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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悼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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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悼唁

“……你是不是卜错人了?”向时雁表情僵硬,在听到付知那句话时她便感到一阵眩晕。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向时雁有些混乱,照系统的说法,原作根本没有那种让未被命运选中的人通过自己努力成就天命的深度,秦邈能成为天命之子只是因为他是这本书的主角,这个设定除了增加爽点也没有更多深意,只是一个让秦邈能正大光明地颐指气使。

天道会选中其他天命之子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甚至于,按照“主角=天命之子”的规则,即便秦邈失去了天道恩惠,天命的名号易主,那获得这个称号的也应该是主角光环强度比秦邈高上十多个百分点的向时雁。

现在付知居然告诉她贺鹤是天命?

不是向时雁轻视贺鹤,只是若以系统所说取悦读者的功利角度来考虑,贺鹤身上符合小说主角设定的爽点也不多,为什么会……

她不禁扶额,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付知:“小长老可不要用这种无稽之谈来糊弄我,且不说所谓天命救世可不可信,贺鹤又怎么会是天道选中的人呢?”

房中气氛逐渐诡异起来,虽然撒谎的是自己,付知也做好了天命之说会受到质疑的准备,但向时雁的反应却有种试图逼迫她改口的意思在里面,反而让付知奇怪。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就没有收回来的机会了,付知不常说谎,此时狠狠将指甲刺入掌心以控制面部表情:“千真万确,这也是我与她交好的原因。”

虽然付知确实目的不单纯,但这说法可以算是完全颠倒。此前她有一段时间每日都想着如何提醒向时雁,才能让女修认识到自己随手捡来的小村姑不对劲,更没料到还有对着向时雁说出这个滑稽谎言的一天。

“天机门顺应天道而行,晚辈所行皆是受天道指点,并无私心。”付知干巴巴地解释。

对付知来说确实如此,她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辅佐天命,只是预言中的凶星提前出现不说,竟然还混进了秦邈所在的玉苍山,贺鹤有一万种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杀死秦邈的手段,正因如此天机门的方针也要随之改变。

天命与天命之敌远在千里之外,他宗别派之内,以换身池悄无声息地遣付知一人看护尚且艰难,天机门没有能力在情况危急的时候及时插手。

这样一来稳住贺鹤和寻求帮助便是要务。

付知将贺鹤提出的交易藏在心中暗自惴惴了许久,而那时她已经发觉了自己心积虑接近的女孩实际上不如她想象的一般单纯,贺鹤当下便拥有兴风作浪的本钱,且女孩皮下的魔头已然对讨人厌的师兄虎视眈眈,断不会留待秦邈成长。

“我要你,要整个天机门都认我为天命。我无需你们的辅佐和维护,不必你们鞍前马后,我需要的只是从今往后,无论是何人何时问起,即便是天机门一个普通的扫撒弟子也会坚声回答‘玉苍山墨竹峰的二弟子贺鹤是天道恩赐的天命之人’。”

贺鹤说这话时脸上是经年不变的微笑表情:“你们大可暗地里照拂他——虽然我觉得那也没什么用,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若让我发现有人敢就此事向他透露分毫,致我连这一点玩心也失去,那我便也没什么必要留手。”

“不妨可以试试,看我究竟有没有监视的手段。”

付知最初被她这一番要求弄得云里雾里,直到看了秦邈从混元境归去之后的窝囊反应才发觉贺鹤此举的用意。

真正的天命之子心性不佳难堪大用,贺鹤得知自己命中宿敌竟是这般模样,便意图如猫戏老鼠一般捉弄、折辱他,让他逐渐消沉下去。她这个近在咫尺的师妹越光彩,被她吸引来注意的人们对本就不出众的秦邈的轻蔑便越深。

甚至若是照贺鹤对她所言,秦邈乃是重生之人,这一消息确凿的话,或许秦邈眼下如此消沉正是他前世的境遇与眼下天差地别所致,说不定他对天命一事也有所闻,而贺鹤逼迫天机门传递假预言是为了将他往崩溃的边缘又狠踹一脚。

这确实比直接杀了他要有趣许多。

付知一个人揣着这个秘密过了许久才敢向师尊坦白,但她不敢说的是自己实际上在凶星提议当场便暗中与她合谋。

她前往玉苍山至今已有两年多,这两年来她借着明面上与贺鹤交好的机会也时常有机会观察秦邈,然而或许是因为贺鹤的介入,她实在难以从少年身上寻到什么闪亮到足以令人甘愿追随的长处。

既然如此,不如为另一位天命让位。

少女眯着眼看向对面似在沉思的女人,轻轻放松了已经刺入掌心的指甲。没错,她所言所行无一不是为了天命……但她没说是为了哪一个。

普天之下,除了她以外无人知晓天命之人有两个,那就让秦邈再当一段时间的挡箭牌好了。

付知将贺鹤的要求上报宗门后,天机大人给出的决断是依她所言,又交给她另一项任务,那便是将向时雁拉拢过来。

但师尊的意思是要她对向时雁坦白一切——主要是贺鹤在接下来将会发生的祸事中的角色,此举与贺鹤的吩咐并不冲突,算是钻了一个小空子,然而付知却并未遵守师尊的嘱托。

天机门的意思是利用向时雁这个既是玉苍山重要人物,又是二人长辈的存在,她有明面上的理由干涉贺鹤,维护秦邈,又有不俗的实力能够在危急时刻保护真正的天命不受伤害——传言向时雁对大弟子极为爱护,想必巧言令色一番说动她多留心秦邈也不难。

