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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想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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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就算是大婚,楚楚不过是随口一句,哄着他的罢?

一个让他忍耐,不碰她的借口,可压在心底的躁动,让他喉结不自主滚了下。

他脸上却表现得颇为无辜:“楚楚,我想你了。”

说话间,凌楚楚忽感到眼前一暗,果然是小疯子不老实,趁着她毫无防备,便将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凑近她跟前。

就在咫尺之间,不等他薄唇压下来,凌楚楚吓得擡臂挡之,才避开了他出其不意的偷袭。

她又羞又怒,不禁出言讥讽:“你上辈子是狗变的不成?说话便说话,动什么嘴?”

幸而大殿内只有他二人,若叫旁人听了去,将帝王骂作是狗,只怕光是听着,都要吓得半死。

看着她满脸红云,染上了耳根,那样娇艳夺目。

谢玧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说话不动嘴?难道说楚楚要我动手不成?”

凌楚楚正在气头上,一时没会意过来。

直至擡头对上小疯子的脸,只见他一双黑眸正有意无意,顺着她脖颈往下,她今日穿着的襦裙,又是收腰款的设计,衬得她两处更为出挑,因着心里愤恨,此刻起伏得厉害,看上去更添了些女子不可多得的韵味。

那日在轿子里,小疯子发疯用匕首割裂开她衣裳,也是如此望着她。

想到当日那个场景,如今又见他眼睛不老实,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瞧。

那日的恶梦让她再也不愿回忆,到了最后,不知是恐惧?还是气愤?

她唇角哆嗦着,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小色胚,不准看!再看…再看我就…”

她气得昏了头,那句再看就挖了你眼差点就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咬了咬牙,吞回了肚子里。

心想着今日她来此,目的也达到了,在和他这样的小疯子,多做纠缠,也是浪费口水。

如此想着,她扭过头,下意识避开他视线。

这个角度谢玧望过来,正好看到她侧脸的轮廓。

她方才欲言又止,脸上红云还未褪去,在殿内烛火映衬下,看上去似有几分娇羞。

倒是让他越看越痴迷,心里禁不住欢喜。

难得见楚楚理会他,他下颌一紧,原想要再逗逗她。

可话到嘴边,谢玧却抿了抿唇,淡声问:“楚楚,你怎知晓水患的源头,是运河上游?”

“还有束水攻沙之法,楚楚你又是如何想到的?”

他一脸探究,盯着少女嫩白的小脸,黑眸里更多了些兴趣迥然,似要将她看得透透的。

凌楚楚不想说话,可没料到冷不丁,听到小疯子嘴里会冒出一句人话来?

人命关天的事,她一向不含糊。

于是不假思索道:“我和你说过,我是一个穿书者,之前在书里看过这个剧情,所以算是有预知能力,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罢这话,她下意识擡头,对上小疯子的眸。

四目相对那瞬,她看到他头顶的九鎏冕冠,上头的流苏珠子,圆润光泽,呈清润的玉色。

这样正儿八经的朝服穿上身,衬着他眼下还算温润的眉眼,让小疯子整个人看上去,倒还真有那么几分人模人样。

又是穿书?谢玧低眸,不置可否。

似乎对凌楚楚所言,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是在少女望向别处时,他唇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无妄殿,烛火摇曳,迎风起舞。

一个暗影从那头走过来,明灭的烛火落在他脸上,只能看到他半张脸,幽暗如魅,就如阴鸷可怖的厉鬼。

“陛…陛下,锁生魂一事,太过损阴德,恐损陛下龙气,对陛下身子造成反噬,您真打算不惜一切,也要…也要锁住那姑娘么?”

方士手持桃木剑,望着新帝一意孤行,正要割破手指放血,催动锁魂符。

这可是他师门从不外传的禁术,可一日他无意中,鬼迷心窍从师傅房中将秘籍偷出,这半生他还从未用过。

可哪知晓新帝将那姑娘寻回来,仍旧不满足,还要再发疯,想要用这等禁术囚那姑娘生魂。

让她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新帝,这个?这也未免太阴毒了?

只因被锁魂之人,这一生,乃至下一世,生生世世,若得善缘还好说,孽缘只会是两看生厌,彼此折磨痛苦,生生世世牵绊。

不死不灭,生生循环,没个尽头。

“陛下,贫道只知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若您…您和那姑娘有缘分,何愁下辈子不能相聚?何苦…”

方士苦口婆心,可那句大费周章还未落,然而对上谢玧冰冷的眸,他浑身就如置身在冰天雪地里,骇得后半句话,只能咽了咽口水,最后吞回了肚子里。

谢玧看了吓得直打哆嗦的方士一眼,就在对方骇得要魂飞魄散时,他冷声道:“道长是不是可以了?”

语气早已是不耐,他既知晓楚楚是穿书来的,那么也就是说,若有一日楚楚回到她那个世界,他岂不是和她永不得相见?

想到这里,谢玧都忍不住要疯,所以他如此做,就算天罚也好,反噬也罢,只要能将楚楚拘在身侧,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方士不敢置喙,只能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要催动锁魂符,除了新帝鲜血,还需用上启明鸡,也就是俗称的公鸡。

那公鸡被方士提在手里,也知晓它大限将至,骇得扑腾着翅膀,咯咯大叫,发出最后的悲鸣。

可都不过是徒劳,很快手起刀落,公鸡彻底断了气,脖颈软下去,一碗新鲜还冒着热气的鸡血,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谢玧只是面无表情望着,眸里并没有多余波澜。

以至于他用锋利的匕首划破手指,也依旧眉头不动,浑然像是没事人一样。

唯有的反应,便是当血漫过符咒,用火燃烬那瞬,他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才稍微弯了弯,露出一丝满意地笑。

***

十日不到,正如凌楚楚所言,城外水患总算治住,前去治水的官员,按她的法子,又用束水攻沙之法,筑坝清理河底泥沙,果然不到一个月,将河道清理干净。

城中百姓欢呼雀跃,从水里逃生的人们,大多喜极而泣。

然而这些百姓中,大多知晓这次治水有功之人,正是向新帝谏言的凌楚楚。

纷纷在民间称颂,没来由地,凌楚楚竟歪打误撞,因此博了个美名。

百姓们信奉她为神女,是上苍派来护佑大燕的贵人。

***

“神女?”忽而一声讥讽地笑,从一间破庙里传来。

“什么神女!不过是雕虫小技,只有那帮愚民会信!”

昏暗的视线里,是一个身着锦衣的颀长身影,只不过他通身贵气的行头,却与此处破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殿下,可要属下将此女除掉?”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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