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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好疯一只龙1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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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唱一和,外人根本插不进嘴,艾斯特至始至终保持着看猴的冷漠姿态,在台阶顶端俯视他们。

直至尤里·克拉科夫,将指向他的手转到魔龙诺林的身上。

“我亲眼所见,艾斯特阁下身边这位亲信,诺尔·马斯坦,是只货真价实的魔龙。”

长袍下的双手应声攥紧,指甲掐入掌心,艾斯特无法维持镇定,看向陆柳鎏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话题当事人倒冷静得很,甚至还在数百双眼睛看来时,不声不响打了个饱嗝。

“我是魔龙?”陆柳鎏反问道,“那你有什么证明吗?”

“诺尔。”

艾斯特的打断根本无用,因为得到陆柳鎏回应的尤里立马揪住这点,态度咄咄逼人起来。

“证明?首先,我这个目击证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被困在索格营地的司令塔上,我亲眼看着他潜入又离开,由人化作四翼黑龙。”

“你们当时身处平原对面,大概不知道那场火,是因魔龙而起的吧。”

话锋一转,尤里看向神情微僵的艾斯特。

“我是否有理由怀疑,我们的新王,一个以伪装女人身份活到现在的可疑男子,与魔龙勾结,甚至是与索格国联手却背叛,就为了将特卡非彻底掌控在手里?”

四周鸦雀无声,无人为沉默的艾斯特辩驳。而在这些人中,仅有少数表现出对艾斯特的真实担忧。

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艾斯特确实赢得了崇敬与支持,但‘贪婪的狼狐’数量之多远超出他的预计。他们是嗅着猎物鲜血的气味行动的饥饿野禽,在没彻底臣服之前,只会跟着利于自己的走。

然而彻底臣服,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不可能的零几率事件。

因此,尽管艾斯特为这天费心尽力的铺设道路,怀疑的种子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在人们心中种下。

他侧头冷笑一声,不甘示弱道。

“简直荒谬。尤里阁下,既然您说只有你一个目击证人,那我是否也有理由怀疑,你是凭一己之力编造故事,污蔑他人呢?”

仿佛等的就是他这句,尤里向前一步停在陆柳鎏跟前,伸手欲捏住对方的下巴。

遗憾的是,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苍白的肌肤前,他被这嬉皮笑脸的黑发青年眼中的冷意一瞬威慑,不由得收回手。

“既然如此,我有个办法能进一步证明。十分简单。”

“如果是我错了,我尤里·克拉科夫甘愿背负卑劣欺骗者的骂名,从此离开特卡非境地,世代流放。但如果,我说对了的话······”

他势在必得,毫不畏惧艾斯特施加的压力。

“我希望,您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真实的解释。”

该死的!

难道要在这功亏一篑吗?!

艾斯特疯狂的在心里咒骂,同时飞快的转动脑袋,想找到既保住魔龙又消除质疑,两全其美的办法。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人们高度集中的视线扼杀他以咒术操控的可能性。若他硬要搪塞过去,或次次提出非议,这与不打自招有何区别。

不能动摇,不能退缩,眼下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呵,那么你说说看,你能有什么办法证明。”

尤里将视线移至静静躺在紫绒盒中的王者之剑,说出了艾斯特最害怕听到的话。

“您的王者之剑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方式么?魔龙畏惧我们克拉科夫的荣耀之剑,他们想必,连靠近都不敢吧。”

“恐怕你是多此一举了,尤里。”艾斯特故作无谓道,“诺尔一直与我同进同出,伴我左右,他若畏惧这柄剑,我包括我身边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请问诺尔阁下能否忍耐一会儿,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划一道小小的,只需要见丁点血的伤口呢?”

“魔龙的血,貌似与常人不同吧。”

尤里的嘴脸在艾斯特的眼中,已越来越接近场惊悚的噩梦。

“艾斯特殿下,我认为这个方法可行。诺尔阁下真是普通人,小小的伤口······”

奥托公爵见艾斯特迟迟没有点头,不禁开口劝道。

有红披风厚实的绒毛在,艾斯特起伏厉害的胸膛被很好的遮挡,可他急促的呼吸声,附近的人或多或少都听了出来。

“王者之剑并非凡物,我尚且不敢直接触碰,尤里,你倒是有胆子教|唆别人拿命去赌吗?!”他越来越难以保持冷静。

谁料光是一个尤里还没完,弗恩毫无顾忌的走上台阶夺过王者之剑。

“我弗恩·克拉科夫发誓,我曾拿过它,也不慎被割破过一次。而我能保证,真正的常人接触它将不会有任何额外的伤害或异常。艾斯特,你到底在顾及什么?”

