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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去我院里坐坐吗?◎

“少爷, 今日还要不要吃珍馐阁的糕点?”陈管家坐在辕架上,远远瞧见那三层楼阁上的匾额,微微侧头朝马车里问。

上回的食盒秦虞趁陈管家没注意,放在沈府门人那里让云芝拎走了, 陈管家只当她喜欢吃, 所以今天路过又问了一遍。

陈管家是李宣流的人, 私心里更像是李云玉这个姓李的, 如今态度这般恭敬, 全因陈三还关在她那里。

“买两盒吧,”秦虞淡声开口, “给沈侍郎沈夫人送一盒。”

陈管家应, “是。”

他顿了一瞬,又笑着补充, “还是少爷考虑周到。”

奉承之意溢于言表。

秦虞垂着睫没应。

陈管家没等来回答,只得讪讪地从马上下去, 到珍馐阁拎了两个三层食盒出来,递进马车里之后,才斟酌开口, 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少爷, 您看陈三笨手笨脚的,留在您那边碍眼还不如让他回我这边来, 我肯定严加管教。”

陈三要是无缘无故被扣,陈管家早就不乐意了,他不得跳起来找秦虞的麻烦。

可秦虞说陈三先是收了江南商户的贿赂, 再又对“他”的女人产生觊觎心, 最后还在劫匪面前公然卖主……

这些事情, 青木老五和络腮胡他们全都知道, 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双耳朵,全看见了全听见了。

秦虞给出的理由也让人无法反驳,她说:

“陈三这般公然挑衅,丝毫没将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若是不严加管教,日后我如何服众?”

“就这么容易放了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我秦家的少主子。”

一时间陈管家舔着老脸都说不出求情的话,毕竟那三条里任意抽出来一条,就够打断腿逐出府门了。

也碍于这个原因,陈管家这才小心伺候着秦虞。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就去了趟江南,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秦虞居然支愣起来了。

先是查出账面有问题不说,随后又扣下他儿子当做人证,最后还命硬的从山匪手里逃生。

只能说老太太把人藏的太好了,让“他”半点本事都没往外露。

要是早知道秦虞小小年纪有这般能耐,李二老爷那群人都不会让“他”长这么大。

原先只当是个秀气不中用的文弱少爷,结果接管家业出去一趟再回来,竟收获了一群人的忠心。

别以为他不知道,络腮胡青木那十几个人,之前还不服气秦虞,现在全变成了唯秦虞马首是瞻。

李家那几人更是嘴角火泡都急出来了,本来想着让不中用不顶事的秦虞先暂时接管家业,稳一稳秦记众掌柜的心,也堵住外面那些说他们李家夺财的悠悠之口,毕竟秦虞看着就跟个娘们似的,能撑起什么家业。

到时候“他”出了纰漏,失了人心,再由李家人力挽狂澜出面顶上,就不会有人说闲话,秦家家业自然顺势全部落入李家人手里。

可谁知,秦虞握住机会直接崭露锋芒,丝毫没有先前藏拙的模样,杀了李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秦虞露出本事,李家人也不会急着跟别人联手,公然想在“他”进京前除掉“他”。

秦虞手搭在食盒上,闻言轻笑,“陈管家想要领回儿子?”

陈管家一听有希望,立马朝车厢的方向侧着身子,“少爷放心,人领回来后我定会好好管教。自然,少爷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怎么说也是西院里的人,听从我父亲的命令,我使唤你……”秦虞适时停顿。

陈管家已经修成精了,立马接话道:“什么东院西院,不全是少爷您秦家的庭院吗,我听您吩咐是应该的。您有什么事情直接使唤就是,您能用得到我,这是我当下人的福气。”

陈管家知道陈三贪财好色没出息,可陈三孝顺啊,次次回来都记得给他带酒,收了银钱也全是想着交给他。

所以陈管家不可能不管陈三死活,这个儿子,气是真的气,可疼也是真的疼。

要不是疼儿子,陈管家一个老狐貍,怎么可能对着秦虞低头哈腰小心讨好,还不是命根子被人握在了手里。

“陈管家言重了,”秦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城东有个铺子,之前一直是李二老爷的人在管。”

城东的铺子,寸土寸金,只要开门,那银钱就如水一般哗啦啦地往里流。

陈管家精神一震,眼睛隔着车帘直直朝车里看,连呼吸都屏住了。

秦虞没让他失望,“等过段时间,那铺子交给陈三管理,让他好好历练一下。”

秦虞话没说死,只道:“自然,若是他管不好,那就不能怪我没给机会了。”

“少爷放心!要是他再犯糊涂不好好给您办事,我亲自打断他的腿给您赔罪!”陈管家开口保证,没有丝毫犹豫跟停顿。

少爷出手就是阔绰啊,不愧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贵少爷,跟李家那群小家子气的人完全不同。

李家那群人穷了几辈子,这十几年借着李宣流的势才慢慢好起来,哪里见过多少好东西。

平时出手赏下人更是抠抠搜搜,像城东那种铺子,他们自己捏在手里跟个宝贝疙瘩一样,哪里舍得让别人沾手。

反观秦虞,这才刚接手秦记,就舍得重金赏人。

怪不得旁人忠心跟“他”,同样都是给人办事,谁不想多赚点银钱呢。

陈管家心里激动,无意中连李二老爷都不喊了,全用李家那群货色来称呼。

陈管家不是不知道秦虞的意思,但那可是城东的铺子啊。

“既然少爷这般说了,我也就放心了,陈三留在您那边伺候着,等您什么时候觉得他堪当大任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出去。”

舍不得儿子,套不来铺子。让陈三跟着秦虞,也算一种投诚。

秦虞点头,“那就先这样。”

“对了,”秦虞像是临时想起什么,说道:“我父亲跟沈家姑娘的亲事,定日子了吗?”

