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严则读书时非常刻苦,时间通常让他掰无可掰,啃书本,啃法条,研究案例,精气神都让这口陈皮爆珠的烟吊着。
想起小严则勒紧裤袋才能出去买包烟,为了省钱连烟都是有节制地抽,白千羽心中既暖又软。
严则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容易。
跟彭宁联手坑他,即使有理有因,坑了就是坑了,给他的打击一定不小。
也许加彭宁进来确实做错了。
他早就不能自持地仰头躺在严则的肩膀,微微偏头,正好能看见严则紧绷的嘴唇,视线让严则精准捕捉,迟疑而又炽烈。
“小白二还是这么骚,我平时到底怎么教你的,学不会是吧。”
白千羽贴着他的面,呼吸渐急,“怎么对白老师讲话呢。”
他感觉到了他。
严则没有接住白千羽的吻,却道:“骚货!”声音很轻,喝得全是气音。
“对,我是……”白千羽弓起身子,粉面含春,笑意盎然。
“小白二,”严则青筋暴起的手环紧他的细腰,察觉变化,知道又让他得逞了,顺势压住脊背,鼻息厚重地喘道:“喂不饱的贱人。”
白千羽嗤笑:“小严则,尊师重道,下手轻一点。”
两人在床上斗了半天,消磨了一整个中午,严则的势头还是斗勇斗狠却不屑一顾,好像这事儿是谁逼他干的,白千羽照例想像烂泥巴一样粘过来,手臂软绵绵地搭在腰间。
严则却目如鹰隼,把对方赖着不走的四肢挨个弹开。
“你就那么缺抱吗?缺抱找你妈去。”
白千羽一怔。
“盯着我干什么?我说,你爽也爽了,乐也乐了,律所的章程给我变回来,顺道把彭宁踢出去。”严则从善如流,说的很像大义。
“改完你想怎么样。”
“你管我怎么样,先改,改了再说,我喂饱你还不行吗。”
白千羽理了理严则的逻辑。
那意思是,最近他饿得发慌,想要得不行,所以才在律所章程上使绊子来要挟严则,目的就是一顿噼啪小炒吗?
顺着他,就有饭吃,忤逆他,就饿肚子。
怎么,小严则是在赏他吃饭?
他白千羽对“吃”他妈的根本不讲究,饿死最好,心静!
况且就严则那喂饭的水平,只顾自己冲,简直是无头无脑地撞来撞去,说是莽夫吧,莽夫都会说句hetui。
严则跟他玩的,是对gay来说一种很新的性-体验,跟那阳春面似的,没什么花式佐料,细嚼起来总是差点意思。
白千羽第一次没回答严则问题,也没依着严则滚回去睡,翻身闷头睡了过去。
严则踢不动,踹不动,赌气地也闭眼睡沉了。
中间他让一条微信吵醒,叶荃的情绪明显濒于崩溃,言辞不够沉稳考究,让严则出了一身冷汗。
【荃:严则,我跟我爸爸说了上午发生的事,他很生气,如果你不行的话,我们再找其他人。】
他收好手机,一言难尽地盯着白千羽睡着的侧脸,卷曲的长睫毛正轻轻颤抖,鼻梁的弧度也很美,让那张小脸看起来超然世外而又人畜无害。
只有他严则清楚,白千羽究竟有多么可恨!
咬紧牙关,双手伸到他细细的脖颈,心想干脆直接掐死他算了,甫一触到喉结,发昏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现在不能死,还有个彭宁。
严则的视线又一次检视领土一样扫过他的侧脸。
心里奇怪,他到底是怎么对白千羽——一个长了喉结的男人下得去手的。
漂亮是漂亮,但他下边长了不该长的东西。
严则想,这一定是一场蔓延了七年的零溢事件,不怪他立场不坚,怪就怪白千羽实在骚得离了大谱,大眼一眨,就让他脑仁发麻。
第一次他就让白千羽身上的各种黑色带子弄懵圈了,勒衬衣的黑色皮带、黑色领带,屁股
一件简单到不行的白色衬衣,能让他穿出拍艳-情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