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疯窝（2/2）

“他想，可是他不能。”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养在身边的喜欢的小孩，也是预备着要杀死他的人。”

“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杀这个孩子，反而教他养他，待他千般好，难道墨染是想让红尘痛苦挣扎吗？不是的。”

“因为从决定收养这个孩子的那一刻起，墨染就一直期冀着，他杀死自己。”

“梦陨，”他握紧我的手，“天下人无法理解他，可以；我们不能理解他，不行。”

我看了眼他紧握的双手，想起了红尘从前对我下毒时说的话。

——师父，你就是个疯子。

可同时，他又很欣慰的样子，几乎快要开心到哭泣。

我有些明白了，轻声道：“……因为他从小就跟在这世界上最疯、最为癫狂的人身边，耳濡目染，尝试理解对方的意图，学习对方的行事，还要对各种人戴上不同的面具，久而久之……也成了个疯子？”

“是啊。”安闲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摇摇头，迟疑道：“可是我感觉红尘很好啊。”

“你感觉谁不好？”

我：“……”

似乎，没有。

“无情无心之人，是感觉不到恨意的。你包容所有人，也就不会把我们几个视为异类。但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前世你身边的人，就没几个是正常的。”

“你这种特质前世的墨染身上也有。我想想啊，总之，红尘内心撕扯了很久之后，无药可救地爱上了你。”

我：？

“而更无药可救的是，他对你的心思，你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但你非但没有阻止他，还纵容他。”

我：？？？

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