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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酥正在洗澡。◎

听见一楼这动静, 金银玉器四个区的客人跟小二都看过来,连二楼的人也伸着头朝下看。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下李丘骆身上。

李丘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很享受被人用眼神注视敬仰的感觉, 这样的目光, 能大大满足他的虚荣感。

小二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他把李丘骆捧得高高的。

“李少爷, 咱们金区新到了三套金头面, 镂空设计,里面镶嵌了大小珍珠跟各色宝石。”

“这是玉区的镯子, 青玉的羊脂玉的玛瑙的都在这儿, 簪子也有。”

一排十几个小二依次站开,每个人都双手捧着红布锦盒, 盒子打开,露出锦布上躺着的首饰。

大的有头面, 中等的是玉镯,小的是坠子跟耳环,里面还有些嵌着宝石的扳指。

一时间, 晃的人眼花。

“这些便是昨日刚到的新货了。”

小二扬声跟所有人挨个介绍款式材质跟价格。各个都在百金以上, 低于五十金的只有那么一两件。

场上不少人发出惊叹声,一是为东西, 二是为李丘骆。

这么大手笔,得是什么样的人家?秦家的少东家?还是侯爵王府的少爷郡王?没听说有姓李的啊。

李丘骆示意身边带来的那几个姑娘上去挑选,“喜欢哪个, 随便拿。”

李丘骆的那几个好友眼馋到恨不得原地变成女人。

他们就算用不着戴不了, 得个一两件送人也好啊。

李丘骆瞧见了他们的眼神, 嘴角挑出笑意, 脸上越发得意,“都有,不过这些都是女人家喜欢的玩意,你们眼馋什么。这样吧,等回头吃罢饭,我带你去古玩铺子走一趟,随你们挑。跟着我,还能亏了你们不成?”

几人这才笑起来,一口一个,“丘骆兄阔绰,丘骆兄大手笔。”

李丘骆,“去挑吧。”

姑娘们得了令也不客气,她们不是李丘骆带出来的第一批姑娘,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批。既然今日轮到她们,那可不得好好宰李丘骆一笔。

没脑子的才会去挑那些不值钱的,她们要选那些最贵的!

短短半盏茶时间,姑娘们就各自分好了东西,全都在问李丘骆,“公子,好看吗?”

“不错,都不错。”李丘骆几乎躺在椅子里,在这金碧辉煌的金铺里宛如皇上般尊贵,身边这些好友是大臣,小二全是仆从,莺莺燕燕的姑娘是他的妃嫔。

皇上,也就这个感觉了吧。

李丘骆膨胀起来。

他注意到楼上有两个好看的女子,一蓝一白,身着不俗,瞬间来了兴致,微微坐直身体,“唰”的下展开扇子,“姑娘,相遇即是缘,今日这铺里东西随意挑,全当我的一点心意。”

蓝的想发火啐他,被白的伸手拉住。

众人也顺着李丘骆的视线看过去,那个白衣的小姑娘,好像是侯府的千金,蓝的不清楚,不过看容貌气质,非富即贵。

只是蓝衣女子头上挽着妇人发髻,显然已经为人妇。

李丘骆见两人不搭理他,自觉没了面子,脸色也不好看。

“丘骆兄莫要跟妇人一般见识。”

“不过两个寻常货色,哪里值得丘骆兄费心思。”

“就是,瞧瞧咱们带出来的这几个,不比那两个好看?”

几人奋力给他挽尊,拼命递台阶让他下。

李丘骆看过去,他带来的这几个颜色不错,只是气质不行,过于轻浮轻佻。

他没了兴致,问小二,“就这些了?”

小二点头,“昨日新货,就这些了。”

李丘骆合拢扇子,站起来整理衣襟,问姑娘们,“挑好了吧?挑好咱们就走吧。爷都饿了,去聚仙楼。”

说着他就要擡脚往外走,小二立马上前拦他,同时使个眼色,一人去叫掌柜的,一个人叫打手守住门口,像是怕谁跑了一样。

李丘骆脸色一沉,擡手习惯性的就要抽小二,“你几个意思?”

李丘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这干什么呢?知道他是谁吗?

小二早有防备,躲的快,站在远处,脸上依旧带着笑,“公子,还没付钱呢。”

李丘骆身边的好友立马嚷起来,“你新来的吧,认识这是谁吗?”

李丘骆耷拉眼皮整理袖筒,任由身边人替他开口。

“丘骆兄进铺子拿东西,何时需要付银钱,这点规矩你都不知道?”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他都招的些什么人,连丘骆兄的脸面都不给。”

李丘骆这才慢悠悠擡起脸,看小二的眼神阴翳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把许掌柜叫出来。”

今日不弄死这个小二,都对不起他受的这份屈辱,都对不起他这张脸。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拦着,要是不找点场子回来,往后他李丘骆在京中还怎么混下去。

李丘骆都想好了,待会儿就把这个小二拖出去活活打死,反正他们京兆尹有人,一条命而已,怕什么。

小二心里一紧本能害怕,直到眼睛瞧见掌柜的过来,才瞬间觉得有了靠山。

他挤出笑,“不好意思李公子,我们掌柜的姓严,不姓许。”

小二快步走到严掌柜的身边,偷偷舒了口气,伸手指李丘骆,“掌柜的,他拿了东西不付银钱就想跑,拿的还都是昨日的新货,这些大伙儿全都看见了,可不是我说谎污蔑他。”

严掌柜脸板起来,神色严肃,“哦?”

