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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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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安忧心地托起了下巴,“那我再想想。”

“好,不急。”

说话间已经到了陆望安府上,前头一辆车上已传来了下马凳落地的声音,后头一辆马车上也传过来了沈逸带着他的大家伙下车的动静。

傅旻拍拍陆望安的屁股,说:“明月,你先下去。”

陆望安明显还没有在他身上待够,但是耳边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响,兄长已经往这边儿赶了,估摸着不瞬就会来打车帘儿,念及此才恋恋不舍地由人伺候着下了车。

彼时,三辆车内,便只剩傅旻一个“带伤带功”之人了,老贤王、肃王、陆望安、以及下头一溜下人都已经绕着他这辆马车围成了已个圈。

马车之外,沈逸推着轮椅在等“功臣”下车,脚趾头已经忍不住开始动工了:这么多人围观还得全须全尾地将这个“将死之人”演活了去,要多社死有多社死,哎呦呦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又犯了......

傅旻一打开车帘儿——好家伙上车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多人啊,如今竟有这么乌泱泱一片人在迎接他,晃得他眼底一黑,当即将车帘放了下去。

他不信邪,重新打开车帘儿一次:很好,奇迹并没有发生。

倒是老当益壮、眼神倍儿棒的老贤王开口了:“快快来人去接相爷下车,这是怎么话说的哦,怎么虚弱到连车帘儿都打不开了呀!唉呀呀这这这......”

傅旻:“......”

沈逸紧紧抓着轮椅,狠狠咬着嘴唇才能忍住不笑。

陆望安在人群中,不断点头附和着自己的皇伯祖,双手用力捂住嘴,憋笑憋得想死。

傅旻服了。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由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上手,四仰八叉地将自己从车上擡下来,又乱七八糟地将自己安排到轮椅上,他闭着眼睛假寐,唯有不睁眼看方能稍微减轻一点他的尴尬。

耳边不断传来大家的问候——

“相爷可还能支撑吗?”

“若不能行,可定要说出来啊。”

“待到回京,陛下必会与相爷加倍封赏,您可一定得撑住啊!”

“相爷,相爷,可别睡啊!千万别睡!”

傅旻:“......”

该死,戏过了。

侍卫们担心那个身形孱弱的小大夫推不动身长七八尺的左相,便主动接过了轮椅。

这倒是正遂了沈逸的愿,别说是他,连陆望安都没心思抢着推轮椅玩儿了——

听着前面那些担心傅旻当场驾鹤的声音不绝于耳,沈逸与陆望安磨磨蹭蹭走在后头,憋笑憋得直打摆子,压根推不了轮椅。

进府门直接去了备膳的花厅,这顿席备得简单,一来席上有个重伤中毒的大功臣,二来老贤王与肃王奔波一天,也确实是乏了。

陆望安按照之前安排将傅旻留在了这边住,席罢,两人对坐在圆桌旁,一人捧上了一碗鸭汤细面——傅旻为了全了这个“快死”的人设,拢共只喝了几口汤,陆望安为了表示自己忧心臣子、食难下咽,一顿席没吃几口,二人正凑在一起加餐呢。

现时傅旻的妆还没下,满脸的憔悴破败模样,瞧得陆望安又是一阵笑。

傅旻放下筷子,“笑吧笑吧,忍一下午了吧都,可给你和沈逸憋坏了。”

“没有没有,”陆望安又重新拿起来筷子,“也没有很好笑。”

“笑的时候就不要吃东西了,仔细呛到,”傅旻想起今天下午的洋相,愁得直摇头,“太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尴尬地头皮发麻。”

陆望安听不得这样的“复盘”,又是一阵儿笑得止不住。

傅旻现在已经是完全认命了:罢了罢了,能让老婆开怀一下,也算是没白出这洋相。

二人一道吃了饭,便早早地上床睡了,次日卯正,陆望安就起了身,快速地洗漱之后,又给傅旻上好了妆,便就准备出门了。

傅旻拉住他,“等着,时辰还早,慌什么。”

