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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好软一只猫1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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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大汗淋漓的夏英哲后,他才从对方口中知道自己遇见的男人,竟是族中元老之一,祁希明。

与普遍观念中德高望重长辈形象迥异,这祁希明是族中数一数二的‘惹祸精’,不仅贪财好色,善于欺哄作弄小辈同辈,还三天两头爱往外跑去寻欢作乐,不务正业。

家族中的糗事与黑历史他承包一大半,可偏偏这人天赋极高,隐世修行一段时间回来后,竟然成功自创了驻颜术,进而延缓整个氏族的衰老速度。

如今,族里已没人知晓他真正的年龄,只能猜个大概,他是当初率领众族人定居于此的领袖直系后代。

提起这位老祖宗,夏英哲也是冷汗直流,“但现在会愿意出来见人的元老也只有那位,所以事实上,族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他接管······”

包括他将安博明等人带回来的请求。

“这一关你们不用担心。对了,任雪珍她估计还要一天半天才能醒,在这阶段里她会以为自己就是生活在这的人,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她体|内的降魔杵——嗯?他去哪了?”

谈到一半,夏英哲在四面通风的大厅里左看右看,才发觉哪里都没有他另一位‘祖宗’的身影。

事发突然,来的路上他也没能好好跟陆柳鎏单独交流,他只求宿主别在这大闹特闹。

“祁希明告诉我,他早知道那天晚上的经过,你告诉他的?”

这一问让夏英哲压力暴涨,敌不过养子犀利的眼神,他暗含歉意的解释道。

“是这样的,因为我本来就不该擅自离开这,现在不仅回来了,还冒着暴露的危险领回两个‘外人’,按家规我是该被踢出,呃,剔除名录,你们也进不来,所以我······”

“你就把他的存在,告诉了这个人?”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虽有愧意,可一而再再而三下来都在安博明这受累受气,夏英哲心里竟也莫名窜上股无名火。他不由得加重语气反驳。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祁先生,但难道你觉得,我会做伤害你们的事?”

话音未落他眼前却又闪回那晚柳树下,他掐亡对方的光景。

内疚之余,他将当时安博明难以置信的眼神与此刻静若湖水的双目对比,联想到某种可能后,不由得心下一惊。

“你还是安博明吗?”

“可以说是,对于你来说,也可以不是。”安博明回答得很快,稍作停顿后,深邃目光转向了廊外竹林,“万法因缘生,还从因缘灭,一切皆随心起。只可惜我是‘安博明’与否,由不得我······”

听着听着夏英哲有些糊涂,但也获得了最想知晓的讯息。

早不来晚不来,安博明偏偏在这时觉醒灵魂上承载的古老记忆,不过看他的样子,是也不肯反抗必遭劫难的命运。

这人前世有修佛悟禅不假,可怎么连态度都变得这么佛系。

恍然间,夏英哲仿佛看到了不肯好好做任务的宿主。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有点像啊,这俩人。他无奈腹诽着,正欲多问几句却见对方把头一撇,起身朝屋外走。

在养子这头踢到硬木板,又为任务提心吊胆愁得脱发,夏英哲失去享受晚餐的乐趣,去园林西楼探望一会儿任雪珍后才准备离开。

完成任务的办法,或许只剩下宿主身负的‘愿望’。在拐口处驻足,他仰望明黄灯笼许久后这么对自己说道。

九尾猫妖的威力他已领略到了,那是连法器降魔杵都无法匹敌的,仅次于古神大仙。

只需要安博明的一句话,命运的整个循环就能结束,他的灵魂也不用再循环反复的经受折磨。然后这场游戏,又将顺利落幕。

但接下去迎来的又会是什么。他第二次想到这一问题。

他在与陆柳鎏进行游戏的时候,其他真正的玩家,那些精神已经被困于主脑中枢不自知的人类,又变成什么样了。

复刻人类思维能力,诞生出全新的,独立的人工智能思维替代人类。他牢记陆柳鎏告诉他的,REa-Lis主脑的最终目的。这同时也是陆柳鎏与对方交易的筹码。

只要陆柳鎏‘再创造’出一个符合的个例,整个游戏就能结束。可目前为止,除了上个世界发狂的‘塞西尔’外,他还不曾发现符合条件的NPC。

没有人,不,应该是程序系统再意识到这不过是场游戏,没认清自己到底是人,还是被编写、表现成人类的虚拟代码。

阁楼高处寒风萧瑟,冷意直侵四肢百骸,换上久违的族中常服,在外多年夏英哲不习惯的拉扯宽大袍袖,收紧身体试图抵御寒冷。

而往后数天回归家乡的生活,竟出他乎意料的安宁。

任雪珍次日醒来已完全被替换了部分记忆,迅速融入族中安逸的生活,但因为不具备‘天赋’,她平时就过着花农小侍的悠闲生活,与‘新朋友’嬉笑玩闹的时间占了极大部分。

定居在东楼的安博明则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向人要纸笔,不会与任何人进行过多交流,哪怕他夏英哲去拜访也权当空气无视,忘我地撰写无人读懂的古字,或提笔挥墨,描摹绘画着什么。

