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2/2)
呵呵,好个贵在真挚。野女人写的诗,都真挚,是吧?什么忆君之心无歇时,咦额,肉麻死了,恶心死了……
雍久内心醋浪翻江,愤怒有之、嫉妒有之、委屈有之、伤心亦有之。
独孤伽罗先是看见程璐,刚想邀她一道品析这几句好诗,又瞥见躲在程璐身后的雍久,惊道:“阿九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少装。
雍久脸色铁青,讲出来的话也硬邦邦:“怎么,听起来,陛下不想我来的样子?”
“嘶~~~”周围女子倒吸一口凉气,你看我,我看你。若仔细瞧她们的表情,凝神屏气的同时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揶揄的笑。
女帝佯嗔道:“阿九说的这是什么话。”说着,拉过雍久的手就要往御台去。
雍久自是不肯,别扭地晃着手臂,不给她拉。
“你们都先下去吧。”女帝背过身,似有意遮挡雍久视线,将那些字画、诗句卷起来,“这些也都收起来吧。”
呵,敢做不敢当?雍久怒从心中起,一把将那些诗句从独孤伽罗手中夺过:“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八个字,道尽浓浓情意,果然是好诗。奇文共欣赏,佳句同品析,陛下怎么还藏私呢?”
“嘶~~~”那些本应退下的女官们悄咪咪地停住脚步,竖起耳朵。
如雍久所料,被抓包的女帝一脸尴尬,张了张嘴,而后咬住下唇,哄道:“阿九莫要胡闹,还给朕吧。”
“我不。”雍久红着眼,直直盯住女帝。即使她要成婚,为何偏偏瞒着她一个?难道要在女帝成婚当日,她才会被最后一个通知到吗?
雍久爱独孤伽罗,但这般愚弄,谁又能忍受?雍久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抓狂。
女帝拿倔强的雍久没办法,继续哄道:“别闹,给朕。”
雍久还是一动不动,举着那卷轴,一副要与它共生死的模样。
“说说吧,今日进宫,所为何事?”女帝转了话题,显然不愿在这事上与雍久伤和气。
不过,这在现在的雍久看来,成了女帝对她没耐心的铁证。问她来干什么?不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吗?
雍久越想越委屈,眼泪蓄在眼眶中,摇摇欲坠,憋半天,道:“独孤伽罗,我恨你!”
卷轴扔在女帝身上,转身就要往殿外去。谁知,身后人一把拽住她,圈在怀中,红唇压住红唇,用最柔软的部位诉说着最强势的宣言。
“哇哦~~~”悄悄围观的女官们再也无法屏住呼吸,有的握住双拳不停晃动,发出“呜呜呜”的低呼声;有的张大嘴、瞪大眼,在原地踏起了小碎步;还有的直接和旁边的姐妹相拥在一起……
这些风情无限、靓丽多姿的女官们,一个个比当事人还激动!
“咳咳。”女官们细碎的动作,吻得入情时或许不会发现,但吻毕,女帝自然一个不拉全都注意到了,羞得耳根都红了。
她略略清过嗓子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御案上拿过一个木盒:“阿九,嫁给我。”
女帝边说边打开那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羊脂玉做的印章,温润洁白,玺纽是只高浮雕的匍伏螭虎。
幸福来得太突然,雍久没有转过弯来,竟呆呆来了句:“为何是我嫁你,不是你嫁我?”
女帝笑笑:“怎么不行。阿九娶我,可好?”
大胆,胆大!
雍久想哭又想笑,此刻再听周围悉悉窣窣的调笑声,雍久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女人,当着这多人的面这样做,难道不知羞的吗?
“好不好嘛,左司郎中大人?”女帝见她光脸红却没个回应,把皇后印玺放到一边,双手拉着雍久,撒娇般晃动。
咦额~雍久的脸更红了,她能感到自己现在就和熟透了的虾一样,全身都在发烫,只得小声道:“好好好,你别这样。”
“嗯?阿九说什么,朕听不清。”
雍久瞪眼女帝,这家伙一脸坏笑的模样,就知是在故意逗弄她。雍久挣脱了手,握成拳,不轻不重地砸在女帝胸:“坏。”
一个柔媚女声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揶揄之意,高声道:“啧啧啧,没眼看,没眼看。臣下先行告退~”
紧接着,其他女官也纷纷:“臣等告退。崔大人,等等我们……”
是雍久那日见到的极品女人,她笑着看眼女帝,又看眼雍久,带着一群女官浩浩荡荡地离去。转身之际,这位崔大人还偷偷给了雍久一个k。
啧,妖孽!
殿中只剩程璐一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沉浸在斟老板与女帝是一对儿、当众打/啵儿定终身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程大人稍留片刻。”女帝从御案上拿过两本小册子,将其中一本递给程璐,“既然左司郎中大人要朕嫁给她,那朕这边就按皇家嫁妆之礼来准备吧。”
程璐接过小册子,都是陛下亲笔写下要备好的礼单。
女帝又将另一本小册子递给雍久:“呐,这是按皇家规格需要准备的纳征之礼。阿九这般富有,当不难办到吧?”
雍久接过一看,嚯!好长的礼单,好贵的聘礼呀!
斟氏集团大老板的心在流血,脸上却是挡都挡不住的笑意:“斟夫人,当得此礼。”
女帝笑着,指指程璐手中册子,道:“朕的夫人,也当得此礼。”
两人四目相对、你侬我侬,全然不把程璐这个大灯泡放在眼里。
“咳咳,臣告退。”
女帝:“赶紧的。”
程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