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2)
第83章
有了上半场既闷实又劳累的体验,躲进来泡澡都算是白千羽拼尽全力做的最后一件事。
期待值也实在没那么高,这是实话。
秉持着“有肉就吃,素着最好”的人生格言,白千羽爽完便不再想迎合“剥削者”喋喋不休的乞怜,庄文亭那张把“给我个高-潮”贴在脑门上的小脸,也并没唤起他过多的同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白千羽用手洒了些许洗澡水在庄文亭的头发上,算是彻底把他的欲-火浇熄,气短顿时占据庄文亭绝大部分的体感,在身体里忍了小半辈子的猛兽见势也直接去势,打了蔫,为防止新婚的爱人嘲笑,只好将迅速萎缩的身体用红被单藏起来。
“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庄文亭眼有爱怜,刮了刮白千羽翘挺的鼻梁,很心酸地递给腰下一个眼神,有些冒渎地说:“应该给你开个速成班,去学学到底该怎么满足自己的老公。”
白千羽心明眼亮地知道这叫激将法,就没给让庄文亭舒服的眼色,用脚一踢他要害,“‘家族兴,万天开’,这话可不是我逼你说的。”白千羽见过在不同立场间来回坐摆渡车的墙头草,若要条分缕析地找到庄文亭跟他们之间的共性,白千羽粗浅地比量了一下,几乎不可能。
他只顾着吃饭也不想搅合庄文慧姐弟俩的吵架,事不关己是一方面,追根究底不过是觉得庄文亭在耍小孩子脾性,他是故意做出大逆不道的样子。
大门一敛一合,厚云一散一消,庄文亭还是要抹其锋芒,退避三舍地回到故里,接着以“庄老爷”作称。
出去,他将毫无所得。
白千羽用言语补充了隐忧:“而且我想象不到你出去生活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不习惯不适应,被人欺负了你能忍住不动枪吗。”
“速成班应该给你再教一门课,叫无底线地相信老公的决断,以及知道为老公担忧是不可取的。”庄文亭进前用手臂强势地要了白千羽的腰,心尖的颤索随着距离的越来越短而越来越密集,白千羽是喝了酒的那位,他却如醉客一样酩酊,“但我原谅你,收下这份担心。”
像他此时豁然大度、坦诚地露出身体一样,庄文亭摊开了此前从白千羽周围收集到的“牌”,可怜巴巴地说:“有一年你和……那个人去看日食,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了我,那天我难得不赖床,就跑到院子里去等,可惜这个宅子太小,屋檐太大,我看不到太阳,更看不到太阳消失。”
从庄文亭那个怅然若失的表情里,白千羽鬼使神差地失了魂,闭眼想了想那年的蝉鸣聒噪,天淡风清,无所惧的日光骤然变暗,只剩海岸线的一星灯火,在不知不觉间激起了自己想要征服严则的斗志。
他恬淡不争地活到那一年,第一次有了不该有的雄心。
“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白千羽觉得败兴的本事两人都各有一套,自己那叫热水烫毛,姓庄的叫滚油泼心,他的心再坚如磐石,还是会被不经意地灼伤。
然后庄文亭就让水下的相拥变得无可拆卸,又在灵魂深处与朝思暮想的爱人深深融合,柔声说:“我跟你明明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却看不到你眼里的东西,白千羽,太阳中午才会从我这出现,你凭什么跟别人一早就能看到日食。”
白千羽吃吃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后来用机关枪射了太阳。”
庄文亭呼吸一滞后傻笑道:“被你发现了。”他傲然挺胸:“那年收上来的烟叶比往年多了几成,庄老爷发怒可不是谁都能受的。”
“还说舍得这顶帽子。”
“我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我就是一只名叫庄老爷的井底之蛙,风光的背后只是一地蛙叫。”庄文亭擡起深埋的头,挤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夸张地做了个口型:“呱。”
白千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就破防地哈哈大笑起来。
庄文亭再觑一眼腰下,“Satisfy .”
火辣辣的刺感从面部延伸到耳根,不用拿洗澡水照一下,白千羽就自知耳朵又红了,他依言缓慢地背过身去,手臂懒懒地垂在浴缸外,结巴地道:“速战……速决。”
“庄老爷老了,时间观念不强,感官也有点退化。”庄文亭坏笑了一声,“主打一个易攻难守、通宵达旦的持久战。”
白千羽笑得更加情不自禁,也更加清白无邪,而水下细腻流畅的背部线条却让人狂生战栗的欲-望,偶尔用脚尖扫过也只是陡生歹念。
很快他就自食恶果了。
“我说,这么能逗人乐,如果你出去找不到事做,写写段子也挺不错的。”白千羽用说话来转移身体正在逐渐沉溺的注意力,间或伸展着肌肉,似在享受和勾引,时间则在庄文亭的稀里糊涂中也上了永动发条,不停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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