这事就是陈管家负责的,“我找人看了,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说是十日后就能进门。赶虽赶了些,可到底是娶个侧室而不是正妻,不用那般繁琐复杂,也来得及。”

“十日后啊,”秦虞撚着手指,“我倒是觉得九月底好一些,秋高气爽,天气宜人。”

这是打算推迟一个月?

陈管家表忠心的时候来了,话拐的相当丝滑,“少爷说得对,黄历上近期的确没有什么合适的日子。既然是冲喜,那必定要好好挑选,我觉得九月二十八就不错,您说呢?”

如今八月底,到九月底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那也差不多了。

秦虞笑,“陈管家办事,我跟我父亲自然放心。”

一路上,两人心照不宣达成了某种合作,相处十分愉快。

沈府门口到了。

跟上次截然不同,这回沈家小公子沈洲特意等在家里迎接秦虞。

由他这个少爷迎接,比让沈建瓴亲自出来相迎有脸面多了。

沈建瓴也是不想让自己处于下风,显得多巴结秦家多畏惧秦虞一样,所以故意拿乔,不出门等秦虞。

“秦公子,里面请。”十岁的沈洲已经是个小少年了,虽说个头不如秦虞高,但日日沾染书卷气,说话做事都彬彬有礼,很有儒生的气质,像个小学究。

秦虞微微颔首,示意陈管家把食盒提着,至于另一份依旧悄悄让马夫趁陈管家不在的时候放在沈府门人那里,等云芝过来提。

马夫是秦虞的人,办事她自然放心。

陈管家是个老狐貍,如今态度摆的好,可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在没见着铺子之前,他不可能真心向着自己。

秦虞心里有数,所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会背着他,以免增加麻烦。

“秦少爷来了。”沈建瓴坐在正厅里,见沈洲领着秦虞过来,这才笑着起身。

秦虞跟他颔首见礼,“沈大人,今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只买了份糕点。”

陈管家把珍馐阁的三层糕点盒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珍馐阁的糕点值“千金”,虽有夸张的成分在,但价格属实不便宜,何况这盒子有三层,更贵。

秦虞拎食盒进门,对于沈建瓴这种好面子的文官来说,心里更满意,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他不看重银钱一样。

沈建瓴心情大好,连称呼都换了,“叫沈大人太见外了,贤侄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伯父,来来来,进来坐下说话。”

他跟秦虞谈论起诗赋文章,沈洲偶尔插嘴,气氛相当融洽,好像秦虞这次过来就是未来“女婿”上门做客似的,跟别的毫无关系。

沈建瓴也没想到秦虞文采这么好,直呼“他”从商可惜了,“要是考科考,定然能榜上有名。”

秦虞只是笑。

她微微侧身想端茶,这才注意到桌上只放了瓜果没放杯盏。

秦虞心里一动。

果然——

“秦公子来了,”沈氏笑着进门,同时微微侧眸同身边的人柔声说,“酥儿,你不是给你父亲泡了茶吗,送去吧。”

秦虞擡眸朝前看。

沈氏特意让沈酥今日过来,要不然秦虞怎么能看见沈酥穿了新衣服用了好首饰呢。

她还笑着说,“让秦公子见笑了,酥儿孝顺,今日沏了茶非要亲自送来,我都说了让丫鬟去做,她非说快要出阁嫁人了,能在爹爹面前尽孝的机会不多,能给爹爹多沏一次茶就多沏一次。”

沈氏坐在沈建瓴边上,状似无奈地叹息嗔道:“这孩子。”

秦虞安静地看她做戏,也不戳破。

沈酥从丫鬟手里端过茶盏,一杯递给沈建瓴,“父亲,茶。”

沈建瓴笑着伸手接过。

“秦公子不如尝尝酥儿沏的茶?”沈氏开口。

沈酥便又端着茶来到秦虞面前。

她今日挽着未出阁的少女发髻,乌发用玉簪固定,娇好的脸蛋尽数露出来。

身上是件石榴色的半臂坦领襦裙,橘红的裙摆花瓣一般绽开,随着走动泛起涟漪波动,小巧秀气的鞋尖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纤细的腰肢被腰带束起,极其凸显腰身,长裙拉长比例,使得身形看起来格外高挑纤细。

再往上的半臂短衣则是绣着花的轻薄白锦布,里衣是浅粉色,袖筒是宽袖。

秦虞擡眸看沈酥的脸,沈酥垂着眼睫,规规矩矩地站着,并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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