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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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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tell;forecast;forehead;forefather……

前三个单词他都认识,偏偏没见过forefather。

夏煜铭挠着头,支支吾吾地猜测说:“前面的……爸爸?”

坐在他前面的邵晔无缝衔接了一句:“哎~乖儿子。”

邵晔终于听到夏煜铭主动叫他爸爸,简直求之不得,这一声应得声情并茂,入戏极深。

全班同学都被逗乐了。

王倩哭笑不得:“你俩一唱一和的搞笑呢?forefather是祖先、祖宗的意思,记住了吗?”

夏煜铭被王倩饶过,坐下后伸长了腿,偷偷摸摸地踹一脚邵晔的椅子,压着声音拷问:“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邵晔差点被踹下椅子,他赶紧扶了一下课桌,悄悄说:“是你自己说的,前面的是你爸爸。”

夏煜铭鼻子气歪:“……”

王倩看到这两个人不老实的小动作,气不打一处来:“邵晔!夏煜铭!你俩又说什么呢?这么兴奋。”

两个人低着头当鹌鹑。

“我看看你们听没听课!”王倩问:“邵晔,我刚才讲到哪个短语了?”

“……”邵晔光忙着对付夏煜铭了,确实没听课,一下子被问住了。

郑义捂着嘴小声提醒:“有时,间或。”

邵晔没听清楚前两个字,一头雾水道:“啊?贱货?”

王倩:“……”

同学们:“……哈哈哈哈哈……”

夏煜铭觑着王倩黑如锅底的脸色,眼珠一转,立马反应过来:“fro ti to ti,有时,间或!”

王倩怒气冲天地拍着讲桌:“晚了!你们两个,给我站一节课!我看看谁还敢不认真听讲?”

夏煜铭和邵晔杵在教室最后面罚站。站着的时候视野更为开阔,稍稍一歪头,正好能看见耀华中学的杏园。

冬日的杏园草木凋零,不见春日的繁花似锦,夏日的绿树蓊郁,秋日的残金染霜,唯余几行疏落的冬青和孤零零的松树,为杏园维持一缕稀薄的生机。没有了树木枝桠的遮挡,杏园中央那高大的孔子像格外引人注目。

夏煜铭的目光向窗外飘去,落在孔子像上。在周围萧瑟冬景的衬托下,孔子像显得分外落寞寂寥。

夏煜铭呆呆地望着孔子像,忽然想起《武林外传》里吕秀才的一句台词:“子啊,你曰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从来没有曰过这个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至圣先师孔子静静地伫立在高台之上,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寒暑更替、秋去春来,看着一届又一届稚嫩的面孔走进校园,然后带着他的教诲离开校园,仿佛洞悉了青春里一切隐秘的心思,又包容了所有离经叛道,脸上祥和的表情千年未变,无言而宽厚。

“不曰算了,我总能想出办法来。可我真的好想他。”夏煜铭在心里小声说。

迟熠然去北京的第九天,耀华中学举行了本学期的第二次月考。夏煜铭如愿以偿地被安排在第一考场,但他却没有预想的那样高兴。

第一考场一半以上的考生都是一班人,年级第一迟熠然和年级第二文星航不在,考场最左边的两个座位就被空了出来,第三个位置上坐了米嘉,熊初默坐在米嘉身后。

考完试回到家,夏煜铭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想给迟熠然发微信,告诉迟熠然,他们考试了,他自我感觉不错,下一次或许还有机会留在第一考场。

夏煜铭把想说的话输入了好几遍,最后暴躁地抓抓头发,将内容清空,把手机丢在床上,也把自己丢在床上。

他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是思来想去,发现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尽管夏煜铭十分想挑起话题和迟熠然聊聊天,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去参加全国顶尖学生汇集的奥赛冬令营,他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只会打扰人家学习,他还是硬生生地把倾诉欲憋了回去。

迟熠然肯定很忙,他不能不看眼色,这个时候去招人烦。夏煜铭把头埋在被子里,心想。

在无比煎熬的半个月后,夏煜铭终于把他的星星月亮给盼回来了。

那天下午大家正在上课,两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从教室后门悄悄走了进来。

“同桌!”夏煜铭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们,率先激动得喊出了声。

紧接着,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他们,纷纷鼓掌欢呼,看架势就和迎接从太空归来的宇航员一样隆重。

迟熠然和文星航都是下了高铁直奔学校,身上没来得及换校服,手里还提着行李箱,活脱脱一副远行游子归乡的模样。

晚饭的时候,几个关系好的男生凑在一起吃饭,说是给两个人接风洗尘。文星航的性格算是比较活泼的,讲起冬令营的事来眉飞色舞,引得众人连连发出感慨。

迟熠然就在一旁坐着,默默地吃饭。在同学们笑声的间隙中,他忽然问夏煜铭:“这段时间学习任务很重吗?”

夏煜铭一愣:“为什么问这个?”

“你一直没给我发消息。”迟熠然说。

夏煜铭仅仅在迟熠然到北京的时候给他发了微信,问他是否安全到达,之后就完全没了声响。迟熠然不相信这个小嘴叭叭闲不住的家伙会突然转了性,他能想到的解释是,夏煜铭忙起来没时间闲聊了。

这实在出乎夏煜铭的意料。他只好回答:“还好吧,一直就那样。你有时间看我的消息吗?我还以为你会忙得没空呢,怕打扰你学习。”

迟熠然还没开口回答,邵晔在一边伸过头插话:“迟哥,你别听他瞎扯,他是没时间想别的。我怀疑我儿子谈恋爱了,但是他死不承认。”

迟熠然:“……?”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夏煜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厥过去。他恨不得把邵晔那颗圆圆的大脑袋踢到一边,省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他都敷衍我,还对我实行打击报复。是不是很不讲义气?”邵晔继续告状。

“你别乱说,我没有!”夏煜铭急了,伸手去捂邵晔的嘴。

邵晔拼命抵抗,还不住口:“我怎么就乱说了?你让迟哥评评理,整天不知道想的什么,还经常托着腮帮子傻乐,总不能是老年痴呆的先兆吧?”

“你才老年痴呆呢!”夏煜铭心里已经预演了一千种杀人灭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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