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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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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路通拿了一两银子递过去:“老孙,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这就去办!”孙牢头捧着银子,快步去了。

“委屈你了,尤宁。”李元夕示意他坐,自己已先坐在了稻草上,从中午折腾到现在,她是真有些乏了。

路通也落了座,刚才扛着江峰,也不轻快。

三人席草而坐。尤宁道:“多谢二位,肯相信我。”

李元夕道:“你都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此处只有咱们三个,隔墙无耳。”

原来,在江恺书房,尤宁张嘴无声说的是“带我走”,显然有话要讲。

“凶手不是二少爷。”尤宁道,“我泡的不是他给的茶。”

“此话当真?”路通惊道,李元夕却一脸平静,似是早已了然。

尤宁继续道:“那金银花茶是我买的。但我绝对没有下毒。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说着,泪水溢出眼眶,沿着白净的面庞滑下。

“那金银花茶,可经过别人手?”李元夕问。

“没有。大少爷的饮食,都是我亲自料理,防的就是有人加害。江家家大业大,大少爷是承继人,不知有多少人眼热。一应起居,都甚是仔细。”尤宁答道。

不用说,外人所赐,都得经过验试,就连弟弟江峰也不例外。

“那金银花茶,一直都在你手上。我的意思是,从济仁堂,到江家,穿街越巷,你都一直拿紧了?”李元夕又问。

“这个嘛——对了,在白果街,我给人撞了一下,茶包飞了出去,但我爬起来,就立刻捡了回来。”尤宁想了想,“难道是那时被掉包了?可前后不到一分钟啊。”

眨眼万变,何况五十多秒。李元夕点头道:“这就讲得通了。那人调换的金银花茶里,加了胡蔓草。”

“胡蔓草?”路通,尤宁同时惊道。

一个意外,一个不解。

“胡蔓草有剧毒,其状与金银花相似,误食即死,比砒·霜发作得快,毒性更猛。”李元夕解释道。

路通这才记起,江恺是“刚喝两口”就身故了。

“你早知道啊!”他疑惑地望着搭档,怎么不早说呢?

“卢夫人直言是砒·霜,我得听听看哪!”说完,李元夕拿过路通手边的白包袱,打开,里面是两个茶包,这是从江恺书房带回的物证。

“你说,江峰这包安全吗?”李元夕拿起封裹严实的一包。

路通想了想,摇头道:“里面有□□?”

“试试看,若果如此——”李元夕的眸色一紧。

尤宁接口道:“就是夫人,是她下毒,要害大少爷。”

路通立刻去取了热水跟茶盏回来,从江峰那包里取了茶泡上,李元夕取出银针探入水中,很快,银针变黑。

“卢夫人,还真是她!”路通瞪大了眼睛,“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还一口咬定江峰?”

“这得问她啊。”李元夕道,“大通,你今晚须得辛苦,去盯住卢氏,只看她做什么即可,不要惊动。另外,明天要注意,厨下采买的人,看其去了哪些地方,也不要惊动。”

“为何?”路通不明白。

“自己想。明天酉正,咱们在府衙取齐。——别看了,快去吃饭,养足精神,后半夜可要看好了。”李元夕把搭档赶走了。

牢房里只剩两人。

李元夕侧耳,确认无人走动,才道:“该带的东西,你可带出来了?”

尤宁点头:“钥匙,图章都在我身上,就算夫人找到账簿银票地契,也无法兑换——除非能拿到江员外的手书。”

这是江家的规矩,一应钱财出入,需以掌事人签字盖章为准。

如此小心提防,还让自己带其出来,李元夕想到了一件事:“你可是早就怀疑卢氏了?”

尤宁一怔,慢慢低下了头。仆从怀疑主母,简直是胆大包天,于理于律都不能容。

“你倒是仔细。江恺有你,省不少心啊。”李元夕没有责难,只是慨叹。

闻言,尤宁的头更低了。修长的脖子从青衣中露出,在灯影下愈发光洁。

李元夕换了问题:“撞你的那人,可有看清其样貌?”

尤宁摇头:“是个男人,跑得很快,转眼不见。”

多此一问,李元夕想了想:“江恺的前几任妻子,据说都是因无出而和离,此事当真?”

尤宁点了点头。

“她们都是谁家女儿?”

“城北富盛街杨家,城南栽花孙家,城东纸鸢柳家,还有青桐街王家。”

四家啊,可得抓紧了。李元夕道:“如此,你在此处并不安全。走,咱们走。”

两个人刚收拾好起身,孙牢头回来了,手里捧着被褥。

“李捕快,您这是?”

“有要事,需对胡大人禀复。——你好生看紧江峰,小心有人闹。”

李元夕顺口应道,带着尤宁就走。经过江峰牢房前,就见其正在啃烧鸡,还有烧酒。房里的稻草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竹床,被褥枕头全套。

“难怪孙牢头去了那么久,敢情是整备这些呢!”李元夕暗道,也不见怪,带着尤宁出了大牢,直接赶回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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