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好X一个游戏217(1/2)
第216章 好X一个游戏17
凌禹诺的车被媒体追击, 总算在最后路段甩掉所有跟屁虫,安全抵达宅邸。
同样安全的,还有刚洗过的新车。
二十多分钟前,即将狂吐的路加引发了一次车内慌乱。
荆一鸣:“药药药、车里有我买的止吐药!凌先生快给他吃药!”
恐惧汹涌如山洪的呕吐物, 助理急得语无伦次。
初次面对呕吐人员, 对方还是个怪痞子, 凌禹诺罕见地束手无策。
他最后没找着药,脑袋一热, 衣服一脱,直接给人当呕吐袋。
以衣物蒙脸没多久, 干呕声神奇停止,路加·金睡得死沉, 成功避免灾难发生。
凌禹诺仍在玄关与助理告别,独自将一条‘死鱼’背进屋。
背上的人因昏睡双手垂着, 上楼梯时, 会随步伐轻碰他身侧, 鼾声微弱断断续续, 很不安稳。怕吵醒对方, 短短十级台阶他走得奇慢。
终于登顶, 凌禹诺长叹一声。
“真是一个麻烦。”
幸亏他的‘麻烦’入眠后就如魔鬼变天使。让他得以安心换衣洗漱,边理清思路。
今晚所有事串联一起, 似是机缘巧合, 合理之中。但凌文荣找他去清玉聚会, 郝元祺在清玉门前撞车, 绝非偶然。
可惜他尚未有明确消息源, 证明两者有来往。
而如果真有,他们的目标大概率也只会是他。
至于今晚诞生的新‘麻烦’, 就是他该如何向外界乃至家里解释,自己身边多出来的一个人。
凌禹诺站在蓬头下,让热水冲刷疲惫的身躯。
距他被目击快过去一小时,最差估计,半小时后有关他的报道将一涌而出。
具有职业道德的权威媒体会表述得中规中矩,就怕某些小作坊无下限加工消息,届时只能软硬兼施,威胁与金钱齐上阵堵嘴。
当然,这是掩耳盗铃的下下策。
这些年,他谨言慎行,不漏半点马脚可供非议。
然若一直有人紧盯他,出现风波是迟早。就看他能否完满处理,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思忖间,凌禹诺关掉水闸。刚跨出淋浴区,门外便传来了不妙的脚步声。
家里除去他,就剩那大麻烦了。
“啪——”
玻璃门被重重踹开,锁头撞墙英勇殉职,睡迷糊的路加出现在凌禹诺面前,揉眼嘀咕。
“肚子好胀要嘘嘘了,不然早上起来尿床。”
凌禹诺是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拽过毛巾系在腰间,挡住下身。
氤氲水汽扑面,路加晃晃脑袋,清醒了。也注意到浴室还有人。
将几乎全身赤|裸,肢体僵硬的凌禹诺上下打量,他掩嘴阴笑,揶揄道。
“啧啧啧,我是睡糊涂了还是老板你本性暴露,要对我投怀送抱吗?但是我比较喜欢巧克力浴后再大战,能边做边吃甜点,多好啊。”
对奇葩荤话没防御力,凌禹诺木着脸反驳。
“好好看清楚,我先进来洗澡的。而且你不是睡糊涂了,是喝酒喝傻了。刚才车上差点吐出来的是谁?”
自觉被小瞧,路加步步紧逼。
他将手撑在台上,营造出狭小暧昧的空间。
“我跟你说,我可不会醉,从来没醉过。另外,我想吐绝对是因为你的车太差劲,一上去就像进蓄粪池,气味恶心得像脚臭患者袜子加辣阉三年,以后你怎么在里面玩双|人震|动游戏。”
凌禹诺别过脸,无奈道:“我不会跟人做这种事。还有······”
瞥着几步外背对他,又把镜子当成他的醉鬼,凌禹诺重重一叹。
这完全就是喝醉了啊!
醉鬼喋喋不休,浑然不知镜中水雾模糊的倒影是自己,猛戳人影鼻尖追问。
“话说大老板,你怎么还不打电话。”
“电话?”凌禹诺不解。
“你不是被狗仔怼门口拍照了么,这种时候,一个电话打出去,然后狂霸酷炫地说‘十分钟内,我不许任何地方出现我的照片’!”
