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错撩太子后我悔不当初 > 第 44 章

第 44 章(2/2)

目录

沈酥眸色微闪,心绪都被他这句话给搅乱了。赵元构则瞬间呆滞,一脸错愕。

沈酥不明白赵琰为何要说这般令人误解的话,搅得她心都乱成了一团麻,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她眸色一凝,当即冷静地看向赵元构,为自己辩解道:“元构,我实在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些什么?我与他分明从未见过,我也并不认识他的。今日我有些累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罢,沈酥不顾赵元构的挽留,逃也似的从赵琰旁边擦肩而过,跑到了甲板上。船外,果然有一只船正与赵元构的游船并排着。

沈酥走到那只船上,吩咐船家尽快靠岸。

赵元构追出来,正好看见沈酥上了另一只船。他眼巴巴地看着沈酥,唇瓣蠕动了几次,欲言又止,正想追过去时,赵琰伸手拉住了他的肩膀。

“阿构,我们谈谈。”

赵元构闻声回头,急切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他看着赵琰,沉思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缩回了脚步,没再看隔壁船上的沈酥。

赵琰擡手,示意他进舱内去详谈。

待赵元构进去后,他才同对面的船吩咐了几句:“李耀,务必将她安全送至沈府!”

“好嘞!”船夫立马应声,笑着擡头,露出斗笠下的那张脸,正是管家李耀。

沈酥坐在船上,心中正慌乱着,一听到赵琰的声音,更是惊恐不已。她方才只想着赶紧靠岸回家,却没想到船夫竟是赵琰的人,而且,还是她认识的管家李耀。

沈酥瞬间面如土色,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才在赵琰面前装过失忆,此刻断然是不能在李耀面前露出破绽的。所以接下来,无论李耀跟她说什么,怎么同她套近乎,她都是在装死,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哪怕李耀告知她,赵琰曾在她离开后,为寻她而淋了两天两夜的雨,病了大半个月,她也依然无动于衷。

靠了岸后,沈酥更是急着回家,对于李耀更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言,只说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定是认错人了!

好在很快就到了沈府,沈酥立马进了家门,直奔自己的闺房。

一进房,她便赶紧喝了两大杯茶水,动作迅猛宛如牛饮。喝罢,她的心仍是惊魂未定,砰砰砰跳个不停。

沈酥捂着胸口,努力地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内心,然后,又立马唤来春桃。

春桃一进屋,就瞧见她脸色通红,额头全是细汗,顿时一惊:“小姐,您这是从哪逃难回的么?怎的热成这样?”

沈酥连忙摆手,喘了两口气后才赶紧和她说:“春桃,我完了!你猜我今日见着谁了?赵琰!我竟然在赵元构的船上见到赵琰了,你说可不可怕?”

“赵琰?他不是应该在西洲当城主吗?怎会擅自进京?”春桃惊道,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沈酥摇头,又接着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这次回来,竟是以太子的身份回来的!而且,他与赵元构还是表亲关系,你说这谁能想得到?我这些日子听了那般多关于前太子的八卦,谁知道,这位前太子居然会是赵琰……而且,他今日还破坏了我的表白现场!我完矣!”

“那怎么办?他怎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呢?”春桃也跟着急了起来。

沈酥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愁怨堆积,苦着脸又道:“而且,他今日还说了好些奇怪的话!他居然说我是他心仪之人!这怎么可能嘛?他脑袋到底怎么想的?”

春桃倒是有些震惊,猜测道:“您说,他该不会是回心转意知道您的好了,想要追回您吧?”

“不知道,反正我今日已在他面前假装失忆了,根本不认识他!”沈酥摆着手,不甚在意地说着。而后她又浑身一个激灵,满是激动地看向春桃,认真嘱咐她,“对了,你且记下来,我脑袋曾受过伤,早就不记得西洲的一切了,更不记得自己曾去过西洲。今后无论任何人向你打探此事,你都要说我是真的失忆了,记不清了,知道吗?”

春桃连忙点头应下,随后又带着疑惑问她:“那倘若赵琰他真的回头想要娶您了呢?”

沈酥眸色一凝,细想了一下,然后果断摇头:“不行!皇宫太凶险了,我可不想嫁给太子!而且,如今有赵元构与他做对比,我自然是不会再去吃从前的苦了。其实,和赵元构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自由自在,赵元构对我也算是有求必应了。除了未曾拿命护过我,其他任何一样拎出来都比赵琰强百倍千倍,我自然是要选赵元构的……”

春桃听着她的分析,认同地点了点头:“您这回总算是想通了!您放心,您失忆这件事,奴婢定帮您配合得妥妥的!”

“呜呜……春桃,谢谢你!”沈酥激动得立马给她来了个熊抱。

-

另一边,游船上。

赵琰将赵元构拦下后,也跟着进了舱内。二人相对而坐,许久未见,明明该有很多话要说的,却忽然都沉默下来,不知从何说起。

赵元构一脸激动地看着赵琰,眼中的欢喜难以掩饰。然而赵琰却和他完全相反,他眸色凝重地看着赵元构,神色复杂得有些深奥。

时间静默半晌后,赵琰终于率先开了口:“阿构,此事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说才好,你我之间本是表亲,又胜似亲兄弟,按理说我本不该插手你的事的。但沈酥是我心仪之人,还请你不要动她!不管她还记不记得我,她都是我此生认定的妻子,我早已想好,此生非她不娶!”