而最让夏英哲头疼的家伙,竟又不见了。

也不能说陆柳鎏是完全消失失踪,他偶尔还能从亢奋的族人口中听到他们巧遇九尾猫的经历。但若要去找,或在安博明这守株待兔的等,到天荒地老恐怕都等不到。

“哥,你的眉毛打结了哟。”

捣花瓣的任雪珍伸出干净的手,指尖在夏英哲眉心一点。

走神中的夏英哲强颜欢笑,对这亲近的动作不知所措。

然而现在他是任雪珍名义上的‘表兄’,又兼具保护降魔杵及对方的义务,于情于理都要更加关照她。更要配合着演戏。

“是晋级练习有什么麻烦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我给你收拾他们去!”

任雪珍宛如年轻气盛的小女孩,说着便咋咋呼呼的挽起衣袖,作势要冲出去。

平白无故多出位妹妹,夏英哲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拦下人。

“哎哎哎、等等等等,你哥我早就通过晋级测验了,要不然怎么能出去,回来坐好。”

“什么?你出去过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出去了也不带我一起!”

说话不过脑,挖坑自己跳,夏英哲连忙再次改口,“不是,出去是、和试炼相关的,如果你以后有机会,能力达标的话当然也能出去。”

所谓的晋级测验,算是在族中不成为的筛选规则。

整个家族隐居至今,如外界活跃小村落一般,愈发繁盛人丁兴旺,再加上有阴阳道法的加持,知道如何与妖物结契,人人都不受衰老病痛困扰。

可就像任何事件的概率定律,出生的孩子中并非全部都合适学习驭妖参命之术,为维系最坚固的传承纽带,每代人都被要求参与试炼,今后划分等级,分类培养。

天资聪颖的从小就被送至老师家栽培,不浪费分毫天分,资质一般的可以通过后天学习,参与第二次试炼以获得机会。

像他自己,就是为了得到能外出的资格,利用自身的‘系统化’优势学全各类咒术,强行拓宽五感的深层能力,这才通过考验。

至于生来平凡的人,只需要在这处‘永乐乡’悠闲度日。

不愁吃喝,不需劳作,如逍遥神仙享受这份人人求之不得的安逸,直至死亡终结。

这回轮到任雪珍的眉毛打结,闷闷不乐地捯饬着花药。

“我倒是想啊,可我这么愚笨,又总是看不见那些式神和大妖他们在哪,怕是今生无缘了。我是不是有问题啊,明明你这么优秀。”

你要是真看到了,那才有问题。夏英哲暗自吐槽,别过视线尴尬的笑。

日常在任雪珍这度过一上午,他总算安抚了对方的情绪。踏出阁楼,他马不停蹄的沿天桥赶往东楼。

耐心或许是他最不缺的,他仍然想方设法的劝油盐不进的安博明正视起自身的命运。

构想很美,现实骨感,忆起自己接连数天都热脸贴冷屁股,夏英哲步子逐渐放慢,最终停在了日月天桥中间。

垂头一叹,他倾身撑在栏杆上。

“哟,大叔,你叹气会变老得更快哦,鼻歪眼斜面目全非,满脸横肉皱纹,见谁谁会被吓死,魂飞魄散的哦。”

“呃啊啊!——”

精神压力持续数日,夏英哲猝不及防被倒吊出现的人影吓破了胆,发出惊悚的喊叫连连后退。

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宽慰自己,两眼发昏的他逆光率先认出对方的眉心红痣。

他二话没说上前一步质问,“你到底哪去了?”

恢复正常身形的陆柳鎏不知是怎么固定在屋顶的,悬着的半个身子轻盈如羽,双手枕在脑后,人垂在屋檐下一摇一晃的,月白衣袍穿得松松垮垮,气色看起来不要太好。

“你这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啊,我才吃、哦不,是溜达休息没几天,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都要失控了。”

夏英哲:“等等,你在这吃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对恐慌质问置若罔闻,陆柳鎏嘿咻一声跳落在夏英哲跟前,大力勒过人的脖颈,脸挨脸,耳贴耳。

“你紧张什么嘛,小宝贝~我虽然现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福气大妖神,但我又不吃人,噫~~那味道真的又腥又骚得慌。”

太久没听到这称呼与又长又腻的轻浮音调,夏英哲丝毫都不怀念,反而下意识的捂住人的嘴,赶紧检查周围还有没有别人或乱入的眼线。

开玩笑,如果被谁看到他夏英哲的一世英名都要没了!

