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这个替身怎么疯里疯气的 >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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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道:“过来看看就知道有没有意思了。”方凌原地伫立,祁页真刚开口想让他去房间,忽地就见人已经转了过来。

祁越的确是很清楚方凌的性情,三言两语便能挑动他情绪。

方凌咬着后槽牙,一步步挨近。怕?他倒要看看祁越耍什么狗屁花招。

一直离到近前,他都在瞪视祁越,等站定了,眼里便闪动着戏谑的光,仿佛下一刻不管祁越拿出什么东西,他就要抓过来狠狠砸在这人脸上!而在祁越眼里,他这幅眼神却有另外一番韵味,几乎让他想要像采撷一朵山茶花那样,将方凌揽在怀里了。

“手。”祁越道。

方凌嘴角一撇,很不情愿地把手伸出来。

祁越将那个小蓝盒子放在他掌心之中。方凌从鼻腔中嗤出一声,眼中的光彩尽数褪去。他还以为能是什么,结果又是这种首饰小玩意儿,早没意思了。真的。

他把东西甩还到祁越手里,转身就走。

身后,轻微的“砰”的一声响,应该是小盒子被打开了。方凌握住卧室的门把手,心中如止水一般,没有半点兴趣。这时,却听背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祁越说:

“辛辛苦苦找了三天,真不要了?”

方凌呼吸一刹那停滞,扶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好像自己天大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似的,尊严被尽数踩踏,他面色铁青,浑身不得动弹,就那样仿佛被卸掉了关节似的僵在了原地。

祁越一步步朝他走来。

“方凌?”祁页真站在远处,叫他。方凌喉头像被人掐住,叫喊不出一句,勉强哑哑地发出一个单字。祁页真于是撤身,等候站在门口,虚掩住大门。

——他从来都尊重方凌,尊重他的任何选择,粗暴简单地像对待宠物那般地对待方凌,会让他受不了,那样和他这位大哥的残忍行径没有任何区别。

祁越在方凌身后停住,Alpha浓重的气息喷洒在方凌后颈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方凌。”近乎柔情似水的声音。

“别过来。”方凌快速说,“我说过了不想再看到你,说了一笔勾销。”撂下这一句,他像是找到了些力气,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动,就要按下去。

祁越抓住他手腕,声音带笑:“一笔勾销?”将胸针放在方凌眼前晃了晃,“你如果舍得一笔勾销,还留着这个干什么?”

方凌刚平缓下去的呼吸,即刻变得急促起来。

证据在别人手中,他完全陷入被动状态,再多尖利冷硬的话语,都会化作棉软的刀子,不起丝毫作用。

祁越扶住方凌肩头,轻轻将他转过来,把那枚胸针夹到他领口。他总不忍将方凌逼得太过,也不忍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难堪红面孔,便低头抚摸了他低垂的脑袋,将人慢慢抱进怀中:

“别耍小脾气了,回来吧。”祁越吻他温热柔软耳廓,“我很想你,方凌。”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轻飘飘一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回到从前!方凌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露,一把扯过领口的胸针,猛地拍在祁越胸前:

“不要了,不要总行了吧!你走!你走!”

他用力地推搡祁越,可男人不动如山,反而将他手指抓紧,反握在掌心里:“方凌,离开我你就好受了吗?每次见我都是又哭又闹,送你的东西不见了,自己一个人跑去山里找。”

方凌拼命地摇头。

祁越欺近一步道:“既然离不开,就回到我身边来。”

方凌哭得气短,声音哽咽嘶哑:“不,不……”祁越看他哭得可怜,双臂一揽,就想要抱住他,可方凌像是对他有身体性的恐惧,立即瑟瑟地发抖,同时纤弱的脖颈扭开,试图逃离他的掌控。

他这么楚楚可怜,祁越只好俯身搂紧他。

方凌应激性地一颤,手脚用力挣扎起来:“滚开!滚!我现在爱别人了,爱别人!不爱你了!”

祁越眸色一暗,将方凌死死按进自己怀里,埋颈在他肩窝里,深深嗅着他的气息:“不要胡说。”方凌浑身脱力,哭喊得太过,此刻头脑发昏,眼前发黑,幸好有祁越搂着腰身,否则早跌坐下去,只是嘴里依旧重复着让祁越不悦的字眼:“不爱你了,走开,走开……”

忽然之间,腹部一痛,方凌捂住小腹,嘴唇咬得发白,呼唤道:“弟弟……”

祁页真冲进屋里,一把掀开祁越,问方凌道:“怎么了?”方凌抱住他脖颈,哭得哑哑的:“让他走,让他走……”

祁越自然也是听到了,浓眉紧锁地盯着方凌,方凌靠在祁页真的颈窝里,执拗地不看他,鼻尖和眼睛都是红的,整个人一抽一抽。

祁页真半搂住方凌,隔绝祁越望向方凌的目光,直视他:“请你离开。”

祁越视线转移到他脸上:“你没有记住上次的教训。”他说的是上次在小木屋里,祁页真为了方凌忤逆他,他给祁页真的惩罚。

祁页真道:“你那些道理,我不想记住,也不想明白。”祁越道:“以后我自然会让你明白。”

祁页真毫不退让,而祁越只要近一步,方凌面上的痛苦便多一分,少顷,已经额角淌汗,眉心紧皱,嘴唇咬得冒了血。

“你看不到吗?”祁页真揽着方凌,后退一步,逼视祁越,口气愤愤然。

看不到他因你而痛苦吗?

祁越的视线停在方凌的侧脸上,汗珠顺着方凌纤细的下颌线条滴落,睫毛上沾满细小晶莹的水珠,一簇一簇的,浅色眼睛里氤氲雾气,连额前的发也汗湿了,看上去像只湿漉漉的小狗。

祁越终究是不忍再上前,道:“我叫个医生来。”

方凌立即埋在祁页真的脖子里,抽泣了两声。祁页真道:“不用。请你离开。”

祁越看了方凌那个蓬乱的后脑勺,叫他:“方凌。”方凌反射性环紧祁页真的脖子,很缺乏安全感似的,胳膊勒得死紧,祁页真也抱住他,拍拍他后颈轻声安慰。

曾几何时,方凌也这样靠在他怀里,趴在耳边对他说些蜜语甜言,柔软的发丝蹭着他脖颈,暖茸茸像只小麻雀一样。

祁越攥紧手心里的山茶花。

他一转身,方凌和祁页真说起了悄悄话,祁页真问有没有事,方凌止住抽泣很小声地说,肚子疼。祁页真把他直接抱了起来。

在祁越关上大门的那一刻,视线回转,看到方凌乖乖地贴在男人的胸前。

祁越一刹那面色沉下去,英挺的眉峰中是压抑不住的怒容。

——他的山茶花现在依偎在别人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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