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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与妻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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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

【一鬼一人,红为人,蓝为鬼,轮流点烛,包围可灭对方烛火,直至版面烛火全为一色

若获胜利,即放离去

与鬼交易,一言为定】

“我怎么看不懂这个啊。”郑琴说。

卿临:“简单来说就是围棋。”

原本没有抓到鬼的话,这一局看点应该是反水,但现在大家明牌了,就直接开始正面对决。

“一鬼一人,但只有两个鬼的话,意思是我们可以多走一步吗?”郑琴。

苏明轩说:“我们能多走一步的话,那不是必胜了嘛。”

陈向朝:“我也觉得赢得几率挺大的,来来来放狠话。”

郑琴:“就,不可能输好吧。”

陈向朝:“清华浙大都要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苏明轩:“这都算开挂了,直接父子局,多走一步还能输,那我们就是猪!”

大家气势勃勃,卿临和沈绪之倒是没多说什么,下了第一步棋。

十五分钟后。

郑琴:“……”

陈向朝:“……”

苏明轩:“……”

看着桌面上全是蓝色的火烛,活人三人组陷入了死一半的沉默。

卿临吹灭了最后一个红烛,对其他人说:“父子局?”

沈绪之:“输的话是猪?”

“清华是手下败将?”

三人:“…………”

脸丢大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已经能想到播出时候的热搜是什么了,太丢人了。”苏明轩,“节目组能不能行行好,帮我们把放狠话的片段减掉啊,给孩子留个尊严!”

卿临也没想到能赢的这么快,因为这其实也有风险,未知性太大,可沈绪之每一步棋都走在了他想的位子,所以这次胜利异常顺利。

一阵风刮过,场上的所有灯光都熄灭,密室一片黑,只有卿临和沈绪之的位子亮起了灯。

沈绪之推开门,和卿临说:“门开了。”

“喂,你们就这么走了?”苏明轩趴在窗口往外看。

郑琴:“所以我们是出不去了吗?”

“居然还能没逃出去!这是什么隐藏款结局!”

沈绪之和卿临在大家的哀嚎下和大家说了“再见”,一起走出了密室。

出去后便是一条长廊,最前面冒着黄光,再往前就是通往出口的通道。

这是第一次在密室里出现了反方阵营获胜,触发了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鬼的朋友获得胜利,保住了古柒山庄七郎夫妻的秘密。

长廊的尽头,灯光下,身穿嫁衣的新娘小莹戴着面具,在一把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坐着。

厉鬼用面具遮盖了獠牙,她像是在目送他们的离去,感谢他们藏住这里的净鬼,以及保护了她和七郎的孩子。

卿临走到小莹的面前,说:“厉鬼是因怨气所化是吧。”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小莹的腿上。

沈绪之:“这是什么?”

卿临直起腰,淡淡地说:“这是成为鬼的七郎的信。”

【与妻书】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我提笔之时,远处响起一声震雷,如敌人彻夜的枪响。

今非盛世,战火四起,人们祈愿地和平尚未到来,M世纪的现在仍被称为乱世。我们学思派一向主张仁厚待人、心系天下,希望能为智国的建设添一份心头热血。然有小人叛道,叛国通敌,机密泄露,使我国在决策上产生了巨大的失误,战乱再起,百姓深陷水火,苦不堪言。

上书起义已频不可数,时报载文业已刊发,然因针砭时弊,刺敌软肋,我多次遭到叛变政党的缉拿,酷刑加身,苦狱难言。

刀山剑树在前,我私心问罪,此生所犯之过,只瞒你数载一条尔。

让你平添伤心,是我罪业。

一如思念,悠悠渐渐,阴阳两隔,情深意切。

那日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并未说出口,你便怪我对此不上心。

如今想想,你的温柔、你的坚定、你的真诚、你的知世故而不世故,每一样都使我思慕笃然,狱中一念,如窥长月。

其实我爱你不需要理由,因我此生最幸的是与你相遇,娶你在侧,白头偕老,鸿案相庄。

但我知道,我所选的这条路没有尽头,此一生只身独行,如吞雪自焚,捧月摘身。

我请求你的原谅,也请求你放下恩怨。天下一日不得太平,你我小家便永远无法欢聚一堂。

身后天下,泱泱华夏,有无数像我们一样的小家。我愿当这个出头鸟,为亿万儿女开得和平的第一声鸣叫。

愿鬼怪保佑你我,阳间重逢。

愿下辈子再做佳人,与卿盛世共赏。】

书信字字真心,得知时间真相的最后,竟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楼道昏暗,鬼新娘不语,婴啼声不再,直至最后,一滴泪水划过,从面具最下方滴落。

“希望小莹能理解七郎,消除怨气,成为净鬼。”卿临垂着眼,沉默许久,说,“好可惜,他们本该很幸福。”

眼前灯光幽暗流转,卿临晦暗无光的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寒霜,神色似乎沉重,难言的复杂。

“卿临。”沈绪之摸了摸卿临的头,指腹温柔地揉了揉他的眼尾。

“七郎用生命换得家国和平、再无战争,换来了一个学术自由、阖家团圆的年代。他们的孩子很健康得活着,而他和小莹都成了鬼,在天地的另一方,也便可以长长久久。”

“虽然不是最好的结局,但尘埃落定,都不可惜。”

卿临静静地听着沈绪之的话,舒展眉目,酸涩着喉咙,轻轻嗯了一声。

等再看过去,小莹已经消失不见,只见得远处的白光,和两只交相飞舞的银白蝴蝶。

沈绪之为他打开了大门,外界橘红的夕阳带着暖光,晕在身旁勾出一圈柔和而美丽的金黄。

卿临望了过去。

又是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像是很久很久,无论多少次看见。

卿临注视许久,脑袋里忽然出现了那么一个瞬间。

他愣在原地,让那氤氲人的视线的暖橘渗满自己的眼。

那纠缠着的熟悉,终究是在慢慢复苏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

他们的相遇,不只是高中天台上顶着风听歌寥寥无言,不只是运动会错过对视,却将爱意察觉。

而是更早之前。

夏季疯长的枝桠和缠廊的藤,布下的与云层拥抱的透亮的光。

中学绘画比赛是内定的结果,卿临的画被摆在最后,没放主题甚至没写姓名,直至结束也没得到几个推荐作品的红花。

可他见得,在展览结束后,一个背着吉他的少年在他画前站了很久很久。

是个颀长的身影,和光线一起的构图很好看,卿临不自觉得就拿起了笔,描摹下了这个背影。

那个男生看了很久后,像是拿出了什么东西,随后贴在红花推荐的框上。

在他走之后,卿临走上前看了一眼。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剧烈。

红花推荐框上,男生贴上了一个便利贴,上面是学着主办方红花样子画的一个模样很奇怪的推荐花。

那画法稚嫩得很,一看就是没学过画画,临摹都临摹得那么寒碜。

柔细的煦风经过少年的身边,万顷绿波在光晕下摇曳。

卿临有些后悔那时为什么没有追上去说声谢谢,没有留下那张便利贴,或者送出那张背影的速写。

他那时候就在想了。

什么时候能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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