但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陆柳鎏,他还是太天真。

陆柳鎏嘿嘿的笑了起来,手直戳着他胸口敏|感的部位,还画起了圈圈。

“我们现在两个好像偷情的奸、夫、淫、妇、哦,四下无人幽会时。等会儿被捉奸,你想藏衣柜、阳台、洗衣机,还是床底咩?你要藏我裤底,我也可以勉强让你试试哦~”

两耳蹿红后夏英哲一发不可收拾,脸到脖子根赤红一片,他想挣开对方却输在力量上,于是被不幸的越勒越近,进而整个人都体温暴涨,热得不行。

“我哪都不藏,你先松手、松手,我有话要问你。”他拼命压制着愤怒的咆哮。

“为什么呀?在这里······你就不可以跟我说嘛,那你想我跟你去哪。”说着暧昧含混的话,陆柳鎏笑得无比恶劣。

往日长久被语言调戏的杀伤力,果然不及片刻的真实接触。夏英哲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从好好的系统变成拥有感官的‘玩家’,在这遭受恶人调戏。

那‘恶人’揉|他胸正|揉得欢快,笑容却瞬时收敛,往后仰起脖子,越过他看向一处。

夏英哲终于能松口气,也沿着陆柳鎏的斜睨的方向转头。

只见原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博明,竟赫然在桥与楼的连接处负手而立,微阖着眼黑眸半露,目光沉沉幽深如夜。

死死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更确切的说,是他与陆柳鎏贴着的半边身体,包括那只骚扰他胸口的爪子。

被那暗含杀机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此时此刻别说裤底,就连随便挖一个洞,夏英哲都想马上钻进去,再自己乖乖把土拢好埋平。

刚刚说‘抓奸’还无感,结果现在最有感觉的还属他。

作为被抓的另一方,陆柳鎏坦荡荡的继续搂着夏英哲转身,嗤笑一问,“怎么,你决定好许什么愿了?”

“尚未想好。”

“嘁——真扫兴。”

语毕他将人一推,自己跃上栏杆,赤足踩上琉璃绿的祥云浮雕。

三番两次都有话来不及问,夏英哲顾不得其他,连忙追上试图拽住对方。

“哎、等等,你又去哪?!”

“当然是出去嗨啦,等某人不浪费我时间想好许什么愿望了,我再回来。”

陆柳鎏似乎懒得再多给眼神,边说竟边伸出脚,倾身直接往下坠去。可等夏英哲紧张地探出头后,却连根头发都找不到。

这回夏英哲不仅觉得陆柳鎏走得莫名其妙,还对这人抛下他,让他独自面对疑似发怒的安博明,这一行为而深恶痛绝。

气氛不妙,他不敢收回脑袋转身,只在捕捉到窸窣声时偷瞄一眼。

可与他预想的不同,安博明并未找他麻烦或施压质问什么,反倒与溜走的某人一样转身就走,眨眼消失在桥口。

思来想去,他无奈选择‘自寻死路’的地狱模式,快步赶往安博明所在的一楼住处。

来到门口他没找到安博明,却因屋内凌乱的景象一愣。

门窗敞开,纸张被风吹乱散在各处。书桌中央,毛笔尖的墨迹在一叠没用过的白纸上晕开,已染出块边缘扭曲的漆黑大洞。

看来屋主人刚才是匆忙离开的,根本来不及放好东西。

出于好心,夏英哲连忙关上窗户,随后边叹着气边拾起纸张。

起初他没刻意留心,可当他弯腰去捡卡在桌角的一副淡墨画作时,目光掠过画面,脸色骤变。

硕大黑龙雕像舒展四翼,张嘴嘶吼栩栩如生,立在设计精妙的环形花园中央。

这不是曾经的特卡非城禁地,黑龙尸体灌注的雕塑,还能是什么?!

捡拾的动作突然急促,夏英哲挑出一张张熟悉却在当下尽显异样的图画,最后铺在地上竟有五十多副。

迷你娇憨的幼羊,雪天振翅的飞鸟,红花雨中懒散侧躺的蓝眼白狐,金光祥云中低头臣服的麒麟神物······

他甚至还翻到了长人腿甩鱼鳍的大鱼,只不过这张图被涂涂改改了好几张,最终成品出现了奇怪的滑稽画风,一旁被试验般的添上了‘咔咔咔’的笑声拟词。

图画与记忆瞬间重叠,夏英哲攥着画不忍惊呼,“太形象了!完全就是!”

完全就是初次从鱼变成半人半鱼的陆柳鎏啊!

发觉自己想岔,他猛拍脑门继续浏览。

眼熟的动物形象远不如人形描摹的主题多,而所有的人物绘图,无论精细刻画还是粗浅勾勒,仅以一人为模板。

全部。

全部都只是陆柳鎏。

有在bug出现游戏重新开始后的,也有在这之前,他在游戏里胡乱折腾时所用的形象。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宛如亲眼所见,触手可及。

但这怎么可能······

思绪混乱的夏英哲,没能及时发觉画作主人早已站在门外,捡门缝下起他没找到的一张画纸,视若珍宝的抚平折起,藏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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