多少猜出点意思,凌禹诺摇头说,“我倒是想,但谁给我这个权力。”
“嗯?你不是老大吗?超有钱超有能力超惹不起的那种大——总裁,哦嚯嚯!弹弹手指就能让一个公司破产。”
听着夸张的‘三超’言论,凌禹诺回答时趁机披上浴袍。
“谬赞了。我想我最好还是解释清楚,我不是幻象故事中只手遮天,毫无死角的全能主角,就算在你看来我站得高,手中握得多,但我······依然是连一个诺言都没能遵守的,卑微凡人。”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人许下的约定。
却因他的无能怯懦,成为无法挽救的破碎希望,纠缠他不放的梦魇。
意识到自己竟在对别人谈论抗拒的过往,凌禹诺立即转移话题。
“我看,你倒更像你口中的老大。”
谁敢惹这奇葩才是嫌命长。
夸赞戳进路加心坎,他嘿嘿笑着,拍打镜中人肩膀。
“现在知道,为时不晚。这位凌大少爷,如果你肯喊我一声干爹,爸比我上到你头发丝,下到你屁|屁|毛,每一根都罩着。别人损你一根,我就帮你把他拔掉一千根。”
凌禹诺哭笑不得。
说胡话的醉鬼身形晃动,越来越站不稳,他上前准备扶人回去休息。
开始一切顺利,他右手撑在对方后背,左手搀着引领方向。就是醉鬼歪歪扭扭老乱动,他活像揪着条鱼。
而突变,就在某刻毫无征兆发生。
杀意裹挟寒意来袭,心虽未生恐惧,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让他头皮发麻全身僵直。仿佛劝服着他,让他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乖乖受死。
被人单手掐住脖颈举起,离地十几公分,凌禹诺再回神不能呼吸。
透过对方凌乱乌发的遮掩,隐约能看到一双令人心惊肉跳的滴血红瞳。
“你——”
窒息中视野发黑,凌禹诺仍挣扎着睁大眼,试图看清那一闪而过,却使内心猛颤的幻象。
生死之际,他想着的是别人。
但命悬一线的凌禹诺很快被放了下来。
路加神情恍惚,凑到凌禹诺跟前左看右看,眯眼仔细辨认着什么。
随后擡手,轻拍人脸颊,点头评价。
“你这孩子长得真不错,白白嫩嫩的,肉也结实,一看就好、好吃、呸!好吃喝拉撒睡养大的,真乖!”
凌禹诺:“······”
回想起今晚游戏桌上‘玩死人头’的话,凌禹诺不由得怀疑,他眼前就是个无伦理无道德,货真价实的杀人狂。
恐怖袭击仿佛没发生,路加按住他肩,郑重其事。
“我决定了,你听好了,从今往后出去谁惹你,就报我的名字。你、嗝——你爸比我不会让任何玩意儿欺负你,拐你去喝不好玩的酒。”
说到这,路加挥臂感慨,“话说你在这当不了大总裁,又做不了小媳妇,不上不下一点都没意思,那你干脆来我这呗。双休,加班钱加倍,最重要的是我。”
拍打着胸脯,目光不离许诺之人脸庞,信誓旦旦。
“我,绝对会保护你。绝对。”
冷风透过门缝吹进,凌禹诺自然垂放的手忽的紧握。
“你这,是醉话吗?”他深深吸气问。
“哈!那当然不是,我很认真。因为我很小气的,我的东西,我要是不肯,谁都别想碰,更别想借走。”
“······你说的这两个,意思根本不一样好吧。”
凌禹诺正哭笑不得着,却见对方转身开始脱裤子。
“我憋不住了,我要嘘嘘,你这衣服真不好脱,我耍帅的时候尿裤子怎么办,下次不穿了,啧。”
裤腿卡在脚踝,嫌烦的路加直接蹬腿一甩,边上手扯掉衬衣蹦向马桶。
好好说话的人突然脱得赤条条,白花花的后背入眼时凌禹诺脑中一片空白。他闪身冲出浴室,却没有门可以关。
后背紧贴冷冰冰的墙,他扶额心中呐喊。
原来玩游戏时说上厕所不穿衣服也是真的吗?!
