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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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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姐姐的~◎

沈酥整理衣襟, 反手把脖子后面的小衣带子系好,边系边撩起眼尾睨秦虞。

秦虞红着张脸,腰背挺直,一本正经, “抱歉, 也是习惯了。”

不过短短几个瞬息, 手指就无意识把沈酥肚兜的带子解开。

秦虞做这些的时候, 甚至都是本能的行为, 根本没过脑子。

秦虞对上沈酥狐疑的眼神,感觉不管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她身体对沈酥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我给你系。”秦虞擡手。

沈酥哼哼着撤身往后躲, 故意说, “可不劳姐姐动手,不然不知道是给我系上, 还是解的更开。”

本来以为秦虞是馋了,结果发现她不是那个意思。

沈酥坐在秦虞腿上, 双手搭在秦虞肩上,含着笑问,“吃太饱了啊?”

秦虞, “……”

她总觉得沈酥说的不是午饭, 而是别的。

“反正我昨晚是‘喝’饱了。”沈酥在秦虞耳边轻声说,“姐姐饱没饱我就不知道了。”

她觉得她喂的挺多的。大雨倾盆, 下了三次。

秦虞轻轻拍沈酥后腰,红着滚烫的耳廓,强硬转移话题, “跟你说正事呢。”

沈酥老实坐好, “什么正事?”

她顿了顿, 想起今日的事情, “不会是要在马车里教我怎么看账吧?”

沈酥明媚的脸蛋皱了一瞬,手指勾着秦虞的腰带,轻轻扭动身体撒娇,“好姐姐,别嘛,我吃饱饭不想动脑子。”

秦虞睨她,“所以你酒足饭饱,思……”

她话没说完,被沈酥偏头堵住唇。

秦虞无奈地看着她,沈酥眉眼弯弯,显然是故意的。

贝齿轻咬她的唇瓣,含糊说,“下次雨天生意不好的时候,你再教我吧?”

秦虞写的书,沈酥都照着学了,她又不笨,也算小有心得。

可跟李云朵和秦虞比起来还差一截,这两人一眼就能扫出来的问题,她需要看好几眼。

沈酥真怕秦虞较真,马车里就教她怎么看账,从而证明她这个夫子没问题。

沈酥眨巴眼睛,“若是偷懒,你就罚我。”

“罚你什么?”秦虞问。

沈酥笑,“罚我吃一天的缅铃,你不亲自取,我就不吐出来,如何?”

这个条件很是诱人,秦虞狠狠地心动了。

何况她本来就没想在马车里教沈酥看账本。

只是这个气氛提求亲又不合适,不够郑重跟正经。

还是改日吧,她想给沈酥一个仪式感。

秦虞临时说了别的事情,“云朵要开个胭脂铺子,白姨……姨母娘家原本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只是后来遇上变故这才不得不关了铺子嫁了女儿。”

沈酥环着秦虞的手臂,趴在她怀里,在她说话的时候乖顺柔软的像只午睡的猫儿。

秦虞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清瘦单薄的背,垂眸轻声说,“所以云朵想重新把白家的胭脂铺子开起来,好在配方什么的姨母那里还有,就算没有的她都还记得。”

“只是她头回出来做生意,决心很足,但心里还是忐忑,所以到时候还要辛苦卿卿多开解她两句。”

秦虞偏头吻沈酥秀发,声音都温柔很多,轻音撩人,“好吗夫人?”

沈酥眼睛乐成一条缝,嘿嘿笑,下巴在秦虞肩上蹭来蹭去,“都听姐姐的~”

秦虞笑着抱紧她,“多谢。”

“谢什么,云朵待我极好,我自然会帮她,何况她还是你妹妹,”沈酥拍拍秦虞的背,“别太担心,我觉得云朵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勇敢。”

李云朵不是个性子柔弱的小姑娘,跟她母亲不同,从她自幼坚定的选择亲近老太太和秦虞就能看出来。

她聪慧通透,端庄大气有自己的想法,是万千宠爱娇养出的名门千金,见识眼界教养都有,但身上却唯独没有被宠坏的娇纵之气。

李云朵想开个胭脂铺子,也证明了她的勇气跟远虑。

她想法有二:一是为自己,她暂时不想嫁人想像沈酥那般有自己的谋生本事,二是想全了母亲的心愿。

李云朵还有个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如果铺子生意好起来,也能让李云玉帮着做事。

到时候她们母子母女三人才是真正的立起来,才可以名正言顺摆脱“李”姓,改随母姓,都姓“白”。

这样也不会被外人说秦家强硬蛮横,休了李宣流还逼两个孩子改姓氏。

等她们胭脂铺子生意做起来再改李姓白,便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外人说不了秦家半分闲话。

秦虞送沈酥回铺子后,便直接去街上查账巡店。

秦府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秦虞下午去巡店的时候,所有的秦记东家,今日看秦虞的眼神都跟以往不同,多了几分钦佩敬重,丝毫没觉得她把亲爹休了有什么问题。

甚至有几个性子虎的,还冲着秦虞竖起大拇指。

同时,所有人也都好奇的盯着秦府后门,看李宣流什么时候搬出去。

李宣流昏迷了两日,醒来时满头大汗,只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侄子中毒弟弟入狱,自己则像个老鼠一般被秦家扫地出门。

直到醒来他才发现,最可怕的不是梦,而是这就是事实。

他还算沉稳,不管心里想法如何,醒来后至少在面上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下人已经将他的东西装在箱子里,一共两个马车的衣物。

至于值钱物件,他自己的私库秦虞管不着,但府里的东西除了他用过的那些生活用品以及四季衣物外,别的一样都不能带走。

陈管家已经明着倒戈偏向秦虞,让下人收拾的东西的时候自己亲眼在旁边盯着。

李宣流扫了他一眼,陈管家哈腰低头,“老爷,没办法,我儿子在少东家手里做事,我这个当老子的只能这么选。”

何况背刺这种事情,他还是跟李宣流学的啊,李宣流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呢。

秦家当初不也掏心掏肺对李宣流,后来又如何?只能说是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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