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过敏了(2/2)
雍久两眼一翻,下唇含住上唇,无奈地吹了吹掉落在眼前的几根头发:“殿下,请不要讳疾忌医。”
“你又不是大夫。再说,我只是脖子里有些痒,你要我脱衣服作甚?”
“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过敏现象啊。”
雍久已然对长公主褪去原先滤镜,此刻真真是心如止水,没想到居然还被她这般防备。
雍久很无语,索性不管她了:“那你自己看吧,尤其腰间,看看是不是有红疹。”
雍久背过身,独孤伽罗这才悄咪咪解开衣裳查看。
没想到那人却又突然转了回来,吓得独孤伽罗立马拢住衣服:“放肆,转过去!”
没搭理独孤伽罗,雍久目不斜视地径直往门口走:“没要看你,我去让人准备点热水洗漱。”
独孤伽罗心中一松,原来如此,还以为这色胚……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就着昏暗的烛火,独孤伽罗细细检查,果然腰间一圈红疹,并不觉得痒,但形状恐怖,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真如雍久所说是过敏了吗?
不知这过敏的毛病是否严重,长公主刚松下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那边厢,出了土屋就往大厅去的雍久四下寻人,好不容易逮着个野人。那野人似乎认得她,对她很恭敬,叫打点热水来,就屁颠颠去弄了。
等水的时候,雍久想起方才的余光一瞥,似乎公主腰间也起疹子了。她想了想,还是得把这过敏压下去才放心。于是,她又逮了个野人,让野人去取些大粒儿盐来。
寨子虽简陋,好在东西倒还齐全。很快,大粒儿盐就拿来了,雍久边往土屋去,边回味方才的惊鸿一瞥。
除去腰间红疹不说,长公主殿下的身材还真不错。
独孤伽罗坐立不安之际,雍久回来了。
雍久指指手中粗盐:“我给你擦擦?”
“是什么?”长公主瞪大眼,犹如一个好奇宝宝。
“大粒儿盐。”
“有用?”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公主殿下很怀疑。
“自然。”
除了侍女,长公主何曾在她人面前裸露过身体,她扭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可以。”雍久知她难为情,也不勉强,将盐放到四脚矮桌上,“多擦点,要用力擦,让盐渗透进去,效果更好。我叫人烧了热水,现在去看看,你一个人放心弄吧。”
对方如此落落大方,倒显得独孤伽罗小家子气了。
长公主乖乖点头听话,待雍久出门,便掀开衣服,在腰部搓起盐来。前腹附近还好说,但后面腰背部,眼睛看不见,难免有些遗漏。
外面还有些声响,想来寨子里的人都还有事要做,让那些野人碰她身子,独孤伽罗是不愿的。但刚刚又拒绝了雍久,再求她帮忙总有些拉不下脸。
思来想去,就随它去吧,反正大部分都搓到了,应当不要紧。
热水擡进来时,长公主已涂好盐,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真是落到怎样的困境中都不肯失了颜面。
雍久既佩服长公主的端庄得体,又无奈她的不够洒脱:“你擦擦身子吧,我刚已经在应兄那里洗过了。”
独孤伽罗目瞪口呆,一个成年女子在成年男子房中洗漱,成何体统?
不过她又不是她的谁,此刻还都承蒙雍久照顾,哪里来的脸说教对方,独孤伽罗只冷着脸点头应下。
雍久识趣地锁了门,躺到床上,背对着长公主睡下了。
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小,想来寨子中的人都渐渐各自回房入睡了。独孤伽罗小心翼翼脱下衣物,放到一旁,门缝中钻进的一丝冷风激得她浑身一抖,好在屋子虽冷,但木桶里的水很烫。
独孤伽罗赶紧擡腿,跨进木桶,将自己尽数没入水中。白布在水中涤荡,一双细手将它挤干,在美好的酮/体上轻轻擦拭。
已经很累的雍久几要睡着,迷迷糊糊中,耳边似有水声,哗啦啦哗啦啦,不紧不慢又撩人心弦。
不知过了多久,一具微凉的身体钻进被窝。山里物资紧缺,能给她们腾出两条被子实属不易。
一条垫在木板上,一条两人一起盖。木板床很小,但在这冰凉的夜里倒不碍事。长公主哆嗦着钻进被子,身边的热源吸引着她靠过去。
这样的行为过于亲密了吧?女子之间,如此亲密无甚不妥,小时候,长公主和独孤曼还要好的时候,也一起同榻而眠过……
长公主内心的矜持与身体的渴望正在天人交战,奈何生理上的基本需求最是无法拒绝。
独孤伽罗仔细留意着雍久似乎睡着了,呼吸沉稳,还带点微鼾,便放心地离她又近了点。
这人真像火炉啊,长公主殿下又靠近了点。
刚洗净的脚也贴上了雍久的小腿肚,一阵暖意从脚底直冲独孤伽罗的心间,叫她心乱如麻。反正阿久睡着了,占她点便宜,她也不会误会。
直女该死的无耻之心,让独孤伽罗一点一点地贴近雍久温热的身体。渐渐地,长公主的脸埋进了雍久颈间,那股独属于雍久的味道被瞬间放大,如毒药般将长公主的意志力击了个粉碎。
想要更多……贴贴。
雍久本来都要做梦了,但身后窸窸窣窣的小动作搅得她不得安宁。
刚想提醒长公主殿下不要再乱动了,一只手竟搭在了雍久腰间,还有一双光滑的双足贪婪地蹭着雍久的脚底心,激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向来不说脏话的雍久终于也忍不住在心中开骂——艸,这就是直女的把戏吗?
不是说好了封建主义姐妹情吗?现在又是在干什么,趁机占她便宜咯?
想都不用想,明日的长公主肯定又是一副无辜模样:我俩是亲亲好姐妹,夜间报团取暖没什么,阿久不要乱想哦。
独孤伽罗是没什么,毕竟她直嘛。
可是雍久很弯诶,更何况到最后长公主竟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雍久后背感受着长公主丰满的隆起,别提多难受了。
愈难受,身子愈热,贴贴的那位便愈发觉得舒服。这夜凉如水的山寨,有如此暖炉,真是太幸福了!
长公主的此般幸福到后半夜被背上难耐的奇痒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