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第88章
“不担心。”白千羽回答得斩钉截铁,气势夺人。
庄文亭软瘫在他的头上,抚弄着发丝,“为什么不担心。”
“除了有明总在后面撑腰,我最早还预感到那家公司有问题,没有让秘书盖我的私章。律所报备过的规定写得明明白白,合伙人的章必须全盖才作数,只要他拿着这份合同去公证,证明自己毫无关联,就能全身而退。何况,谭铭说律所有可能帮助们洗钱,以我对严则的了解,他做不出来。”白千羽头头是道地说了一箩筐,不知庄文亭早就陷入更深一层的内耗。
他话音落得极重:“你帮他筛选客户和合同,替他站岗放哨,是什么时候的事?”庄文亭很快就想起新婚之夜白千羽仍在醉心律所的工作,离弦的怒气昭昭:“是我和你的第一次。”
白千羽知道他马上就要从刚才的恐慌症跳到狂怒,忙解释说:“不是我不想好好享受,实在是你——”
他磨磨蹭蹭地没说完整句,庄文亭反倒急了:“我怎么?做得不合你心意?还是哪里让你不舒服了。”
白千羽小心偷看司机,低声说:“时间太长,我只是找事情打发时间而已。”
吵架在庄文亭脑子里也跟人一样分为三六九等,不可同日而语。有的人背靠大树,有资格吵得有恃无恐;而更多的人种,不仅没资格回怼,更没道理占用他的时间,消耗他的情绪。
只有一种吵,是他以前从没条件经历的——
叫“他想吵”。
“然后……你就选择为老情人扫清障碍,来‘打发’掉我跟你做-爱的时间,白千羽,那是我们的初夜,你想的竟然是别人。”庄文亭故意将“打发”二字着力强调,看了眼窗外匆匆闪过的街道,知道现在连跳车都不是他的选择之一。这里是海市,是严则和白千羽共同生活过的地方,道路和深海皆有他们呼吸的味道,跳下去,就是跳进他们用七年时间布造的深渊。
白千羽不发一言地牵引住他的领带,随意呼了口气,说:“那我补偿你,选那件你求了很多次的,怎么样。”
庄文亭迟疑地看过来。
“那件事”从没做过,是因为白千羽有心理障碍,过不了那道坎,觉得有辱他正牌爱人的斯文。
说的再透彻一点,或者说庄文亭早就心知肚明,白千羽之所以不用嘴帮他,跟他那位老情人脱不了干系。
弯下自己的身子,摆出任由别人作弄的姿势,就是伏低做小,是谒拜,是把自己当作渺邈低微的器皿,供人节节盘剥。
会让他想起作为工具人的那些年。
庄文亭不仅惊讶于他能做出这种让步,也对他用物化自己,来换取一句原谅而感到震惊,心中悲欣交集,突然就觉得带着他和他母亲的名字上市依旧不够,并不能弥补老天爷亏欠他的。
“我不许、不许你勉强自己一分一毫,也不许你在我这里觉得受委屈。”庄文亭渥着那冰凉、不近凡俗的脸,抽痛自心口钻到喉咙,白千羽此时还扑闪着大眼,是说话就要马上作数的认真,着实拧疼了庄文亭的心脏。
“怎么?如果我同意,你还想在车上动手?”庄文亭说。
白千羽想了想,“嗯”了一声,纠正他:“是动口。”
“笨蛋,你当我是什么人。”庄文亭觉得手心发黏,用僵硬的撩发掩盖紧张。
此言一出就让白千羽产生试试看的想法,在狭小低闷的空间内跨坐过来,甫一碰到庄文亭,无法忽视的身体反应就如铁棒一把凿得他脑仁抽动。
明眸内闪着异样的光,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庄文亭渐渐稳不住喘息,擡手看着表,搓着有痒刺的脖子。
司机真该换一个会飙车的,红绿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能一枪射穿。
他频频舔着干燥的嘴唇,死死抓着白千羽的后腰,双膝紧贴,沙哑地呻-吟道:“别动,再动下去这个司机就变成尸体了。”
白千羽像只猫一样伸展着肢体,微弱的动作之间,直接蹭出庄文亭一个天翻地覆,脸色直接收不住,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耳边,音音焦灼:“发-情也不分场合。”
“是你先不分的。”
庄文亭感到再忍下去整条街都要因为碍眼而被他敲掉,眺了眼窗外,顿时就找到了办法——可能老天想要神助攻,一家快捷酒店的标识救了大火,入了眼。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酒店是否高档舒服,只要能泄-欲,能让白千羽后悔不该在这件事上惹他就行。
“停车。”庄文亭脸色殷红,对司机哑着喉音道。
他在一阵顿挫中踹开车门,用强劲的内力保持着骑腰跨抱,冲入了酒店大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