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2)
第73章
“你们家的灵堂我为什么要跪?”
庄文亭顾左右而言他:“我才看了个名叫‘鸟洞’的视频,发现有个人必须跪着。”
白千羽满脑门子官司地顿住,眼神犀利地穿透洋洋洒洒的月色,割到庄文亭浑似死鬼的白脸上。
“想在灵堂给那些野鸟们搭鸟窝是吧?”
“那倒也不是。”庄文亭从白千羽疑惑的目光中会意,再度从手机里探秘似的找视频。
“你手机里有迷宫还是什么?”
青瓦檐那历尽沧桑的一角肃穆地立于庄文亭的头顶上方,白千羽觉得此情此景,刻板如他,一定能口吐点万年老莲花。
比如“因为我是老狐貍,所以手机里有葵花宝典”。
不想庄文亭倔强地耸肩,从手机里找出那“埋伏”,戳到白千羽的面前,“鸟洞。”
此鸟洞非彼鸟洞,特指公共卫生间隔板上方便别人野合的圆洞,直径仅能通过一只正常竖立的鸟。
跪地的那个没干别的,做些方便润滑以及撑开小鸟的工作。
白千羽感到他那双刷过一些“科普片”的眼睛一瞬间就污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衣冠禽兽,“对一个刚学会走路的人来说,贸然起飞会有危险。”
耳际依然让声声吞吐哼唧萦绕,白千羽却是想也没想地扭头回撤。
灵堂里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是嫌他命长吗?
甩出去的胳膊落到敌人手中,一阵蛮力之后,白千羽就铁板一块,撞进烟色大衣的包裹中,与庄文亭身上深深浅浅的香粉味合二为一。
“庄文亭,我什么都没答应,你不要乱来。”白千羽的双眼没地方放,只能落在庄文亭紧紧在胸前箍住的手上,颜色是如鲜笋一样的碧白,关节与指甲则是粉中带嫩,不自觉深看了一会儿。
庄文亭稳准狠地从侧面看穿白千羽审视的目光,附耳悄声说:“跟这个颜色也差不多,毕竟没用过。”
要不是灵堂在后,白千羽磨到起火的牙床定能让他瞬间变成牌位!
“我没兴趣欣赏你有多干净。”
他的细语再次烧到耳边:“谁说我干净了?”
“庄文……”湿热的唇瓣一堵到嘴边,白千羽的心中就只剩下“停停停!还停不停”的叫唤。亲吻的姿势不够顺畅,两人的头脸都在同一边,身后的那个要极尽腰力和臂力才能保住白千羽不偏不倚,正中他情满的伏击。
白千羽在那种慢斯条理的细细咀嚼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够敞亮的念头。
原来只要肯用功,肯努力,后位也是可以接吻的。
庄文亭感到他怀中的白千羽似乎软了一寸,劲力也不再敌对地攻击,像是攻城时对方主动亮了白旗,只想要命。
又或许是心房的铁门被烈火吻过后熔烬,他得偿所愿地缩短了努力的年份。
于是他深深地与他融为一体,决定糊涂地先过它几个月,秋收再来算算这笔账。
白千羽的身躯在那阵暖意冲刺之下霍然抖动,很轻微,也许比不过春风带过的树叶。
庄文亭一边吻,一边凝听他的动静,后知后觉地发现白千羽是在憋笑。
他停下来,深思熟虑过后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家的狗都没你会。”白千羽目光斜斜地看过来,意有讥弄,有玩乐,偏偏没有享受与喜欢。
庄文亭看够了他仿佛刻意为之的嘲谑,手指略作调整,就把他四两拨千斤地转过身来,两人的笑意不分伯仲,都有较劲的味道。
“看来你是给姐姐摊牌了,没想到她能同意。”白千羽感到自己的腰狠地向前,差点让这狗东西掰断,再整个人都被拎进那灵堂。
庄文亭一掀衣角,径自跪在烛光漫布的牌位前,不着痕迹地淡声:“千羽,我父亲死得早,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期许,对我的人生有什么规划,或者有没有最起码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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