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第96章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严则双手扣下他的睡裤,死命压着边角,堂堂面对白千羽竖起来的“耳朵”,不再躲闪,而且他坦然承认,这样的赤-裸相对的确对视觉嗅觉造成了强烈刺激,祸乱心防。
严则再次犹犹豫豫地轻启唇缝,舔舐味道。
尝到无上之喜。
先前白千羽还能感知到一丝本能的愉悦,自从知道动嘴的是严则,便用强大的意志力按压住身体的回应。
书房仅隔了卧室几米,零星的动静都会惊动庄文亭。
严则这是找到了一条快速的取死之道。
“我劝你早点滚,至少还能留下一条烂命。”白千羽说完就发现严则的动作已经从浅尝进化成深嚼,似乎把他当成了一盘肉,即将烹食殆尽。
严则把他的不吵不闹视为一种怂恿,擡起头,不要脸道:“舍不得我死?”
“舍不得你不早点死。”
“口是心非。”严则脸上洋溢着得意,“天时地利人和,我可是占了八样,谁舍得我死?”
这次伏击,从计划伊始就顺畅得令他感到祖坟冒烟。
严明双手把庄文亭现在的住址奉上不说,还亲口预祝他得胜归来,仿佛他才是自己的傻哥哥。
严则还没来得及细想严明如此大方的“弑亲”行为究竟是从何而出,就冲昏头脑地潜入庄文亭的新居。
月光冲破层障后碎了一地,一切宛若幻梦。
但乍一看那房子的奢靡程度,严则的心口还是出现短暂的抽疼——这不是梦。
他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支持他做出这种豪奢大梦。
之后是钻心的痛——
白千羽现在的幸福圆满变成他心里清扫不净的坟头草。
任何一个时间维度他都无法给予白千羽的锦绣人生,早已实现在庄文亭的铁蹄之下。
二十三厘米的铁蹄。
也不怕闷死别人。
严则脱口:“到底谁长?”
“木棍长,我就要找棍子对吧。”
“那也不能是庄文亭。”
“严则,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现在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全然的黑暗里,星光在白千羽的脸上摇晃,面若芙蓉,惊愕像是初冬的雪转眼就不见,最后仅剩下铺满“我过得很好”的风发意气。
人与人仿佛又设下与生俱来的屏障,一个落魄离魂,一个凛乎难犯。
白千羽凭什么就可触不可及了?
严则感到身上一阵奇寒无比,便密密匝匝地贴在白千羽放弃挣扎的身体上。抱鸟的感觉毕竟比不过抱软玉温香,久违的相依给心窝注进暖阳,孤独感退遁无形。
“我他妈跟一只鸟过了一年多,吃饭睡觉都要抱着它,你呢?!今天你这条裤子别想提上去了!”严则茫然若失地再次低头,要啃噬,要吞没,更要他补上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干涸。
白千羽冷冷哼一声:“你出血的地方是胃,对吧?”
这还不算心疼?!严则大喜:“嗯!是!”
下一步,白千羽就弓起膝盖,向严则的左肋扬踢过去。
严则在一片“嗷嗷嗷鹅”中翻滚哀号,紧抱着千疮百孔的肚子闪到一边,疼得挤出几滴眼泪,“小……白二……我才吐了一斤血。”
白千羽憎厌道:“祝你再来一斤。”他默默提起裤子,“赶紧滚。”
幸好严则是个心志坚定的厚脸皮,舔了舔嘴唇,尝出嘴边还带着余味,用看着池中物的薄醉眼神层层盘剥着白千羽。
“反正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味道,今天的KPI圆满完成。小白二,我滚也滚不了多远,烦死你!”严则化身为一只千年老赖,不顾及礼节地躺到一侧,长手箍紧白千羽的腰,好奇道:“到底怎么猜到是我的?”
白千羽指了指腰下:“你技术不好,根本不用猜。”
严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每天拿命根子给别人的嘴巴建模是吧!”
“嗯,”白千羽笑看傻子,“你排名垫底,要多找人去磨练磨练。”
“小白二!”严则七窍生了烟,“这可是你说的!我严则勾一勾手指头就有大把的人上赶着来送!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方向缺了南北,帅得有点东西’!”
“对,每场直播几千人,一条普法的短视频就能有几十万个点赞,我知道你不是吹牛。”
如果笑容有重量,白千羽这次的笑能沉船。
时局会改,命运能变,但因因果果里,雨落不会上天,覆水也难再收。
那就祝福吧。
“我祝你幸福。”
严则深锁基因深处的傻病为这句话犯了,脸厚无度地说:“你是不是每天都为我的私生活睡不着觉?你敢说心里没有我。”
白千羽神情奇妙地看他:“严则,我记得你屁股挺好看的,转过去给我看看。”
严则冒了句“你瞧好吧”就背过去趴成一只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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