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2)
白千羽被迫转回正面时,坦荡荡地将予和取融为一体。庄文亭那只玩过枪的手感带茧,让他一度还有点恍惚,在水汽中竭力分辨着那张标志的脸,笑言:“实在不行也可以靠脸吃饭,毕竟你有长相优势。”
将之奉为鼓励的庄文亭终于使出气拔山河的力道,再投以询问的目光:“你好了没有。”
正当白千羽专心致志地找到临界点时,手机在一边响了。
铃声久久未停,这下也成功引起白千羽的注意,在庄文亭带着渴求的“不要”眼神中,白千羽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是没顾上寒暄的一阵急问:“白二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他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许是现下的场景太过私密羞耻,白千羽那颗本来对结婚与否很坦然无畏的心思变得岌岌可危,他奋力屏住跟庄文亭动作节奏相同的深喘,惊惶地大声道:“没有的事!我在外面出差,一个人……结婚?怎么可能?”
王小慧想起律所那封烫金的信,回驳:“那请柬是怎么回事?”
白千羽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羞耻心比庄文亭的情-欲还要泛滥,痛心疾首地使劲白了他一眼,心虚地说:“一定是谁玩的恶作剧……小慧……我先挂了,记住别信,我白二封……封心……”
后面俩字更让他脚底抠地,还没“锁爱”完,就掐断电话,扔手榴弹一样甩了。
“我好不容易昭告一次天下,你竟然亲自辟谣……”庄文亭气不打一处来,无头无尾地瞎忙活半天,气急道:“你欠我的。”
“幼稚,”白千羽闭上眼开始混不吝地享受当下,“幼儿园毕业的是吧。”
“我的体力是幼儿园?”还没挣扎出什么结果,庄文亭的嘴就让一根细长的手指堵住了,窗外一声辽远的鸟鸣响起,衰微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由远及近的声音皆入了庄文亭的耳朵,他不明真意地绽开嘴角,再度沉入狂野无序的耽玩。
严则跟何毕目送严家人坐车走远,正在神农庙里端详着那两个石塑的假人。
“突破口就在木神花神,找到他们跟庄文亭爸爸的关系,就找到答案了。”严则惆怅地看了何毕一眼,“所以我刚才为什么不跟着严明回去?打入敌人内部不就全解决了?”
何毕“嘶”了个很长的音,真想拿脚狠狠踹他个腿断,指着鼻子恨声骂道:“就你这么反复无常、左右打摆,大学老师是喜欢你会拉屎放屁吗?”
严则也恨不得自断三节肋骨,很快就想了想这里面的隐情,安慰自己说:“算了,想来敌人也不会真把答案告诉我,不去就不去了,我严则的骨头虽然密度低,但是硬。”
“硬个蛋,”何毕被庙外的白影吸引了目光,顺嘴道:“硬个……庄文亭的大鸟?”
“何毕你是不是找打?”严则的大手已经上来准备呼了,但与何毕灵巧的身子错了一步,转手就扇到空气,差点把腰扭断,龇牙咧嘴地说:“嗷草……我老腰……何毕!”
何毕蹲在门槛上很稀罕地盯着那只鸟,这鸟的气场跟那些喜欢啄肚子的不大像,活像个呆鹅,大倒是很大的,但总有种把它扔铁锅它就能直接变成炖鹅的感觉。
“咳,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方只扑棱了两下翅膀,也不像是想过来干架,而只是……扇个友善的风而已。
严则直接给了何毕屁股一脚,等他扑到一边后,十分不善地立于大鸟的当头,叉着腰,思思谋谋地咳了一嗓,“呃,鸟,你是如何滚到这里来的。”
何毕翻身“呸”了一声,“鸟不说甲骨文。”
“那你如何滚过来,就如何滚回去,ok?小心我揍你!”严则作势虚虚地抡了一掌,见那鸟不争不抢,还是用清澈的愚蠢的小眼左看右看,一种很熟悉的情愫迅速在心中蒸腾。
严则感觉脸颊有些发烧,沉下肩来,心想:“这是白千羽在鸟界的亲兄弟吗?”
突然,这鸟身上的异象让严则起了疑,说:“鸟,你嘴角是什么东西?吃石油了?”
这下何毕也有些怔忡地望了过去,正如严则所说,它的长喙边缘仿佛沾过什么青黑色的油,腻腻的,难道这是新型鸟食?
他刚要伸手去擦,就听严则大声喝止:“别动,可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