幸好那奇葩再出来有记得穿睡袍,酩酊大醉一觉睡死到次日十点。
而凌禹诺的那点尴尬,其实到凌晨就已消化完。
早晨几项工作结束,他立即到办公室往家里拨视频通讯。
彼时,路加毫不客气霸占大床,左右堆满新买的零食餐点,边听他阐述某一想法,边大快朵颐。
“新的附加项?要我跟你继续假扮亲亲傻瓜情侣?”路加一口一个粉色蛋糕,皱眉瞟着浮空映像。
“是暂时的。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凌禹诺不厌其烦解释,“我和支持我的人,正处在微妙的关键时刻。而正如你所见的,因为昨天的事,你我都处于风口浪尖。”
“再用其他说法来平息风浪是不可能的,只会愈演愈烈,成为他人把柄。唯有用更合理的,更具影响力的‘正确真相’夺得舆论势头。”
如他所想,关于他和神秘人的讨论度疾速攀升。爆料照片里他的脸清晰可辨,但身边的人被他遮挡掩护,各个角度看不出模样。
路加认真倾听,最后掀起衣角,挠着圆鼓鼓的肚皮。
他点点头,答应了。
“只要老板你钱到位,我倒是没问题啦。我还是那几点要求不变。话说你真的不想尝试一下更高档位的服务嘛,真人全套服务,服务态度一流,在你结束前当真的包养情人也绝无怨言,结束后断得干干净净,连性||爱录像都会打码重新还给你,一级保密。”
凌禹诺斩钉截铁,“不必了。”
真不知是尼赫尔的风气造就对方的德行,还是此人本性如此轻浮。
总而言之,真是他招架不住的。
目睹人打着嗝又吞下两大块牛排,他无奈说道。
“另外,我没要求你一定你装成某种、身份,毕竟那可能暴露得更快,而且应该也不适合你。所以,你只要在不暴露秘密和你个人身份的情况下,随意发挥即可。”
舔手指酱汁的路加一顿,终于肯正眼瞧自己老板。
沉默良久,笃定总结。
“亲爱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傻很天真很可爱。你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你不怕我背刺你么。”
他突然进入角色,爱称给凌禹诺一个措手不及。
问题也如灵魂一击,问进心里。
凌禹诺静默半晌,叹息着不予正面回应。
“刚刚谈的其他内容,我已经让一鸣拟写文书内容发给你,你再确认一次。还有,等会司机来接你,你到我公司一趟。”
“好哦~那等会儿我就能见到你了吖,开心,爱你!”
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路加依依不舍,抛出数个飞吻。
满脸写着僵硬无奈,凌禹诺却也等到飞吻结束才掐断通讯。
他推门而出,荆助理已在外等候多时,眼含担忧。
“先生,您确定要这样做?”
他指的正是凌禹诺在屋里谈论的伪装计划。
可无论计划还是合作对象,都比前天的雇佣合同更加离谱。
凌禹诺莫名烦懑,反问,“不然呢?我让你检查的合同附加项是什么?”
察觉上司不悦,荆助理仍不卑不亢,理智提醒。
“您与金先生仅是几面之缘,别说知根知底,您就连他的出身经历,身边人情况和他的心性目的都不清楚,贸然与他结成这种关系,实在不妥。”
“我知道。”
凌禹诺的回答顿时令助理哑口无言。
什么叫‘我知道’?
昨夜没休息好,凌禹诺重重往沙发上一倒,仰头深深呼吸。
这儿,还留着前次被那位糟糕客人踩出、按出的印子,仿佛连空气都残留着那股恣意气息。
四下再无他人,游走在清醒朦胧边际,凌禹诺恍惚开口,像是对助理,又像是对自己倾吐。
“我小时候失踪,不,应该是逃亡过一段时间,这我告诉过你。其实我本来活不了几天的,因为我最后逃到的地方,是舜辉。现在人人闭口不谈的那个罪恶城市。”
“之所以能完好回来,回到这个家,是因为有一只鬼,保护了我。一直保护着。”
“鬼?”荆一鸣不自觉追问,“什么样的鬼?”
凌禹诺摁着太阳xue,始终无法回答。
十岁之前,他还能记起那张脸。
银发闪耀,红眸妖冶,行为想法总是脱线惹人生气,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
十岁之后,时光可恨的啃噬记忆。
至此,模糊的人影仅出现在他充满悔恨歉疚的噩梦里。
“我当时有想过,一直在那跟他生活下去,或许会是我更好的,更想要的选择。所以,即使我有机会也没去联系祖父。但他······为了我受伤了。那边的医疗条件,没法救他。即使他是无人匹敌的鬼。”
助理过一遍脑子,明了点头。
为救受伤的‘鬼’,那时的凌禹诺只能向家中求助。
自然,也只能被接回去。
诉说中的男人放空双目,犹如往事浮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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