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俩搞磨镜啊(2/2)
夏至挑眉弄眼,语气暧昧,再结合方才长公主故意截话头的行为,雍久立马心领神会:“原来她俩搞磨镜啊。”
“噗……”长公主吞药水时听到雍久问夏至的话便知不好,倔强地停留在喉间不肯前进,此刻悉数喷了出来,将桌上几封信函喷了个半湿。
夏至赶紧拿了手绢来擦:“殿下没事吧?”
“本宫无碍。”独孤伽罗制止了夏至的动作,“你奔波好几天,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来领赏。”
“那这里……”一片狼藉总要有个人伺候着吧,难道叫殿下自己动手收拾?绝对不行的。
独孤伽罗下巴朝着雍久方向微微一擡:“交给那个闲人就好了,你退下吧。”
“喏。”
夏至甫一退下,雍久就上前抱住独孤伽罗:“闲人?”
“松开,本宫还有事要忙呢。你把这儿收拾干净了。”
“咦?又要我干活又说我是闲人,殿下,你怎么自相矛盾呢?”雍久的样子很欠扁。
独孤伽罗挣脱不开,索性倚在她怀中,捏着她鬓角的一缕长发玩弄:“阿九以为人人都能如你这般,一觉睡到大中午的?”
“哪有大中午,不过日上三竿罢了。”
独孤伽罗拿着雍久的一缕头发玩,还调皮地将头发往她脖子里塞。
雍久觉得痒:“哎哎,你干嘛呢,手老实点儿。”
独孤伽罗不再逗弄她,站直身子,拉开雍久环在腰间的手:“好~遵命。那么请阿九把这儿弄干了就退下吧,本宫也要忙了。”
软香撒手,雍久觉得失落,临时起了戏弄之意:“又不是我弄湿的,凭什么要我擦?只有我弄湿的我才负责擦干。”
长公主殿下心思纯洁,没听出弦外之音,只道雍久是仗着自己对她的宠爱在撒娇,板起脸,肃穆道:“嗯?你敢抗命?”
雍久知道殿下故意这般做作,仍是笑嘻嘻道:“草民只是做好自己应尽的责任罢了。方才殿下被草民弄湿了,草民不就立马帮您擦……”
话未说完,笔墨纸砚已经一个个朝雍久飞来,这回长公主是真动怒了——好她个雍久,竟敢揶揄嘲笑本宫!!
幸亏雍久机灵,左躲右闪逃出了西次间。
春风听到动静,进来查看,差点被一道飞快闪过的人影撞倒:“啧,怎么这么莽撞。”
果然,无论这个斟老板是男是女都无法讨春风的喜欢。
春风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放回桌上,又拿了布巾来擦桌子:“哎呀,这信怎么都湿了?殿下,您没事吧?”
她觑了眼满脸通红,还在气得阿噗阿噗的长公主殿下,有些好奇那位斟老板到底是怎么招惹了殿下。平时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哪里发过这种乱丢东西的小孩子脾气。
“没事。”独孤伽罗双手拍了拍脸颊,估计是红透了,还好没叫那人看到,不然又该嘲笑她了。
“这些湿了就湿了,处理干净就行。这几封弄干后给本宫呈上来。本宫要修书一封,准备笔墨。”
“喏。”
殿下口吻清晰,情绪波动似乎也不大。伴君如伴虎,在天家贵胄身边当差都得小心着点,不能有一点行差踏错,春风小心翼翼地磨墨,一边注意着长公主的每一丝情绪变化。
一直到华灯初上,长公主都呆在西次间没出来,忙着见这个见那个,还忙着写这个写那个。心情倒没什么不好的,反而有时还会发发呆,莫名就扬起个微笑来,把春风吓了一跳。
今日事总算处理得差不多了。
春风递了碗银丝燕窝,独孤伽罗扭扭脖子,接过吃了一口:“有没有给斟老板也送一碗去?”
这可是上等进贡的血燕盏,一小碗能抵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工钱,殿下还真是有心:“还没呢,奴婢这就……”
“不用,本宫亲自给她送去。”长公主笑得灿烂,但春风能感觉到这笑里还带着一丝顽劣,恐怕那位斟老板得有苦头吃,“对了,她一下午都在做些什么?”
“……”雍久那边是有人看着的,春风很清楚雍久一下午都在忙活什么,不过以殿下与那位斟老板的关系,春风不敢乱说。
“怎么不说话?”独孤伽罗喝完燕窝,丝绢轻轻擦拭嘴角,“难道背着本宫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春风面露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叫春风怎么说得出口。见她为难,长公主双眼微眯,丢下丝绢:“本宫亲自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