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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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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待我这样好,我便是爱屋及乌,也不会不愿去见祖母呀。”

傅旻大喜,“明月,你当真愿意?”

“嗯,等我忙完前朝的事儿,前往隆福寺养胎前,先去见祖母吧。”

归朝第七日上,又是大朝会。

刑部尚书在朝上将前日御使参的那些官员的判书呈与了陆望安审阅,陆望安粗粗翻了几页,便扶着额道:“爱卿,将这些罪臣的处置结果直接说与列位臣工听罢。”

底下有些眼尖的大臣已然看出座上天子龙体欠安了,脸色廖白,手扶在龙椅扶手上,抚着太阳xue压个不停。

有象笏作稍稍遮掩,这些人忍不住在底下对眼神——

看得出来陛下身子不舒坦了吗?

看见了,你说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

章致芳就在傅旻的右手边站着,身在第一排他自然也看出来陆望安的异常,只是他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也不好同后头那些三品、四品一样的眼珠子乱晃,只是不着痕迹地将眼神往傅旻那边飘。

傅旻手持象笏,眼神沉静而专注,还随着刑部尚书的奏报而不时蹙眉、凝思。

章致芳只看了他几眼便觉得无趣,无趣极了——

无论刑部、督察院如何如何保密,但在这朝内,根本无任何绝对的秘密可言。

便拿今日这些处分来说,朝中稍有点身份地位的,便已在昨儿晌午就听到了风声:谁人要流放、谁人要左迁、谁人抄了家、谁人将枭首......

你傅子怀当下认真听这劳什子,做戏与谁看呢?

但此时,刑部尚书已然说到了最后一人,这人惩罚稍轻些,不过是贬官西北,算是幸运,傅旻还顺着话头、舒展了眉头。

看得章致芳实在是十分的无语。

就这时,满朝文武突然听见薛诚大喊一声,“陛下!”

众人闻声擡头,就见年过半百、从不失态的秉笔太监竟连拂尘都扔到了一旁,而陛下,面色青灰,已晕在了忠心耿耿的老秉笔怀里。

几乎是在看见御台之上情形的第一时间,大部分在俯首听取禀奏的大臣们便将方才情形猜了出来——

陛下龙体抱恙晕倒栽下御台,立在陛下身侧的秉笔第一时间冲过去才护住了陛下,使其不跌至地上。

现下,薛公公的一手手臂扭曲成了颇吓人的角度,但他却无暇自顾,只扯着自己尖利的声音在喊:“传太医——”

太医院在内宫处,离清晏殿近,但却距绥极殿颇远。

是以,大家听见他喊这个,便道这人是关心则乱、人慌无智了。

傅旻眉头一皱,朝外喊,“护龙卫——”

声音甚至都未落地,便有一群天子亲卫进了殿,傅旻冷静吩咐:“护送陛下回宫,速传君老至清晏殿。”

护龙卫齐声领命,像变戏法一样搬了步撵来,直接将陆望安与薛诚带离了绥极殿。

慌乱撤去,大殿之上的臣工更失了主心骨,虽然眼下最大的官儿是右相,但是众人支支吾吾间却往傅旻这边瞥。

见风使舵便是这样了——

护龙卫是陛下亲卫,从来听天子一人差遣,否则也不会在陛下晕倒的时刻,任薛诚那样失态,都不曾将这支卫队唤来。

但是,这一支亲兵,现在听了左相差遣。

其如何得天子信重可见一斑。

右相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想必也待不了多久了,这朝中的风向啊,变了!

傅旻看向章致芳,“右相......”

章致芳看傅旻一眼,意味不明,不知是在说他“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在感激他于礼数上全了自个儿面子,但他很快接了傅旻的话茬,转身朝众人说:“今日大家便先散朝回衙署当值,至于何日开朝,请静候佳音罢。”

待到所有人零零散散地退出了绥极殿,傅旻与章致芳才擡步,待一道行到了绥极殿门口时,傅旻自己往后欠了欠身。

尊老爱幼,他尊的不是高自己半头的右相,而是长自己多岁的同僚。

章致芳朝他一点头,算作道谢,擡腿先一步出了殿门。

行至清晏殿的一路,二人都无话,待到他俩赶到,连住在宫外的君臾都已经到了,现关上了殿门正在诊治。

陆望安从来不肯用太医院的人,但这会儿子太医院还是来人了,来给薛诚治伤。

傅旻擡头看了眼那个背着药箱匆匆与自己和右相行礼的人,敏锐地认出了这是陆望安的人。

四下无人,空空阔阔的走廊上只有章致芳、傅旻二人,不知内里天子情况如何,也不知道外头流言是否甚嚣尘上。

二人并肩一处良久,到底是傅旻先开了口:“右相可要找个地处歇歇?”

右相那经年不灵便的老寒腿,可是为朝中上下所熟知,便只图个“客气”,也是问一句为好。

听了傅旻的话,章致芳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他这双老伙计,在前两个月里,竟莫名其妙地好了许多,相熟的大夫说大约今年天旱少雨,湿气不曾入体,加上夏日暑天,逼得寒湿褪去好些。

大约真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好转吧,这几日渐渐起了秋意,又重新开始上朝,许太累了,好转的腿脚这几日又有些不大好的势头。

但章致芳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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