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 > 第46章

第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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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旻笑着开解:“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正要说“到时候与祖母直说是我的孩子就是了”,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见陆望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再要一个孩子不就是了?”

傅旻:?

“你说什么?”傅旻急了,攥着陆望安的手,厉声道:“想也不要想。”

自打师哥和兄长都来了身边,陆望安一颗心就放到了肚子里,孩子的来历、自己的孕事、前朝的公事可以完全交给师哥,保证不会有一点纰漏,至于自己孕育生产,则完全可以交给兄长,兄长曾说了有“九成把握”保自己平安,他谦虚,话不说满,但这在自己看来就是完全的把握。

这样好的条件这、样优越的环境,小孩子又可爱,如何不能多要一个?

陆望安开始发赖,“我看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一胎是不知老婆血脉,不慎来之,二胎是坚决不会要的,要命的时候,傅旻倒宁可自宫谢罪,也绝不让这胡闹的冤家再担这要命的风险。

于是他也急了,“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

陆望安胡搅蛮缠,“喜欢我怎么不跟我生小孩?”

好,问得好......简直给傅旻气笑了,“不跟你要小孩是吧?那肚子里的是什么?”

陆望安绝地反杀,大声道:“肚子里是天赐与我的珍宝!”

傅旻:“......”

傅旻本是文官,是有舌战群儒的本事在的,但现在他二人一来二去地说了这么久,他却举起了白旗,敛了气急,满脸心疼、好声哄着:“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不舍得你次次犯险啊傻瓜。”

陆望安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傅旻如此,也泛起了心疼,轻轻摸着他犹还带妆、廖白廖白的脸,“我晓得你心疼我的。先不说这个了?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男孩子呢?”

若是女孩子,那还是记到傅家吧,自己与师哥倒不是推不上一个女帝上去,但是身在皇位太苦了,男孩子吃点苦倒无所谓,女孩哪儿会舍得呢?

傅旻非常之肯定:“是男孩。”

从科学角度讲的话,他与沈逸已经凑在一起算过了几率,生男孩的概率是生女孩的两倍。

从玄学角度讲的话,相遇第一日的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虽没来得及在换尿布时看到男女,但桌上散着的那些可都是男孩子的玩具。

陆望安不信,轻轻抚着小腹,皱着眉问:“怎么就这么确定是男孩子呢?”

傅旻无法跟陆望安解释什么是“科学”,所以只挑了玄学来讲:“我梦见了,圆滚滚的个小奶娃,被你抱在怀里听你念书,是个男孩子。”

“啊,”陆望安有点失落,低头小声说,“也让我梦见你一下可以吗?我也想看看。”

太可爱了,傅旻将陆望安重新抱紧了怀里,二人躯体相接之时,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藏在抽屉里的那本《弁而钗》!

于是,他开始了拐弯抹角的试探:“明月,方才只讲到了你去书局,后就被打岔了,去了书局然后呢?”

“然后我上了二楼,刚好碰见了愔儿妹妹,”陆望安不知道这人的鬼心思,认认真真地在交代:“愔儿见我站在外头看书,就引我去了你常待的那个雅间。”

完了完了完了......傅旻心说,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几乎是咬着牙在维持自己脸色了,他又扯了个笑问:“在雅间待得久吗?可看了什么书?”

“我当时只挑了《寻溪游记》与《言君欲言》嘛,后一本又厚又杂,我险些没看下去,幸而是又翻了翻,才没有错过《宫墙宵会》这样好的话本子。”

傅旻想到陆望安当初被黄懵、倒在床上不断掐人中的样子,十分纳闷:“挑《寻溪游记》作甚?我不是已然送了你吗?”

问得陆望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怕露馅儿,就将你送的书留下了,后来想想舍不得,便想着趁你不在的日子,自己买一本换你送的那一本出来。哦还有,你送的纸条我也没烧,都随身带着呢.......”

他说着,打开床上的抽屉,拿出来了个精致的小方漆盒,打开给傅旻看,“烧了的那些,都是我仿着你的笔迹抄的赝品。”

傅旻是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心内一下子百感交集:他的明月,他的明月啊......

