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着火?证据全烧了?白千羽暗道了一声麻烦,艺人的指控将有可能变成没有证据的诬告,Quo背后的势力也会伺机报复,他凛道:“那老板呢?”
“新闻说没有伤亡。”
“难办了,现在敌在明,我们也在明,硬碰硬,可能是以卵击石,必须想办法来智取。”
苏惑一直紧着的眉头突然舒展了:“有了,我让他们重新拍!”
什么烂主意。“苏总这件事还要再议……”白千羽的手机铃声响起,定睛一看,正是白千鲟。
苏惑下来整理仪容,在一旁查探白千羽似嗔似怒的神色,他怒得很漂亮,言语间的指责听起来更像撒娇。
“罗叔为什么会放火?千鲟……”白千羽微微侧身,想到苏惑在场,压低声音:“你等我回来,哪都不要去。”
海浪的起伏声从别墅的后院响起,冷色月光下,苏惑站在正门,目送白千羽坐上一辆网约车。
白千羽走之前对他道:“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也就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苏惑:“我记得。”
白千羽浑身如堕冰窟,在车中不断抖动着,他是怕冷的体质,更是怕在严则面前没清誉的体质,两两相加,心中像坠进了无法消融的重物。
这条沿海公路也是严则闲时常来逛的地方,他在内陆长大,一直没见过大海,自从有了那辆吵到不行的自行车,沿海公路就时不时出现他的影子。
有一次算是碰巧,白千羽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跟彭宁餐叙,胡乱聊了点近况,开车离开时,恰好遇见了在公路上玩大撒把的严则,他棕黄色的头发向脑后伏贴,一阵妖风袭来,眼睛顿时让头发蒙住了。
严则视线被挡,慌里慌张地将手放下,车子七扭八拐地差点奔着斜坡下去,要不是及时控好方向,白千羽早就跳下车去帮他了。
严则喝多了之后曾说过,小时候大家都没什么好炫耀的,谁要是能大撒把从县界的高石门洞里穿过去,就能吹上很长时间的牛。
“鲤鱼跳龙门……你懂不懂,小白二……”严则的酒气盖过了身上的正气,歪歪扭扭地斜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移到关键地方。
“小严则,喝醉了还会卖惨呢?”白千羽听话地照做,对严则摆出言听计从的模样,早就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懂得”。法气只要生机盎然地在他身上燃着,就算身在低处,也有获得公平的权利,严则跳的,也是改变命运的龙门。
对严则来讲,在一线城市的沿海公路上玩一次大撒把,意义一定大于小小的县界。
他跨过一道又一道的窄门,终于学有所成,成了他命中注定的身份——律师。
而他白千羽呢。
苏惑如果真去爆料,录像又没被毁掉,他决定离开严则的最后一根草,就变成了他自己。
他不允许再看见严则对他轻贱的眼神。
“千鲟!罗叔到底在哪?让我见他!”白千羽站在门厅高声道。
“哥,你回来了,到底是谁把你抱走的?”白千鲟支开了所有人,脚下轻便,猩红色衣摆已缠上白千羽的长裤。
如果说真要担心什么,比起自己的录像外泄,白千羽更担心烧的那把火与白千鲟有关,他温言道:“罗叔没有这个胆子。”
“可家里的保镖们都说是他指使的;我的跑车钥匙也丢了几天,今天不小心在他房间里找到了。”
白千羽深深地叹了口气,烧一把火,再转头嫁祸给别人,对一个动辄喊打喊杀的白千鲟来说,再正常不过。
常人的逻辑对他而言从来都不适用。
“千鲟,你是想栽赃嫁祸给罗叔。”
“就是他啊。”
“千鲟,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是,你太傻了,我不放心。”
“你还想做什么?”
白千鲟只有两条路供他选择,话也说得明白:“离开严则,开我车的就另有其人;跟我在一起,开我车的才不是严则。”
白千羽笑了,“白甫教你的?”
“自学成才。”白千鲟绕着他公转了几圈,“不过,罗叔是我的仇人,我还愿意让他变成我的真叔,这算不算大人有大量呢?”
“不能……不能告诉别人罗叔是……”
“你亲爸?”
“白甫出来会杀了他,你不许……不许……”白千羽猛然发现自己让人握住了两条命门,是自上而下的绝境,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警察将得到会所的监控视频,到时候一切都会一目了然,况且物证一旦入档也很难做手脚。
白千羽:“千鲟,监控如果拍到了你的正脸,脏水是泼不到别人身上的。”
“哥,这几年我发展得还不错,无论在哪都有很多朋友,把监控做个AI换脸,再把罗起或者严则的不在场证明毁掉,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