以上是门中长辈们对付知的说辞,少女对此不屑一顾。虽然付知还无法用事实对她们说明贺鹤的危险,但眼下她暴露出的一丝半缕威能,付知不信门中长老没注意到。

向时雁固然少年成名,又有元婴大圆满的修为,但又能挡住贺鹤多久?不过是怕付知心软不愿听命,说些好听话罢了。更何况按付知这两年间所见,流言称向时雁重视大弟子,倒也没有重视到哪里去。

她有自己的私心。若是向时雁因她的缘故怀疑贺鹤,贸然与凶星对上,反倒自己有生命危险反而不好。在付知的决断中,秦邈的命抵不上向时雁的命。

因此她不顾师门命令,将魔头要求的话说给了向时雁听,此举是为了避免向时雁透过蛛丝马迹发觉贺鹤的真实身份,贸然与她产生冲突,更是为了向时雁自己的身份不被贺鹤察觉。付知笃定在她与向时雁对话的此刻,贺鹤就正在看着她们俩。

短暂的困惑过去,向时雁心虽未定,面上却冷静下来。她清楚这不是现在该操心的事,毕竟过去她以为天命是秦邈的时候也没有多么紧张。

天机门还在对此事保密,只要秦邈尚未得到其他宗门的认可与协助,他的名号如何便不足为惧。眼下也是如此,无论贺鹤这个名头究竟是真是假,只要它没有引来他人觊觎或忌惮,也尚不足为虑。向时雁还有近在眼前的要紧事。

付知已坚定本心,正襟危坐就等向时雁质问,不想白衣女子却轻叹一口气。

“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于我都没有意义,我无处可求证,也只能静待着看你所谓预言是否兑现。”向时雁说:“更何况,我今日来并非是为了质问你,而是有一事不解。”

“嗯?”少女一愣,“前辈请问。”

“你为何还留在此处?”向时雁手指交叉,放在桌上,“龙瑞清趁着乱象假死逃了,你呢,就这么放着大好的机会溜走吗?”

付知没想到她将自己无比严肃对待的天命一事随口揭过,却是为了这种没意义的事来求问自己。少女愣了一下才苦笑着回话:“她离开了我才没法走,师尊……玉明前辈一日之内两位弟子接连遭难,未免也太悲惨了些。”

“你不必担心她。”向时雁听她一说也是无语,玉明就近十多年来收了这两个弟子,没想到竟都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细作,不然她还是与师姐商量一下,让对方别再收徒好了。

“前辈若是顾虑我在玉苍山还会暗中向天机门传递消息,大可给我设下禁制,本来我也待不了多久了。”付知紧张地捏着手指头,“这不过是小事,要紧的是我方才所言,即便前辈眼下不信,也烦请将它记在心上……”

向时雁指节轻扣桌子:“究竟哪一件是小事,是那虚无缥缈的天意,还是你的命?”

付知哑然,张口结舌地看着面前脸色沉静如水的女人,她安静的神情好像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回答,与此同时两人周身也因此酝酿出一股郑重安然的氛围来。

少女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两年来她没少见过向时雁的脸,但从不敢认真打量,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想象多年以前破庙中的萍水相逢,向时雁询问她是否愿意拜入玉苍山时,那一段安宁的等待中静候自己回复的女人究竟是如何面貌如何神色。

她颇不自然地舔了下唇:“晚辈自有打算,您不必挂心。”

“你说自己待不了多久,恐怕并非是师门命令,而是这傀儡戏法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吧。”

面对向时雁的质问,付知唯有沉默以对,女人身上带着一种超然的执着,让付知心中莫名有些烦躁——若是当初邀约之时她也有这样的坚持,恐怕自己现在就不是天机门的小长老了吧。

向时雁不清楚少女心中闪过的悔意,她接着问:“此前在天机门事务司我仓促看过两眼你的本体,金丹修士怎会被寻常疾病折磨成那副模样,分明是生气全无,离死不远了。可是与这幅身躯相连的缘故?”

直到被向时雁点出,付知才有了一些自己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死的实感,却还是固执地说:“我不会有大碍,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她当然不会死,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比起命数波澜曲折的天命和凶星,付知自己的命途一片坦荡,至少在天道指示的事都做完之前,她是不会死的。

可向时雁却不信她的安慰,没有轻皱,好像在等着付知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两人这样僵持了许久,付知才忍不住从女子不依不饶的视线中逃开,嗫嚅道:“我原本是打算走的……”

在清元城中作乱的枭族部众为了不惹人怀疑,都乔装成了妖族边境不受妖皇管辖的乱党的模样,为了更进一步掩盖他们与太虚宗的关系,他们甚至将骚乱扩大到了与太虚宗同在城北的玉苍山这里。

四位师长中唯有灵力运行有岔的玉明还留在寓所中,但也难以指望。槐叶等一众年长的弟子们凭借着黎桧留下的屏障,将寓所牢牢地保护起来,莫说修为低微的师妹们,就是龙瑞清想离开寓所都是废了三寸不烂之舌才说服槐叶。

不过付知若是想逃倒是还有别的办法,就地弃了这个身躯,假作被潜进寓所的妖族所杀也不是不行,她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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