一口气猛吸入肺中,就在艾斯特即将彻底失去理智前,陆柳鎏悠悠走向了尤里俩兄弟。

看看沆瀣一气的两人,又低头瞅着散发光泽的王者之剑,他的肩膀渐渐抖了起来,却不是害怕。

用手捂着眼睛桀桀笑,陆柳鎏最后像是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响亮的大笑。

“诺尔·马斯坦,你笑什么。”还记恨着之前被贬低的仇,弗恩面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

“那给我吧。”陆柳鎏摊手,邀请似得勾了勾手指,“那我证明给你们看。”

惊讶于他的主动,俩兄弟不由得对视一眼,弗恩才半信半疑将长剑递过去。

握紧刀柄缓缓拔|出剑鞘,陆柳鎏看着剑身映出的自己的脸,笑意叵测。

于是果决利落手起剑挥,殷红鲜血如骤雨喷洒四周,一旁的阿尔闪避不及被溅了满身血。心理阴影作祟,他一下栽倒在地,并难以置信的看着与他一样,浑身浴血的宿主。

当着在场三百多人包括艾斯特在内,一剑斩去尤里俩兄弟头颅的宿主。

失去头颅的两具身体还能抽动一番,在台阶上摇晃几步才跌倒滚到底层。

而那位现场表演谋杀的犯人倒是面不改色,随手将沾满血的剑丢回艾斯特脚边,粗野扯开自己染透红色的上衣。

“吵死了,两个苍蝇一样嗡嗡叽叽的家伙。啊~~我真的忍了太久了,我可真不容易。”

“······诺尔?”

艾斯特如遭雷劈,发出的声音似云飘浮又微弱。

与被弗恩逼迫时如出一辙,陆柳鎏越笑越恣意,越笑越狂妄,用手背重重抹去脸上的血,双目恢复渗人的莹绿兽眼。

“诺尔?哈哈哈哈!你这可怜可悲的蠢猪人类,真以为我是你捡来的无名流浪人吗?”

“把你的耳朵揪起来,你们都给我好好听清楚了!”

“我父为我取名,诺林·所罗·潘德拉贡,你们这群鸠占鹊巢的卑劣强盗,一群该死的乌合之众,统统给我记牢了!我等魔龙一族,才应该是统治这片大陆的正统之王。”

他脚边的阿尔几乎脱口而出,质问宿主突然发什么疯。

同样是惊愕哑然,台阶之上的艾斯特却第一时间懂了。

可他宁愿自己不懂。

“抓住他······他是反叛又谋杀王室贵族的重犯,马上抓住他!”

他厉声命令着。

魔龙眼中满是戾气,残暴还击着围上来的卫兵,故意跳入惊恐逃窜的人群,癫狂大笑着以手为刃一个接一个贯穿他人的胸膛。

可这些人,却都是尤里出现后马上怀疑艾斯特,或最先赞同‘验明真身’说法的。

魔龙在以献祭自己的方式保护被质疑的新王,将彼此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满场宾客惊慌失措的涌向出口,在这噩梦降临的时刻无暇顾及颜面与优雅作风,踩人翻墙逃命,拉拽同伴垫背,一场场好戏接连上演,而他们逃开的范围也逐渐扩张开来。

黑发魔龙似是杀红眼,陷入无尽的疯狂之中,耀眼灼热的火光闪过后,他狰狞的原身也终于出现

四翼舒展遮天蔽日,硕大脚掌下踩着娇嫩艳丽花朵,也踏扁了一个个‘击杀名单’上的目标。

够了,已经够了。

艾斯特无声呐喊着,强烈渴求着魔龙会在这时收手逃开,结束这场闹剧。

只是向来强大的心有灵犀在这次出错,诺林丝毫没有要停手的征兆。

这一天,魔龙的震天咆哮响彻特卡非的整片上空,举国上下为之而动,数以万计的家畜鸟禽受到刺激,疯了般的惊叫逃窜。

它振翅在上空徘徊盘旋,高昂着头仿佛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倨傲主宰,也最终将目标转向自己最大的敌人——艾斯特。

俯冲的速度很快,它或许连一整座山都能撞通。

被随行狂风蹂|躏的阿尔故技重施,将自己整个贴在地面,死死拽着红毯和石砖缝隙。头晕目眩的他过了许久才得以起身擡头,看到令他再次跪倒的一幕。

漆黑魔龙身躯如山,缓缓倾倒在地,从它心口喷洒出的黑血落在银发青年的头顶,肩头,一道道,一滴滴纹路,正如那蔓延而下的黑色荆棘,缠绕在他身躯之上。

最后一位真王会挥舞起王者之剑,锋锐利刃刺穿暗之梦魇的胸膛,他将头戴荆棘冠冕,重新拯救万民。

由强烈的情绪转为隐忍的哀恸,最终恢复无可挑剔的淡然自若。那天再次成为人们心中英雄的艾斯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那预言真的应验,还是魔龙为了他,自愿成就了预言,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后悔了。后悔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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