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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寻因徒(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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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寻因徒(二)

“说实在的缘子,我感觉你这几年的经历都够拍一部电影了,这也太他妈玄幻了。”白蔚说。

“我也总是,时不时地觉得不太真实。”祁缘抹了下额头。

“小祝现在怎么样了?”白蔚又问。

“感觉不太好,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带他回齐封,先去医院查一查。”祁缘说,“我现在看见他的腿就心疼,好在摸着骨头没有什么问题,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那行,我就不占你时间了,你慢慢收拾。”白蔚笑了一下,“你这趟旅行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是啊。”祁缘应道。

要不是灵关一闪选了和宿,要不是问了酒店前台到哪里买早餐,要不是看见街边有乞丐的第一反应是想伸手帮忙,一环扣一环,稍微差一点,他就遇不见祝程了。

祁缘叹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怕。

他挂了电话,从阳台回到房间里。祝程还在睡着,祁缘趴到床上凑近过去,见他睫毛轻颤,像蝴蝶在抖动翅膀,呼吸声是均匀的,暌违已久的熟悉和触手可及。

到齐封的时候是28号的早晨,祁缘推着轮椅,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车站出来。祝程仰起头,望着路对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青灰色的天空高高在上地覆盖在头顶,北风偶尔掀起一阵,蛮横无理地往衣领里面钻。

他不由自主地攥紧盖在腿上的毛毯,心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推着祝程出电梯时,祁缘猛然间想起,三年前的那场车祸,祝程为了保护他腿脚受了伤,他也是这么推着轮椅,把他带回家的。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祁缘推开家门,里面的陈设还是原本的样子,他一直没有改变过什么,就连池鱼的猫窝都还是在沙发的旁边摆着,只是窝里面多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祝程的目光逡巡过整个客厅,突然感觉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有些喘不上气。

“我们到家了,祝程。”祁缘开口道。

“这是……”祝程轻轻动了动唇,“我们的家?”

“嗯。我们的家。”祁缘握紧轮椅的推手,“我带你再看一遍。”

他关上房门,推着祝程走进屋子里。

“这边是客厅,那边是厨房和餐厅。”祁缘指了指,“我们之前养了一只小猫,叫池鱼,可是它已经因为中毒离开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祝程仰起脸看他。

“因为是我的疏忽,没有照顾好它。”祁缘说,“而且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有照片吗?”祝程问,“我想看看。”

“有的。”祁缘打开手机给他找出来,“你看。”

祝程接过手机,看到屏幕里的那只小猫,他皱着眉,努力地想找回一点熟悉感,可他连人都记不起来,遑论一只猫呢。

“可惜我记不得了。”祝程将手机还给祁缘,“很可爱的一只小猫。为什么叫池鱼呢?是很喜欢吃鱼吗?”

“不是。”祁缘说,“是因为想你。”

祝程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我以后再跟你讲。”祁缘捋捋他的头发,然后推着他向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祁缘贴在墙上的那张超大幅照片,祝程盯着看许久,才认出其中另一个人是自己。

“这是——我们?”

“嗯。”祁缘点点头,“是我27岁生日时候拍的,好看吗?”

“好看。”

“等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照相馆拍一张吧。”祁缘说,“你走了以后,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和你拍够多的照片。”

“好。”祝程答应道。

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祁缘就带着祝程去了医院。

这些年去医院去得太频繁,缴费窗口的小姑娘都认识他了,看到他过来还打了个招呼。

“你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这次不是我了。”祁缘将单子递过去。

小姑娘接过来看了一眼:“祝程,26岁,你亲戚吗?还是朋友?”

祁缘笑了笑:“我爱人。”

“呀。”小姑娘也笑了,“恭喜啊。”

不过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合适,人来医院看病,怎么还恭喜起来了。于是连忙讪讪地笑笑,祁缘也没在意。

小姑娘把单子上的检查项目过了一遍,看到最后,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怎么还有一个测骨龄啊?”

祁缘笑而不语,似乎没听到。

那小姑娘也没过多追问,迅速办完手上的工作,祁缘交了钱,拿着单子去找祝程,然后带他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转。

测骨龄是祁缘临时想加上去的,如果有可以穿越时空的前提存在,那么他经历的是三年,祝程却不一定。他也不清楚三年以内的年龄差测骨龄能不能查出来,但至少——会有些头绪的吧。

等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测骨龄是最后一项,出来的也最晚,祁缘拿到以后第一时间就打开了,骨龄那一栏写着一个醒目的数字——23。

虽然这个结果在预料之内,但看清楚的那一刻祁缘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祝程问。

“没事。”祁缘收起报告单,“咱们去找医生。”

他们先去外科看的腿,坐诊的医生拿着拍的片子仔细看了很久,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像是要在眉心挤出一个“川”字。

祁缘看他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医生,很严重吗?”

医生“嘶”了一声,摇摇头:“病理上讲不严重,骨头和神经都没什么大碍,只有因为肌肉挤压血液流动受阻造成的浮肿,回去每天坚持按摩就能好。”

“那他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呢?”祁缘问。

医生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片刻,问道:“他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

“这个不太好说。”祁缘有口难言,“我有段时间没和他在一起,他自己也记不起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了。”

“可以考虑是心理原因。”医生道。

“心理原因?”祁缘有些头疼,失忆和心理有关他还能接受,但腿不能站的问题怎么还能扯到心理原因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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