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2/2）

“陛下圣言。”我不紧不慢地说，“陛下有所不知，臣下归来之日，便已面目全毁，容颜不复当年。冒昧摘

就有大臣喝道：“贼子无礼！既归我朝，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竟敢抗旨不成？！”

我就知道。

我俯下身，手划过半圈，微微一拜。

然后慢慢摘

大殿内寂静无声。

我这张脸可是真能吓死个人，不骗他们。

花了我两柱香时间呢。

看着晋帝和大太监表情瞬间僵硬，我觉得好玩极了，索性转了个身，让身后的群臣也看看。

“噗通”一声，有人手里的象笏掉在了地上。

我忍不住要笑出来，却见宫人急急拦住一个锦衣蟒袍：“殿下，殿下！您禁足还没结束，不能进啊！”

隔着黑压压一群重臣，我冷不防跟远定王对上了视线。

我惊讶极了。

不过世人皆知，远定王十分爱慕墨染那张脸，以前发疯就是因为这个，如今这张脸毁得面目全非，他也该迷途知返了吧。

良久，他一步一步越过群臣，走过来。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眼里有怜惜，有懊悔，有心痛，却唯独没有嫌恶。

他的眼神莫名刺痛我，我低头道：“我……臣自己划的。”

他伸手想来拉我，我拿着面具，“殿下。”

宫人从外围撵到这，求爷爷告奶奶的没能拦住王爷，我一声“殿下”，他就顿住了。

我心里发酸，却还是疏离地说：“看够了吗？看够了臣便将面具戴上了。”

声音装得我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他不答，我便把面具扣了回去，才转回身，退到一边，开始看这对皇家兄弟的好戏。

皇帝从刚才起，脸色就一直不好，现在声音也冷如冰碴子：“远定王，你尚且在禁足中，不顾阻拦出府为先，擅闯朝廷在后，可有什么要事？”

这语气真是十足的威胁，压抑着一股震怒，好像只要远定王说个不就会被立刻拖出去斩了。

“回禀皇上，臣得知圣女亲自前来议和，便心神向往，忍不住前来观看一二。”

眼看皇帝脸又黑一度，他不慌不忙话题一转，“然而，在路上，臣无意间得到另一个消息。”

晋帝神色缓和几分：“说。”

“清宵军的那名军师，似乎出现了。有人来报，几日前曾在凤箫居见到过一个和画像长得很像的人。”

我蓦地睁大眼睛。

凤箫居？清宵军？

晋帝沉吟片刻：“凤箫居地域特殊，此事交由你亲自去查，注意，勿要惊动百姓。”

“是。”

我心下一惊，凤箫居可禁不起查啊。里面各种各样的人每天来来往往，据我所知，我酒馆的一些常客要是被抓到，都够杀好几次头了。

又想起周家那孩子跟我说过有个先生叫清宵，也不知会不会牵扯到他们……我急得要跺脚，怎么我在凤箫居的时候枫别镇有事，一来枫别镇凤箫居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