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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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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周寄疆仍旧单膝跪地,在笑,在演,他一语双关:“妄诬大臣造反,当加何罪?”

他仰视齐连周,黑眸盯着人,只见深处火焰燃烧愈发烈了。

当年污蔑他谋逆那些人,谢太后萧勇之流皆死,就剩下这一个人未清算了。

齐连周与他对视,一瞬就明白周寄疆大抵是在想什么,后背都凉了。

如今腹背受敌,周寄疆要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按着死法来。

这一刻来得汹涌而不容拒绝,周围人毕恭毕敬行礼:“沈小侯爷。”

周寄疆偏头,只见来人膝盖微动,扶起他。

他还发现沈清时唇瓣湿润,呼吸比平日里乱了几分。

只不过他没心思细究。

沈清时身侧将领是个急性子,率先指着齐连周道:“此人为了权势残害不少忠臣,理当除之!”

周寄疆也有此心思,斩草除根,动作就是要麻利迅速,特别是仇人还处于被动状态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与沈清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吩咐人将齐连周捉出,至旁边浅草堆内,用白练绞死。

齐连周死前不停挣扎,脸渐渐涨得发紫,眼神既恨既复杂,始终注视着一个方向——

天子越渊,谢池春。

直到停了声息,身体渐渐僵硬,发冷了,还是死不瞑目。

一般人见了肝胆欲裂,难以忍受。将士们见多识广,眼不见心不烦,只将其尸体推进滔滔江水里,只瞬息,便被吞没。

“齐太尉深情至此,周某佩服。”周寄疆道,“可惜所遇非良人。”

他不轻不重说道,随即吩咐人将那帝王也绑了。

上位,总是要名正言顺,轻易将帝王杀了,会遭来不少非议。

索性让他多活一会儿也就罢了。

周寄疆如此想着,便转身要上马离开,蓦然,被一声喝止。

“你何时后悔了?”谢池春已然成阶下囚,不问他如何筹谋,却问他何时后悔了。

他一身帝服,长身玉立,龙威尚在,旁人不敢上前动他绑他。

这句后悔,许多人也听不懂,他们甚至不知道天子越渊与周丞相到底有何渊源,只觉得他们气氛怪异,猜谜一般。

周寄疆却明白,那是他们二人真真切切经历过,他们二人也曾在边陲小城上元节时注视着烟火璀璨的夜空,许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誓言。

周寄疆曾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他也说过:“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现实惨烈,周寄疆撞南墙,死过一回,终于后悔,终于回头。

偏偏谢池春走不出来了。

周寄疆回眸,这是最后一次回头了。

他看见谢池春脸色苍白,眉眼冷厉,眼眶却红到不可思议。

周寄疆很少看见谢池春哭。

事已至此,竟是真被七情六欲左右,不似帝王,更似弄词作曲文人痴情入魔,肝脑涂地。

要是以前,周寄疆抛却一切也要下马抱住他,揽住他,将欣喜尽数传达。

谢池春只要露出那么一点儿喜欢他的迹象,他就欢喜到不能自已,就要捧出骨血来献祭给他。

那是真切喜欢过好些年的人。

“问我这些,做什么呢?”周寄疆微叹,翻身下马,解下套在马颈上的长缨。那一刻他与沈清时擦肩而过,沈清时似乎皱眉,想要攥住他手臂。

可是周寄疆目标那样准确,不加思考,避开了他。

沈清时抓了空,骨节一白,青筋崩出,最终还是停留空中,他抿唇,转头看向背后他们。

周寄疆已经走至谢池春跟前,对方似是不敢相信,伸手想要碰触他,也被轻易避开。

周寄疆没发现他差点一脚踩进深渊沟里,但此刻拔出了些。

沈清时脸色好了些。

原来,是谁都避开。

谁也避开,总比避开他一人要好。

结果,下一刻,沈清时脸色又沉了下来。

周寄疆此刻虚握住谢池春的腕骨,那根周寄疆最喜欢的长缨在指间虚绕两圈,便缠在那其上。

“周……”谢池春手微微翻转,低低喊他,急促想要握住他指间凉如玉温度。

他如获重生,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安分点。”结果周寄疆擡眼,眼里冷意,寒霜刺骨。

手下本应该套在马颈上的那根长缨更用力些,将谢池春绑得生疼,很快那块儿就变红了。

周寄疆只是想绑他。

谢池春骨血寸寸凉下去,偏执望着他,配着眼球血丝,颇为骇人。

他真的要被不上不下感觉,弄疯了。

可偏偏他这样,周寄疆就愈发想要将刀刃刺进他柔软脆弱的心脏。

快意,爬上脊背,钻进大脑,叫嚣着复仇最后一步。

“我曾说过,不撞南墙不回头,此情不死不休,”周寄疆望着他,黑眸冷静,“不是想知道我何时后悔吗?”

周寄疆低低说:“是我死那一夜啊。”

谢池春瞳孔微缩,眼中世界刹那颠倒,轰然倒塌在眼前人笑意中。

周寄疆在笑,无声在笑,没有人瞧见他说话,只见他后背挺拔,与谢池春露出霎时死灰的脸。

“雪夜里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很疼很疼,也很冷很冷,后来你来了,为齐连周放了一场烟火,很美,美不胜收。我给你做了人凳,匆忙逃离,死在巷子里,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幸好,你记忆里那个周丞相始终高风亮节未曾卑贱如泥……”

“你知道流放我,我会死。”

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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