稍一顿,大约还是不放心,又开始旁敲侧击:“我那雅间里还存了书,没拿来看看?”

陆望安摇头,“没有诶,我没开抽屉。拿了这两本下去,店里伙计推荐我说办卡可以打折,我就留了兄长的名字办了卡,拿了这两本龙阳话本子回宫了。”

写完家书正从另一套宅子回来的沈逸,操心得不行,一来直奔陆望安卧房,想看看药吃好了没,结果一到门口就听见了这么炸裂的一句。

他甚至来不及等屋内人说“请进”,“咚咚咚”敲了几下就自个儿推门进了——

“一个拉着我夜访南风馆,一个买龙阳话本子还得留我名,我这人是真好扛折腾啊......”

傅旻将陆望安搂在怀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嗨,一飞,你来了......”

陆望安也怯怯地自傅旻怀里探出头,轻声叫了声:“兄长......”

俩人都知道这事儿干得不地道,他傅子怀买龙阳小说还知道照原价、不走卡呢,明月倒好,直接留了别人的名......虽说出心是好的,让沈逸也能花里头的钱,但这事儿归根结底却还是能说得上一句“办得不地道”。

俩人得知理亏,姿态都放得非常的卑微。

色厉内荏地吼完这句,沈逸开始胡思乱想:完了,愔儿会不会以为我打着出京的名号去与小郎君厮混啊,不知道傅九他们将我的家书寄出去了没有,我现在来去加上两段还来得及吗?

不行,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澄清这事儿,得让这俩“天作之合”来干。

沈逸跑到一边拿来了纸笔,塞给傅旻:“来,你来写,办卡买话本子的人是当今天子,沈逸出京游医,与他无关。”

傅旻听话,拿过纸笔一气呵成,还附送了两句,说沈逸这次下了大力、立了大功却也受了大累,待到回转至京,希望妹妹多体贴、关怀些个。

这般懂事让沈逸非常受用,拿起信纸来吹了吹,预备着一会儿发出去。

刚要离开,就看见矮几上原封不动的药碗......太过分了,甩锅自己的性向也就罢了,竟还怀疑自己的医术!

他又开口,硬邦邦地,“怎么不喝?”

陆望安这会儿理亏得要死,“喝喝喝,方才太烫了兄长,我现在就喝。”

然后果真端起来,一饮而尽,连蜜饯都没要,还张嘴让沈逸检查:自己都咽下去了。

沈逸满意地拿着家书出门了。

傅旻从旁看着,一阵阵忍不住想笑,还是拿清水给人漱了口,又塞了颗蜜饯给他,不停地鼓励赞扬,“我们明月真棒!真勇敢!真是一个好孩子!”

陆望安不停地抚着胸口,头抵在傅旻肩头有气无力地道:“可是师哥,太难喝了,我好想吐啊......”

“别吐别吐......”

傅旻将人抱在自己腿上,一边给顺着气儿,一边像哄小孩一样慢慢地颠着,希望能借此压一压他的呕意。

这招儿不是他自创的,他也没这么大本事,是上辈子的时候从父母那里学来的。

因为那个打小就难带的冤种弟弟,还不满周岁的时候肠胃功能不太行,喝奶之后拍嗝出来还不算完,要平放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得变身喷射机。

于是爸妈就要抱着他,扛在肩头,一下下地颠着,颠上那么半个来小时再给放下。

当时傅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吹着比巴卜在旁边看小人书,以为自己不曾注意过,却没想到不光注意了、还学会了,如今还用上了。

只是这样做了犹还嫌不够,还打心理战,将刚出门的沈逸搬出来当恶人,“你要是吐了,那该死的沈一飞怕又要借题发挥,说咱们不尊重他,今儿咱本就不占理了,好明月,千万可得忍住......”

“嗯......”

陆望安欲哭无泪,趴在傅旻肩头忍吐,三下两下地,大约是因着这姿势太舒服,竟就这样睡过去了,到底没将那口苦药汤子吐出来。

只是从此后,他再说喝了药想吐,就不好使了——

沈逸横眉冷对,“又侮辱我?”

傅旻轻声哄劝:“咱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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