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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大佬,但是文盲[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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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你问得太突然了,一时半会我也没什么印象。”

他松开了手,依旧笑道:“那师父回去歇着,慢慢想,想起来记得要告诉我一声。”

“好。”我轻声答应着,打了个呵欠。

是该睡午觉了。

天影阁……我闭上眼睛回想,天影阁除了从一排到末次的杀手,还有一位阁主。除了阁主亲自来,大概没人能奈我何。

我的木鸟落在了远定王府,红尘差人把它取了回来。

木鸟是现在通用的传讯工具,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每天都能看到几只木鸟从头顶掠过,就连红叶庄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设有专门的“鸟停”。

有人就要问了,既然这东西这么多,人们怎么知道哪只木鸟是哪只木鸟呢?

木鸟与木鸟之间之所以不会弄混弄乱,是因为这东西有个特殊的地方,除了鸟喙、爪下两处一般用于放置信件的地方,制造的人还可以在细节之处镌刻上自己独有的印记,以示此物为公为私所有……当然,身为制造者,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太多了。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在监视我这边。随即我面无表情地折断了那只鸟的脖子,从里面的插桶里取出一张字条。

红尘很放心地把木鸟交给我了,其他人看我和它玩也不会太关注,因为我毕竟是个不识字的文盲啊。

我看不懂通用字,但是作为需要独来独往自己接任务交任务的杀手,没有点交换信息的手段,可能吗?

夙华说得不错,红尘还是对我太放心了。

我看完离殇留的字条,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放到了炉子里,看着它一点一点地烧成灰烬。

他要我找个借口到枫别镇上,他会来找我。

现在把木鸟再送出去肯定会引起怀疑,故而我不跟他再约时间地点,他如果聪明的话就该知道什么时候到哪里见我。

找借口对我而言相当容易,我说闷了红尘立刻就答应了,但他会亲自陪我去。

怎么支开他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但我到枫别镇,才意识到或许根本不用支,因为我现在比较弱小,所以走到一半人不见了被掳去很合理。

我看着离殇,他带着一副面具。我先开口:“你还没有离开这里?有什么话赶紧说,这次之后,我怕是出不来了。”

三番两次把人丢了,我要是红尘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你未遵守约定。”

“我向来重诺守信,只是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巧舌如簧。不过也不要紧,我也没有害你的打算。你可认得这是谁?”

没有害我的打算?我转过头,看到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

“青石,我带你来见到他了。”

我睁大双眼,那孩子却一下跪到我的身前:“青石见过梦陨大人!”

“这孩子能混进红叶庄吗?”离殇问。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小孩:“你要跟着我?”

“能还是不能?”

“可以但没必要,他可以在红叶庄外接应我,不如把他安排到老板娘的客栈去。”

“老板娘的客栈?”

“嗯。你没必要知道。”

“好吧,成交。你遮掩一下,有人来找你了。”说完,他嗖的一下不见了。

其实青石现在一身破破烂烂,本来就不需要遮掩。

红尘向我走过来,脸上阴晴难说:“师父,你怎么在这里?他是……”

我垂眸看他,半晌说了一句:“好可怜。”

“是很可怜。”红尘声音没什么感情。

“你带钱了吗?能不能借我一点?”

红尘顿了顿,笑了:“你想要的话,随你高兴。”

说着,他向属下使了个眼色,属下随即递了个荷包给红尘,红尘再送到我手里。

我看了看,把里面的碎银子全给了他,温声道:“你到xx客栈去,跟老板娘说是一个叫梦的人叫你来的。”

“师父真是人美心善。”红尘慢悠悠地踱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目送着那人离开。“还想到哪里去玩?”

我眨了眨眼睛,反握住他的手:“我们去看耍杂戏吧。”

他看了我一眼,点头:“好。”

杂戏看到一半,我忽然疲倦而感觉有些头晕,便靠在红尘的胸膛。

我感觉到他低头捏了捏我的下巴:“师父累了?”

我拽着他的领子,凑得很近,只觉得呼吸灼烫,难受得很,低声问他:“这次你又下了什么毒?”

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周围太吵了,我没听清。

我眼前一片飘忽,再度用力抓上他的衣领,他顿了顿,侧耳听着。

“我不开心。”我几乎说不出来话。

红尘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带您回红叶庄。”

……

解了毒,他坐在我的身旁,“师父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不想说话,甚至不想睁眼,虚脱了。

“其实我今天一点都不开心。师父,你总是背着我做事情。”

我手指动了动。

你又知道了?不会我跟离殇说什么话,你就在旁边看吧。

算了,有事明天再说。头疼。

任这孩子闹吧,反正他确实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

【零】

红尘垂眸看着床上躺着的瘦弱少年,对方头微微一转,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红尘恼火极了。

他确实当时就在旁边看着,这人第一对他隐瞒身份,第二私底下跟夙殇达成协议,第三利用他,哪一点都足够他发火了。可这人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一点也不担心他看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你怎么能信别人?”

必须得惩罚他一下了。

红尘微微俯下身子,墨色的长发散落在棉被上,蜿蜒优美。少年身上只穿了一层很薄的衣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因毒性未散而滚烫灼热的体温。

“唔……”对方蹙着眉,因为疼痛微微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还是没能挣扎着醒过来。

“……”

红尘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头,又细细碎碎地啄了一口他的唇角。

不够……他眼底一暗,微微拉开了少年的衣服。

……不行,不可以。

理智岌岌可危,但红尘还是悬崖勒马,温柔耐心地给少年铺好了被子。

“这次就先放过你。”他轻声嘀咕,“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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