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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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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白千羽终于找到严则当初那些奖学金的去处——神农庙。

这庙立在严家镇的远山上,色彩鲜丽,建筑宏大,被翠色的烟叶环环包围,有种观社火的诡异感。那时白千羽一到严家镇,就看见神农庙金碧辉煌的影子,但他忙着处理烟叶和给镇上捐款,没时间踏进去一睹神采。

那庙与严家镇的贫穷格格不入,仿佛是汲尽全镇的钱财而铸造的金身,富丽得堂皇,也富丽得荒唐。

现在想来,也的确算是吸干了全镇的精气。

严则的奖学金如果不去那庙里,他是一定能吃饱肚子的。

白千羽转向严母,左眼是模糊的,仅能看见半个清晰的影子,他用最后一丝对严则残存的好奇心问道:“木神和花神是什么?”

“哎呀,就是害我们儿子得傻病的妖孽。要不是那两个人,镇上也没这么多傻子,叫他们木神花神,还不是因为要稳住他们的魂,不要再出来祸害我们啦。”严母很是自豪地补充:“我们家是出钱最多的,你看,我儿子这不马上就好了?”

白千羽在一大串冗长的文字中找到了最紧要的——“镇”。

他脸上逐渐有些挂不住了,一张笑脸是用全力维持出来的。

“阿姨,你的意思是,神农庙里的木神花神,是被镇住的妖孽吗。”白千羽怕她不给出精确答案,笑眼生花地说:“那庙的作用,就是为了镇邪?”

“是啊!作孽啊他们!”严母靠在门前,一想到这些年来镇上的这些可怜孩子就感到痛心疾首,“他们真的太坏了。”

严则知道乡俗如此,白千羽这类会潜游的城里人肯定会耻笑,便将他妈温柔地送出了门外,他怕亲妈误会什么,说:“妈,我跟小白再讲几句工作上的事,先不要进来,好吗。”

严母点点头,出门前擡起了日历,又提醒严则一遍日子快到了。

白千羽的脑子比刚才更加乌泱泱的,如果说严则身为律师却不辨正邪就已经够颠覆他认知的了,那么严则,一个正经念过大学的人,思维竟还停留在愚昧无知的旧时代,是真真令他产生了拒斥。

否定严则之余,还多了点往事与旧人交叠重影的恶心感。

白甫那张恶毒的脸,换到了严则的头上。

“小严则,你还信这个。”白千羽觉得这一切都有点贻笑大方,憋着心里的火,决定最后一次叫他“小严则”。

这称呼始于他想拉近彼此距离的初期,亲昵,当然有,更多的是白千羽对他羸弱身体的怜悯。

“可怜”占据了大部分对严则最开始的感情,“可恨”竟是句点。

“我信不信这个,很重要吗。”严则觉得白千羽不可理喻,质疑自己的信仰就如同戳着鼻子骂他守旧迷信,他不想回答。

白千羽似笑非笑地点着头,纯粹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舒缓恶心,“如果木神花神是你的亲人,或者是我,一旦出来作祟的话,你还会‘镇’它们吗。”

他用力在“镇”字上强了音,牙床都有被碾碎的趋势。

“会,”严则漫不经心地开口,“牺牲一个人,成就成百上千的人,有什么不对的。”

“啊,你对,你当然对,你严则守的是老天爷定下的规则,别人敢说什么?”白千羽宜笑遗光,已经走到门前准备离开,不想,被严则生硬地阻拦,他伸臂支在门与白千羽的中间,眼神警戒地看着他:“你在乱笑什么?”

“笑了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白千羽手探向把手,严则却是不依不饶地把他的手拨开,白千羽狠厉道:“滚开!”

“小白二!你让谁滚?”

“让狗滚,听不见吗?”

“你瞧不起我?”严则狐疑地眯起眼睛,“我知道了,你本来就看不起我,现在更有了看不起我的资格,谁让你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人撑腰当然骨头硬。”

白千羽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剜心刺肺的,便听严则用很骄傲且目中无人的态度道:“白千羽,这么多年,你也就算是个工具人,我该给我们老严家传宗接代去。”

白千羽擡起了眼睛。

“真好,”白千羽再次试图开门,严则还是不放手,天真无邪的笑就升上了白千羽的嘴角,“严则,是你自己说的要找人生孩子,还拦着我干什么呢?”

严则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对啊,他拦着干什么?

白千羽跟杀人犯不分你我,罪不可赦,那叫包庇犯罪,是在以身试法。

他迟早也要结束这场病态的、不能带来后代的关系。

窗外霎时刮了一阵劲风,吹得窗户哗啦啦巨响,让他恢复了清明的神识。

似乎没什么好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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