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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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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拿这么晦气的事情扫她的兴,她忙着赚钱数银子将来娶媳妇呢。

沈家时时关注着里衣坊,自然连这句话都一并听见了。

沈建瓴闻言上马车的脚差点没擡起来,整个人险些磕在车厢上,人都恍惚了一瞬,感觉踩空脚蹬的那一瞬间,好像心里有什么地方小小的空了一下。

从宫里回来,沈建瓴就被停职待查了。

他这些年推脱掉不少活儿,原本同僚看在马尚书的面上都忍了,如今见马尚书出事,几人才合计,参沈建瓴一本!

马府刚出完事情,就轮到了他。

有人估摸了一下,马旭祖这个礼部尚书年龄也大了,怕是要被调离京城,去个山水好的地方当个知府什么的养养老,把中央的位置让出来。

而沈建瓴这个依附老丈人而活的礼部侍郎,十有八九会被贬谪,能不能留在京城不好说。

不留在京城,那就是下去当县令知府,吃吃生活上的苦。

留在京城,自己被贬官不说,还得日日看着曾经的女儿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心里嫉妒悔恨到发苦。

不管怎么安排,沈建瓴都会不舒坦。

“还好没跟他家结亲,不然就被连累了。”

听闻到沈家这些事情,李兴盛一阵庆幸啊。

他那傻儿子还等着沈府被流放,他过去花钱赎沈酥呢,谁知道沈酥那个小贱人竟开起了里衣铺子。

不检点的女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这样的人,莫说李丘骆要娶进门当妻子,就是纳进门当个妾,李兴盛都不愿意。

什么人啊,还想进他李家的门。

如今天气已经深秋,没了九月份的烈日头,只剩十月底的清爽舒坦。

李兴盛坐在李家凉亭里,喝着茶,赏着枫叶,享受这一刻的舒心宁静。

日子也只能这么舒坦了。

直到李管家快步走过来,低声喊,“老爷,袁先生来了。”

李兴盛手一颤,茶盏差点打翻在地。

如今他听见“袁先生”这三个字就害怕,因为袁先生每一次过来都会卷走他一大笔银钱。

那是卷钱吗?那分明是从他身上啃下他的肉啊。

原先有钱庄兜底,袁先生都从钱庄直接取钱,不需要找李兴盛。可现在钱庄被秦虞收回去,导致袁先生每次要钱都会过来找他。

李兴盛这么些年存的那点私库,肉眼可见的快见底了。

这就是头贪得无厌的貔貅,喂不饱,根本喂不饱啊,多少银钱塞进去都不够他吃的。

而且只进不出!

可李家又不能断了银钱上的供给,怕遭到三皇子的报复。

“光知道要钱,怎么就不干点实事,他倒是派人把秦虞弄死啊,秦虞死了,他还不是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李兴盛脸上的肉往下耷拉着,嘴角下撇,边走边抱怨。

“养只狗都知道汪汪两声叫唤着咬人,你看我投进去这么些银钱,可听见一个响声?屁都没有,何况声响。”

李兴盛越想越气,尤其是他已经快没钱了,这两次的银钱都是他卖了田庄铺子折换成银票才补上去的。

三皇子是恨不得敲骨吸髓,把他榨干净了才行,哪里管他死活。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玩意,趴在人身上吸血,怎么喂都喂不饱。

袁先生只会说什么,三皇子最近在跟六皇子争斗,不管是疏通关系还是拉拢别人,处处都需要银钱。

还诓骗忽悠他,说等日后三皇子继承大统,定会把秦记改成李记,由他李兴盛做家主,还封他儿子做个小官。

这些话李兴盛以前可爱听了,因为那时候他只等着享受好处就行,根本不需要花钱费力。

现在他针眼大的好处都没享受到,净往外掏钱了,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哪里还会心甘情愿当这个人肉钱庄。

李管家在边上小声劝,“老爷可不能说这话,仔细被人听见。”

“我钱都没有了,被听见又如何,大不了这条命都不要了!”李兴盛停下脚步,脸色阴翳发沉。

命可以没有,钱不能没有。

李兴盛穷怕了,可不敢再回到以前的日子里,现在他大宅院住着,妻妾搂着,山珍海味吃着,日子还算舒坦。

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说的就是李兴盛。

你现在要是再让他去吃糠咽菜做苦力,他宁愿去死。

“不能再等了,就算是铤而走险,都得试试。”李兴盛看向李管家。

李管家跟他心有灵犀,压低声音,“那我去找人弄点药。”

李兴盛点头,“不是秦虞死,就是我死。”

既然明着刺杀弄不死秦虞,那就暗着来,他就不信一次不行,两次还不行。以前是没狠下这个心,如今不一样了。

如今他再不狠心,他就被三皇子弄死了。

李兴盛去见袁先生,两人谈到傍晚才结束。

十月底的黄昏跟八月底完全不同,能明显感觉到入秋后的凉意,连天空晚霞的颜色都要深沉很多。

秦虞最近很忙,一是六皇子那边的事情,二是秦记的事情。

李家已经像这秋后的蚂蚱,还在徒劳的蹦跶。如今只需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拿住他们的错处,就能彻底断了跟李家人的关系。

秦虞觉得以李兴盛的性子,最近忍受三皇子怕是忍到了尽头。

他不敢对三皇子如何,但肯定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秦虞边擡脚往里衣坊后院走,边盘算着心里的这些事情。

迎面遇见云芝,云芝跟她说,“秦公子,我家小姐在屋里算账呢。”

沈酥如今也算看得懂账本了,只是有时候拿不准,还需要问问秦虞,只不过要付报酬。

比如,让她揉托雪峰采摘紫果,多下两次雨,总归都是些快乐的事情。

秦虞擡脚进去,天色渐晚,屋里光线昏暗,窗前的书桌上已经点着一盏油灯。

顺着光亮看过去,女子穿着海棠色秋装,枕着双臂趴在了桌子上。

橘黄油灯暖光映在她白皙美貌的脸蛋上,将她整个人柔化了一圈,那卷长浓密的眼睫被拉长,在眼睑投下阴影,遮住眼底的青色痕迹。

本该好好算账的人,已经累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鱼:过来犒劳犒劳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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