赵元构眼中的欢喜瞬间消散,脸上霎时一白,随即又沉了下来,他双眸怔怔地望着他,惊问:“你怎会认识沈酥?”

赵琰轻轻叹了口气,看向他时有些无奈,向他解释:“就是沈酥未曾跟随沈家军进京的那段日子,那时,她在西洲,同我在一起……”

赵元构神色一怔,放在桌下的手指悄无声息地紧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未曾言语,但面色却更加沉了。

赵琰则继续道:“她是我放在心上的人,阿构,我恳请你,不要伤害她。而且,我也从未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来为我铺路……”

赵元构听得身子一震,眼眸低垂,随即低下头,掩住嘴角苦涩的笑。

他紧抠着手心,轻声为自己解释:“我从未想过害她。”

赵琰沉着眼眸,面色黑沉,无奈地从怀中掏出三封信件,放在了桌上,说:“你明明不喜欢她,却要娶她,这难道不是在害她?你可知,一个女子,若所嫁之人并非真心心悦于她,这于她将会是怎样的伤害与痛苦?阿构,趁现在还来得及,趁早收手吧!”

赵元构看着桌上那三封盖着御章的信件,瞳孔地震,一瞬间呆如木鸡,心也在陡然间凉了下去,宛如跌进了深渊,一直在坠落,越来越沉……

这三封信意味着什么,没人会比他更清楚了,因为,这都是他亲手写的,写给赵琰的。

第一封是沈家军刚进京不久写的,那时他发现两位皇子对沈家皆有拉拢之意,他怕沈家会投靠他们任一阵营,便仔细调查了沈家的底细。

结果他发现,沈家有个女儿,名叫沈酥,今年十七,尚未婚配。沈家人平日里对这位女儿宝贝得紧,说是掌中娇也不为过。

若是两位皇子娶了沈家的女儿,势必能得到沈家背后的势力。届时,无论是谁,都将在朝中竖立新的威望。

而他,绝不能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他认定的太子,只有他的表兄赵琰。所以,他决定以身试险,由他来娶这位沈家女,阻绝二位皇子拉拢沈家的心思……

在信中,他将自己的一切想法说明,信的末尾,又再次问他何时归来,他等他回来,回来报仇。

第二封是沈家军进京一个多月后写的,那时,不知何种原因,沈家女并未在京,他没法直接接触到沈酥,就只好先寻机会去结识沈家的儿子。

一次机会,他认识了沈北,也从沈北口中得知了沈酥有个救命恩人,与他长得十分相似。他根据沈北给出的信息,竟然发现,沈酥就是他七年前在山谷里救过的小女孩。

听沈北说,这些年,沈酥其实一直都想找到当年的救命恩人,报答他的恩情。

他其实是并不在意沈酥的报恩的,但得知这些后,他只觉这是老天都在助他,助他接近沈酥。有了这个契机,他拉拢沈家就更有把握了。

所以,他直接向沈北坦白了自己就是当年救他妹妹的那个人。沈北知道后,果然很高兴,从那以后,对他也格外亲善。

但不知为何,沈酥还是仍未回京。但这并不重要,以他如今与沈北的交情,沈家会投靠二位皇子的几率已经很小了。

而且,他正好可以趁着沈酥不在的期间,打听她的喜好。届时,等她回京了,她就会遇见一个浑身上下都长在她喜好上的男子。

试问若是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又对她青睐有加不说,还穷追不舍,她如何能抵挡得住?

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即将到来的成功……

信的末尾,他再次问赵琰,四年了,他打算何时回来?

写第三封信时沈酥已经回京了,而他也已成功与她接触。

他在信中写到,她人长得还不错,有几分姿色,就是太蠢了些,没什么心机。他不过是使了一点点小手段,就成功与她套了近乎,还顺带离间了二位皇子。

而且,他骗她说自己曾在梦里见过她,对她一见倾心,她竟然真的信了,还真是傻得可以。

她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好骗了,他几乎可以预见,她马上就要落入他为她精心安排的糖衣炮弹了。

两位皇子拉拢沈家已经是无望了,他再次在信中问及赵琰打算何时回来,若回得早兴许还能赶上一杯喜酒喝。

不过,这酒其实也没什么好喝的,他虽愿娶她,却并非出自真心,若不是怕她家背后的势力被两位皇子抢去,他是绝不会娶她这样胸无点墨的女子的……

-

赵琰如今将这三封信拿出来,无异于是将他公开处刑。虽然这些都是他亲手所写,可此刻见到这些信,赵元构竟然浑身疲软,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像是失去力气般地靠坐在椅背上,面色难看得惊人。