“我怕皇伯祖他们等我。”陆望安说。

“今儿还不定要折腾到几点,胃里没东西怎么成?”傅旻走到门口,提了个食盒进来,“现下稍吃点儿,待一会儿见了两位王爷再用两口,能撑得久些。”

经过这几日苦心研读《生活常识与孕期护理大全》,傅旻发现有孕之人若是饿了没及时吃,那也是会吐的,应该就是明月说的自己晨起会吐的主要原因。

他晓得另两位王爷的口味,跟他俩一起吃,明月顶多就是吃个半饱而已,所以趁早在这里先给人喂上一顿。

食盒里头是一盅炖得软烂的冰糖阳梨粥,白粥底用了香米与糯米两种,吃起来既香且滑,梨子去皮切成了细细的末,为黏滑的粥底又添一丝别样口感,冰糖撂的不多,不夺梨子的甜,还更助力三分。

陆望安是喜欢吃甜的,但若这甜稍蹭过了心头喜爱的那个度,喜爱便就一下子变成了厌恶。

这盅粥猜测是师哥配好了东西着人煮的,甜度就刚刚好,陆望安高高兴兴地吃完了满盅才离开。

南直隶总督已在院中候命了,见陆望安出门,行了个礼便一同去了老贤王院子。

四人凑在一张早膳桌子上,一边用膳一边将今日大概要行的事、要遇到的阻碍与麻烦大概过了遍。

最后,陆望安定好了调子,并坦言若有出入,那必不许超越十中之二。

在座的都是将《大晋律》熟读的人,知道这惩罚是在亲情之内、法理之中,任谁都挑不出错,但却能实打实让陆琰好一通难受。

如此情况之下,自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早膳用毕不过一刻稍过,几人便已到了淮南府的府台,时辰尚早,但也到了大晋官员该上值的点儿,只是今儿这出瞒得紧,淮南知府完全不知,于是傅九在府台门口击鼓鸣冤都未见有人出来。

陆望安的御驾就停在门口,待到傅九的鼓声吸引了够多的百姓时,他才一身龙袍下了马车,在护龙卫的护佑与百姓的欢呼声中擡步上了府台门口的台阶。

欢呼过后,百姓们在护龙卫的示意下噤了声,只见英俊、年轻的陛下叩响了府台朱门的门环,扬声质问:“现有百姓鸣冤,淮南知府何在?”

这话落地,三声之内无人应答,护龙卫直接擡了撞门柱来冲开了淮南知府的大门。

引得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欢呼——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淮南富庶,朝廷税轻,日子本该无比地好过,可蛀虫在上、层层盘剥,眼见着朝廷越来越好,百姓的日子却始终过不上去。

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正是淮南百姓苦其知府久矣的时候,陆望安这会子哪是撞上了淮南府台的大门,分明就是撞进了淮南百姓的心门!

陆望安本来也就存了这样一个打算: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今儿他既要处置了小鬼,也绝不会轻饶阎王。若不然,也不会临时安排傅九趁着早间人最多的时候鸣冤。

淮南城这富庶繁华之下浮动着黢黑一汪脏水,是时候给他清理整治一下了!

这整治当前,首当其冲的便是与淮南王蛇鼠一窝的淮南知府。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自也是给后头人一个敲打:不论后头谁人上任,若你有本事有胆量,你便来接这好地方的父母官之位。

若你没本事,只会跟在淮南王后头捧臭脚,那还是趁早想想今日这出,也问问自己:可晓得了醋打哪儿酸?可晓得了盐打哪儿咸?可晓得这淮南知府到底是陆琰的知府还是朝廷的知府?

进门,见淮南府台极大极阔气,本就批了四进院子的建制,又被生生扩到了五进,是板上钉钉的逾制了。

陆望安一面儿沿着中轴走,一面儿同南直隶总督徐先启交代:“记下来,过后清算。”

徐先启点头道“是”。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到了第三进院子里,才见到官服满皱、官帽歪扭的淮南知府跌跌撞撞地迎了出来,半道见着陆望安与他身边跟着的南直隶总督,屁滚尿流地冲到了二人脚边,噗通跪下便开始磕头——

“臣邹衍叩见陛下,不知圣驾来此,微臣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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