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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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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方凌一个人,还耿耿于怀,他没有祁越那般的胸怀,将那些争执争吵全部视作过眼云烟。

“你说,哪来的这么多小情绪?”祁越语气柔和,几乎是气音了,哄小孩儿似的,带着淡淡的笑意。

雪花飘落进方凌的眼里,冰得他眼睑酸痛,鼻尖也一酸,偏头跟祁越接吻,闭上眼睛,将酸涩的感觉压在心头。

又过两日,雪国世界角落里的一个小小木屋开始不安宁起来。

这边的银行大亨们不知怎么得知了祁越的行踪,先是接次地邀约聚会,然后是登门拜访,连着几日络绎不绝,起初方凌还客气地接待,后来烦得拿被子一蒙头,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再两日,祁越忙得不见人影,清晨走时方凌还没醒,回来时方凌已经睡熟了。

方凌在床上扑腾,像只扇动翅膀的大白鹅,明明是陪自己来度假,好嘛,现在人都看不着了!

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这晚特意熬着夜,等祁越归来,等人回来了,就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叉起胳膊,拉下脸,表演如何很有存在感地散发负能量。

“方凌。”祁越在玄关处呼他,方凌不动如山。

祁越走上前来,一手托他脸腮,附身要亲他一下,方凌一扭脸,结果没扭开,还是被亲了一口,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把祁越的手打掉,重新摆开姿势,幽幽地散发负能量。

祁越轻笑一声,在他身旁挨着坐下,搂过肩膀:“又生气了?”

方凌瞪他一眼,偏开脸,不爱理他。祁越还是笑,扳着方凌的下巴,在嘴上啄了一口,方凌反应过来后,咻地一下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祁越顺势拽他的手腕,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乖。乖,宝贝。”祁越轻拊他后背,方凌这才察觉到他周身有一丝丝的酒气,怒气稍稍偃旗息鼓,没怎么挣扎,乖乖地任他抱着。

“后天我们就回去。”

“正好。”方凌哼一声。

祁越吻他耳垂,向他道歉:“这几天太忙了,没顾上你。”方凌朝他偏了偏眼睛:“我看他们想把你这个香饽饽给吃了。”祁越亲他气鼓鼓的脸蛋:“明天就没人了。”

“真的?”

“嗯。——明天带你去个地方。”祁越说,方凌小声说:“我还没同意呢。”祁越笑道:“好,等你同意。还有你喜欢的东西。”

“什么?”方凌终于直视他,祁越笑答:“祁页真也来。你不是喜欢他?你的小宠物。”

什么小宠物,方凌扯他耳朵:“才不是。”祁越抱着他不松手,方凌蹙眉道:“……我现在同意了,上去睡觉。——你喝了多少?”

“两杯威士忌。”

上楼时,祁越把重量全部压到方凌那副小身板上,累得他气喘吁吁,心中骂道:两杯威士忌,装什么醉!还是任劳任怨地把人扶到卧室里去了。

晴日,清晨时分。

汽车一路飞驰,在一处僻静郊园停下。

方凌一开始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只感受到渗入骨缝的冷,不同于木屋、雪场,这里的冷来源于太过寂静的空气,冷白的天空底色,横斜交错伸向天空的枯枝,和缩立枝头、绝口不鸣的寒鸦。

方凌怀疑自己的鼻子已经被冻住了,试着抽动一下,冷空气进入鼻腔,大脑针砭似的痛疼,像是吸入掺有辛辣水的液体。他缩起脖子,跟在祁越身后,朝园里去,祁越沿途会将那些伸得太长,挡住行人路线的枯枝,一一撇掉,他一出手,方凌就能听到清脆短促的咔嚓声。

他嫌冷,一路耸肩低着脑袋,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方凌”。

一擡眼,就见到祁页真在五米之外,怔怔地望着自己。方凌还未来得及让笑从嘴角荡漾到眼睛,忽地扫到他身边,一座半人高、十字架大理石墓碑。

祁页真瞠目结舌地盯着他,片刻,将目光绕回到祁越身上。墓园刻意不配备看守、打扫,保持高度自然寂静,多年来,除了兄弟二人,甚至连管家都未踏足一步,他不懂祁越为何会带方凌来这里。

方凌显然也愣住了,停顿脚步,祁越微侧身对他说:“来。”方凌便呆头呆脑地跟着他走了,直到碑前。碑前空无一物,碑上刻有铭文,碑后种植着各式花草,在冬季枯萎成一片草梗。

祁越掏出手帕,躬身将大理石墓碑上的白雪扑落,擦拭一遍,方凌瞄着这二人表情肃穆,不由得也绷紧了嘴巴,学着他们的样子,微微鞠了一躬。

言语在此处似乎是太过轻浮、多余的东西,方凌暗地里瞥看祁越,他神情沉静,与平常无异,只是视线专注,似乎在用目光表达一切能言与不能言。

三人从墓园里出来,祁页真道:“方凌,路上小心。”面向他那位大哥时,只略微一垂眼,便离去了。

祁越和方凌上了汽车,周边的空气太沉滞冰冷,方凌下意识就想找些话,却突然间齿锈舌顿,话绕了几圈也没捋直,就往祁越脊背上拍了拍,轻轻柔柔的。

“安慰我?”祁越勾勾唇角,握住方凌的手,这让方凌松懈下来:“嗯?”

“来点实际的。”祁越说,方凌弯了弯眼睛,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口,祁越将他搂进怀里。“那是谁?”方凌问。祁越捏他的手指,轻声答:“母亲和父亲。”

“他们怎么在这里,离千津好远。”

祁越听他语气可爱,禁不住笑了笑,亲他额角:“是母亲的遗愿,她喜欢干净的雪。当初也是攀登雪山时受的难。”“他们爬上去了吗?”方凌问,祁越顿了下,跟他十指相扣:“爬到顶峰了,是下来时遭遇了巨大雪崩。……所以更加意外,是不是?”

方凌缓缓点头,握紧祁越的手指。

不能预测前路会发生什么,所以更应该珍惜此时此刻。

如果总是闷闷不乐,时间就要浪费掉了。

他盯着祁越的左手手腕看了片刻,拇指食指圈起来,玩儿似的量了量,有自己两个粗,又比了比手,指尖才堪堪到他第二节指关节处,差了一大截。仰头看祁越的脸,祁越低下头任由他观察:“好看吗?”

“帅炸天呀!”

方凌竖起拇指,祁越笑起来:“你喜欢就是最好。”在方凌唇上吻了一下,本来只是亲昵的吻,不知为何,祁越却越吻越深入,方凌的舌尖被他吸得发麻,空气被剥夺,眼前渐渐眩晕起来,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唔嗯……”方凌一面捶他肩膀,尽力后仰,一面朝驾驶座上瞥。

祁越猛地将他压到后座上,方凌这下无处可躲了,祁越在他耳旁说话,声音低沉:“他不看你,只有我看。”方凌要反驳,刚启齿,舌头又被捉住了。

他气喘吁吁地躺在那里,连揍人的力气也没有了,祁越恢复端庄的坐姿,心情很好似的,握住方凌的手,竟然还轻轻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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