赵琰见他面色不太好,知他定是接受不了自己会拿这些信件来质疑他。但有些该说的话,还是得早些说清楚才好。

赵琰深深吸了口气,继续与他说:“阿构,我知你所做一切都是为我好,但我四年前离京之时就曾与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而我的仇,我也会自己去报,你不该掺和进来的,更不该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为我笼络人心,我不需要,也没这个必要……”

“这个皇位,我并不是非要不可。当年离京,我将暗中的那些势力都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利用他们来自保。曾经有我在京中护着你,我一旦离开,那些与我有过节的,势必会拿与我关系甚密的你来开刀。我是想你能保护好自己,而不是暗自经营孤守京中为我铺路谋划……”

说到这里,赵琰的眼中满是不忍,但他还是狠下心来继续说着:“这四年里,我以为你该知道的,我从未给你回过任何一封信,你就该明白,我对京中一切早已不再留恋,你应该放下我,去过自己该过的生活。

至于你寄来的每一封信,我其实从未看过,每次收到,我便直接命下人焚烧了。原本,这三封信我也不会看到的,只因我那管家瞧见了这信封上的御章,料想是皇家之物,他便没舍得烧,瞒着我偷偷藏了起来,还带来了京中。”

说到这里,赵元构脸色已经彻底怔住了。

赵琰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擡眼看了一下甲板上的水浮莲,轻笑道:“其实,我昨日回来后曾去你府上找过你,不过你当时并未在府上,我只好告知你府中下人,让他们见到你时同你说一声,我曾来过……

但不知为何,我并未等到你来寻我。直到今早,我派人去府上寻你,却得知你一大早就出了府。我不知你为何不来见我,所以只好翻出那些信件,想从中寻到原因,却不曾想,竟看到了这三封信……”

赵琰缓缓说着,忽然感慨似的轻笑了一下:“也许,是老天也想让我来阻止这一切,让我及时看到了这些信,知道了我一直在寻的人竟然与你在一起……”

赵元构呆呆地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千万无语堵在口中,临到末了,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他嘴角苦涩地笑着,眼眶微微发红,浅浅地说:“我不知她是你心仪的人……”

“常言道,不知者无罪,阿构,你其实无需向我道歉的。”赵琰笑望着他,眉眼柔和得如同一道暖阳,“我在来京城寻她之时,便已做好了她可能会爱上他人的准备。虽然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我并非不能接受,你本就有追求她的权利,若你是真心喜欢她,我会祝福你们!”

赵元构听得一愣,随即擡眸看向他,惊道:“可你不是说她是你心仪之人吗?你为何还肯……”

“可她如今喜欢的是你!阿构,倘若你是真心喜欢她的,我倒是希望你能替我护好她。我如今虽已恢复太子之位,但早已是孑然一身,前路凶险,且她已不爱我,我又何必拉她陪我一起闯?”

赵琰淡然地说着,眼眸里满是淡泊的光芒,仿佛已然做好了孤身赴死的准备。

赵元构看得心惊,忽然很怕他会有想不开的冲动。一如四年前,决然放弃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甘愿奔赴千里之外,去做一个小小的城主……

四年前的时候,他就一直后悔,未曾将他拦住。如今,他势必要留下他!

赵元构能想到的,留下他的,应该就只有沈酥了。

他当即冷着声咬牙道:“抱歉,我从未喜欢过她!你自己喜欢的人,你自己来护,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

赵琰拧着眉,眸色稍显讶异地看向他,再次确认了一遍:“阿构,你当真不喜欢她?方才我进来得急,未曾注意到甲板上的这些花。你素来喜欢盘弄些花花草草,如今竟舍得搬出这般多的花来向她示爱,难道真的未有半点真心?”

随着他的话音,赵元构的目光也落到了甲板上的那些花上,尤其是那两块盖了黑布的花。不出意外的话,这两盆昙花应该马上就要开了。

可如今,赏花之人早已不在,今日的所有准备,终究会是一场空了。既如此,他也不介意再落空那一点了……

他扯唇轻笑,讥讽道:“不过是些手段罢了,我对她那般普通的女子,能有什么真心?”

赵琰听着他这般口气,眉头又拧紧了几分,忍不住辩解:“她何曾普通了?于我而言,她就是最特别的!”

赵元构瞥了他一眼,继续轻笑:“既是如此,你就自己想法子去将她追回来!而且,表哥,你日后可是要做帝王的,行事能不能霸气一点,既是自己心仪之人,即便是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你也该将她极力追到手,而不是拱手他人!哪怕是囚,也要将她囚在身边一辈子……”

赵琰听着他这番言论,实在是没好气地笑了,斜眸满含无奈地瞪他:“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些不靠谱的言论?谁告诉你,遇见喜欢的人,就该强绑于身边了?强扭的瓜不甜,唯有彼此心仪,心心相印,方才能结出善果。你所说的强硬手段,只会结恶果,但凡有一方生厌,余生都难安寝……”

“那你就想方设法地让她喜欢你不就好了?你看我,不就是用些计谋,便让她答应了我的求娶。”赵元构故作轻松地说着,转头看向那扇屏风时,眼里难掩落色。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