李丘骆狐疑着转过身去看,语气不耐烦,“什么姓严,我怎么不知道铺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姓严的掌柜。”

“不是多了个姓严的掌柜,”严掌柜道:“而是铺子里只有严某这一个掌柜。”

“李公子不知道换个掌柜的无妨,但不付银钱就想带走东西,怕是不行。”严掌柜掸了掸衣袖,示意身边,“算算多少金。”

账房拿算盘过来,噼里啪啦一顿拨,最后得出一个数,“抹个零头,共三千金。”

是金,不是银。

李丘骆扇着扇子慢慢走过来,不以为意,上下打量严掌柜,“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丘骆李公子。”严掌柜回。

李丘骆微微眯眼,声音都轻细了很多,带着轻蔑,“那你还敢问我要钱?”

严掌柜笑了,“李公子这话说的,莫说是你了,就是你爹今天带着姑娘们来买东西,该给钱也要给钱。”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莫说儿子了,老子来了也没有这个脸面。

“你!”李丘骆扇子一指严掌柜,“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铺子里里外外我来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要收过钱!”

“既然公子主动提起了,不如今日就把之前欠的银钱,一并还清了吧。”严掌柜伸手从账房手里接过一个账本。

他挨页翻看,“上面的日期时辰,公子带走的东西以及价钱,许掌柜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可做不得假。”

“您来了这么些次,还真是一次钱都没给过啊。”严掌柜锐利的眸子看向李丘骆。

李丘骆皱眉,楞楞的看着严掌柜手上的账本,“这是什么东西。”

严掌柜,“这是您欠金铺的账。”

严掌柜随意挑了几页朗读,内容无非是某月某日,李丘骆带了几个人,几男几女,进铺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又是某月的某几日,李丘骆又来……

记录的甚是详细,断然不是污蔑。

几句话读下来,众人越听越觉得,“这是土匪扫劫吧?抢都不合适了,得用扫字。”

进货一般,每次来都拿走好些东西,这些东西放在别处,都够直接开一家小金铺了。

“公子,您摆这么大排场,不给钱不合适吧?”

“瞧瞧刚才那阵仗,也不想不给钱的样子啊,要不今日一次结清如何?”

李丘骆脸上火辣辣的。

他刚才还觉得虚荣享受的视线,如今全成了如坐针毡的刺,尽数扎在他身上。

他像个球一样,从鼓鼓的圆慢慢扁下来。

许掌柜被调走了,走之前要死不死的还留了本账!

李丘骆色厉内荏,勉强挣扎,“你知道我跟李宣流的关系吗!那是我亲大伯!”

众人原本不认识李丘骆的,如今听到李宣流的名字立马有了印象。提起李宣流就必不可免的想到了秦家。

怪不得李丘骆摆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李宣流的侄子。

可,那又如何?

严掌柜问李丘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李丘骆眸光闪烁,含含糊糊说,“金铺。”

“是金铺,是秦家的金铺。”严掌柜伸手一指二楼中间的匾额,上面“秦”字最为明显。

“这是秦记,姓秦,只听少东家秦虞的吩咐跟命令,”严掌柜淡淡的问,“敢问李丘骆李公子,你姓秦吗?”

他不姓。

到这会儿,李丘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全是秦虞的手笔,是她悄无声息把人换了,害得他今日出这么大的丑。

这事不消半天就能传遍京城,大家都会知道他李丘骆在金铺里有多丢脸。

光是想想,李丘骆就恨不得弄死秦虞。

尤其是如今他站在一楼大堂最中央,原本是显摆身份最好的位置,现在也成了揭露身份最显眼的位置。

难堪跟羞耻裹着他,众人的议论声显得格外刺耳。李丘骆向来借着秦家的身份耀武扬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秦”字而当众受到审判。

“李家?哦,就是他们李家间接害得秦珠秦大小姐香消玉损。”

“亏得大小姐生了个儿子,不然李家人这幅嘴脸,是等着要吃绝户了。到时候老太太可怎么活。”

“秦家仁善,各地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捐钱捐物救济百姓,像聚仙楼那般大的酒楼,都从不拒绝一个进来讨水喝的人,这般人家啊……造孽呦。”

“秦家菩萨人家,怎么会被李姓小鬼缠上。还钱吧,还摆场面,刚才那模样我还当哪个皇子过来了,真是可笑,一个赘婿家的侄子摆出了秦记少东家都没有谱儿,怎么有这个脸的。”

“就是就是,先把钱还清,我还没听说谁买东西能不给银钱的。”

被李丘骆带来的几个姑娘,听见这声音脸上也火辣辣的臊。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把挑好的东西尽数还回去,“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要了。”

平白惹得一身难堪!

她们气恼地瞪了眼李丘骆,奚落讥讽,“公子若是没那么大能耐,下回别吹这么大的牛,仔细憋死了你自己。”

“打肿脸充胖子,我还真当这铺子是你家开的呢。”

“姐妹们我们走,回去后定要让所有姐妹都知道李丘骆李公子是什么货色。”

几人推搡了李丘骆一把,从他身边离开。

李丘骆跟个木头一样,僵在地上。

“这这这……”李丘骆身边的几个好友脸上讪讪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往常唯唯诺诺听李丘骆吩咐的许掌柜不在了,新换来的掌柜铁面无私,拿着账本要李丘骆还钱。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家不是秦家的亲戚吗。

严掌柜道:“我们只认秦字,不知道什么李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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