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陆望安还是用手捂着脸,没再比划,也没摇头,只是将中指和无名指张开,露了一道缝出来,大眼睛眨巴眨巴,与傅旻乍一对视便又将那缝合上了。
这就是同意了,傅旻没有再逞嘴上的快活,默然又快速,除衣去袜、打开抽屉,脑中不断回忆着昨日新学,像个上考场之前疯狂过思维导图的学生,依据笔记、按部就班地将手里的脂膏抹上了眼前的脂玉。
更深露重,春风习习,虫声透过窗纱,与内间的哑鸣徐徐交织。
“明月......明月......可还受得住?”傅旻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问话。
回答他的只有点头,与大口呼吸的声音。
除了唱戏练功的时刻,陆望安很少会这般喘粗气,呼吸地这样重,简直就如他抓上眼前人脊背时用的力一样重了。
傅旻这次“躬行”温柔异常,完全抛弃了自己的感受,全心全意、周到服务、只为一人。
怀里人将自己投入了他的臂弯里,他也将全身心都投到了怀里人身上。
渐渐地,他也摸清了,或急或缓,或深或浅,都在那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里,都在紧紧抠着自己脊梁的一双小手里。
待事毕,三更鼓都过了。
傅旻披件外衫下床打水,端着铜盆在床边看向陆望安,他脑袋歪在帛枕上,身上盖着薄衾,上下眼皮不住地在打架,脱力的模样像尾离了水的金鱼,好看又破碎。
此刻床上床下俱也狼藉一片,傅旻顾不上管,清理查看一番后,抱着陆望安挪了挪窝,“我刚看了下,似乎还好,没受苦吧?”
陆望安莫说是吃了哑药,便是没吃,此刻也没有气力说话了。
他的底子较傅旻差上许多,旁人走身一次的功夫里,他足足没了三回,快活劲儿早下去了,如今是既疲惫、又亏损,甚至来不及找到枕头,靠着傅旻肩头便沉睡了过去。
傅旻抱着他又坐了会儿,思来想去不敢大意,轻轻放人躺平,又找出瓶瓶罐罐来细细上了药。
见屋内的味道浓得散不去,他又收拾了铺盖和地板,给菱花窗开了一丝小缝。
都忙活完已接近丑正,傅旻擦洗一番上床,看着陆望安鸦羽一样的睫毛,发觉内心情意满得都要溢出来,似是磕了药,疲惫异常又精神抖擞,天色不早犹不肯睡,只在黑暗中一遍遍亲吻、描摹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