讲理,也松了口气,拿起一筐针线,坐在姜谣旁边继续做那个荷包。

然姜谣瞥见她坐下,竟起身直接换到软榻的另一头躺着。

她把自己的不高兴表现的明明白白。

宋暮云捏着绣品的手一紧,下意识擡眼看过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她心想,姜谣又生气了吗,她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我,我也没说什么,只是不让她碰她就生气了?

可我们……只是朋友,又非有情人,哪有朋友整日里搂搂抱抱的,连烟妗都误会了。

想到烟妗今日说不信她们什么也没做过,她就忍不住想,旁人是不是也如烟妗一样的想法?

那她岂不是害了姜谣的名声,姜谣还未有婚配,有个磨镜的名声绝不是好事。

宋暮云自个儿想好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姜谣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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