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看起来,真的欠揍!
严则不敢出手,垂头丧气地理着手上的烂牌——
他在叶荃这的敲门砖,是她能顺利离婚并且得到会所,有了这一步,才有接下来的每一步。
这是叶荃检验和试探他的关键步骤,却让白千羽和他的新欢搞砸了。
严则不想再多做停留,忍着心里的剧痛,一步步从会议室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给白千鲟说声“您渴了的话我让秘书给您倒杯水”。
白千鲟好不惬意地翘腿歇着,环视这太过简陋的环境,实在不理解就这么个小破律所,严则争它的所有权,意义在哪?就这么个烂男人,白千羽有什么放不下的。
“傻哥哥。”
白千羽一路追到了停车场,叶荃正在找车时,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呼吸急促道:“叶小姐,大家只是各行其道,就事论事,才不得已站在了对立的角度,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是有意揭穿你让你难堪的。”
叶荃愤恁地看着他:“不是有意,这话你相信吗?”
白千羽抿着嘴不说话。
“行了,你是过来宣告胜利的吧?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对不对?”
白千羽摇摇头,“我过来是想问一个问题。叶小姐,请告诉我,那个会所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听别人提起过,‘恪守成宪’能成立,也是用的你的钱,你不好理解吗?”
白千羽不理解,不仅不理解,心里还很抗拒听见这个,他试图弥合她心里的缝隙,“其实,陆先生给我讲过,有些人逃不过父母的厚愿,所以才选择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但是,叶小姐,生儿育女本来就是本能,你从内心就在排斥,那为什么还要逼自己呢。”
叶荃不想睬他,走向座驾。
白千羽调整了步速,紧追不舍地走到她背后。
“白律师,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叶荃让惨败伤了心神,无着无落地坐进车里,骨头绵软无力,启动车子的手都在颤抖。
“其实我跟严则在一起七年,即使看不到未来,我也不会咬牙离开,痛了也要继续,这才叫本心。”
“你懂什么?!”叶荃细算自己两遭都遇到了男同,咬紧了牙关。她盯着白千羽:“我就是这么看不开,就是这么小气,明明是陆锦明负了我,可以跟别人生孩子,唯独不愿意跟我!父母?父母是天!我跟严则正好有同样的愿望——孩子,你懂什么?你走吧,接着跟你的严则过日子吧。”
白千羽那句“Quo到底怎么回事”还没讲完,叶荃就甩了他一脸尾气。
陆锦明不与她生孩子,就怨从心生地预备报复,这理由站不住脚。
至于出资会所就将所有权认定为自己,在白千羽这里也是有失常理的。
陆锦明巴结权贵,引他们进局赴宴会,又为了什么?
白千羽觉得事有蹊跷,拨打了彭宁的电话,停车场内光线昏暗,仅有他清朗的声音在回荡。
“彭宁,上次我们去吃牛排的会所,你还记得吗?”
“记得,惠灵顿煎得太过了。”
“你有没有收到他们的邀请函?”
白千羽给他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要分辨这家会所的目标人群,除了二世三世的败家子,还有哪些人有可能会被盛情邀请。
彭宁虽然人稀碎,烦得要死,但在法界也算老大不小的人物,说不定他也是别人的目标人群。
彭宁一诧,随即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千羽觉得有什么阴谋,“彭宁,你千万不要去,我觉得那里有问题。”
“有问题找警察,我这就给警察朋友打电话。”
“别,没那么简单,如果真这么简单,她也不会用离婚作为切入口。”
“谁?”
白千羽撂了句“你不认识”就草草结束这场通话。
他回头看向电梯。
白千羽有预感严则会跟上来,这一回头果真就看见那个英挺的身影。
刚才在会议室并没来得及好好看他,气氛也是一山不容二虎的紧张,并非聊私事的时机。白千羽轻轻柔柔的目光不似那种聊公事时的冷峻,试图落在严则身上的每个角落,声音也柔:“你怎么下来了。”
严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走路带风,拖小鸡一样把他扔到了副驾,白千羽拉了把他的领带,向自己紧靠过来,严则没料到他拽自己,露了个想让他去死的冷脸。
“你学过变脸对吧。”严则一脸丧气地说,鼻尖将将碰到白千羽的额头,闭气不愿闻他的气息。
白千羽:“刚才对不起,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