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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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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米嘉点点头,接着说,“而且,之所以所有人都不相信,是因为这个老师的家庭也很好,有老婆有孩子。当时出事的时候,他闺女在美国读大学,他对象也在美国陪读。”

“呵,就离谱。这样的人都能有孩子。”夏煜铭不可思议地说,“他祸害别人家的孩子的时候,就不想想自己的孩子吗?”

“唉,人心叵测啊!”米嘉叹道,“谁能想到这么好的老师,竟然不干人事呢?”

“不是,既然他不止一次犯事,为什么能隐藏得这么深?”邵晔觉得难以置信,“之前那些学生都是傻的吗?而且,既然、既然都是男生,又不是小姑娘,怎么就听之任之了?难道都不反抗一下吗,打不过总能跑得过吧?”

“都是初中的小孩,懂什么啊?还不是老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把人哄道屋里,门一关,嘴一捂,插上翅膀都跑不了。事后再威逼利诱一下,哪个敢往外说?”米嘉说。

熊初默插了句:“小男生本来长得就晚。我记得刚上初中那会儿,夏煜铭还不如我高呢,坐在自行车上,腿都够不着地,还能骑车子满世界瞎窜,就像个活蹦乱跳的窜天猴似的。”

夏煜铭哽住:“……小熊你这么说话就太扎心了。”

熊初默一笑:“谁知道长得也跟窜天猴似的,初中三年,我对他的视角从俯视到平视再到仰视,几乎一天一个变化,优越感完全没有了。”

夏煜铭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哎对,所以别看是男生,没长开之前,要么是小肉包,要么是豆芽菜,在大人眼里构不成什么威胁。”米嘉撇撇嘴,“别说大人了,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男生没有一个能干得过我的。”

邵晔:“谢谢,有被内涵到。有的男生即使长开了,也不过是从小肉包长成了大肉包。”

夏煜铭:“嘉哥,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上了高中才遇到你?”

米嘉哼笑着,赏了这二位一人一记眼神飞刀。

“然后呢?”熊初默问,“那个老师后来怎么样了?”

“然后啊,肆无忌惮这么长时间,终于遇上个硬骨头,就被告了呗。”米嘉说,“说实话,我倒是挺佩服那个男生的。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就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了,那个老师也是算好了受害人不敢声张,才敢这么嚣张跋扈的。结果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抖搂出来,身败名裂。”

“嗯,多亏他把这层人皮揭下来,否则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受害呢。”熊初默赞同道,“那最后把那个老师逮起来了吧?”

米嘉神色一凝,迟疑道:“这……倒是逮起来了,但我听我舅说,好像没过多长时间,就给放出来了。”

“啊?”夏煜铭震惊了,“这种人渣不判个十年八年的都难以平民愤,怎么能放出来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啊。”米嘉挠挠头,“我也是听我舅舅说的,我又不是当事人。他说那个老师出来之后就被停职了,然后就没有联系了。”

“这是……跑了?”熊初默张着嘴,一脸惊诧。

“可能是吧。”米嘉也不确定。

“哈,那这有什么意义吗?”邵晔满脸嘲讽,“进局子里待了几天,连肉都没掉几斤,就全须全尾地出来了,最大的损失就是丢了工作,没了名声,大不了换个地方隐姓埋名,就当是提前退休了。”

“不是,怎么能这样呢?”熊初默难以置信地皱着眉头,“如果不把他关到监狱里,他不知悔改,以后万一……”

“因为判不了刑。”一直沉默的迟熠然突然出声。

“啊?”几个人闻言一愣。

迟熠然垂着眼睫,盯着脚下的虚空,语气毫无波澜,似乎无悲无喜:“这种事情,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不容易量刑,最多就是行政拘留,或者走民事诉讼程序。”

“什么什么?”这一句简短的话击中了少年们贫乏的法律知识,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相关的法律,直到2014年才有。”迟熠然补充了一句,说完,便抿起了唇。

“也就是说,当时他这样是不会进监狱的。”米嘉回想了一下,“哎?那是一几年来着?我记着好像是我上初中的时候。”

熊初默咂摸咂摸这两句话,明白了其中缘由,若有所思道:“14年之前,那些能判刑的罪名只适用于女生,没有适用于男生的,对不对?”

“行政拘留?酒驾不也是行政拘留吗?这性质能一样吗?”邵晔疑道,“民事诉讼是干啥的?”

“就是打官司赔钱。”米嘉已经开始生气了,语气冷冷的。

“我靠!这是赔钱就能解决得了的吗?”邵晔胸脯一鼓一鼓的。

如果赔钱就能抚慰那些噩梦中的恐惧,如果赔钱就能抹去鲜血淋漓的羞耻,如果赔钱就能阻止恶魔继续心生歹念,那为什么还会有人在暗隅无声哭泣?

少年们的心被满腔的愤慨和深深的无力添满。

夏煜铭趴在迟熠然肩头,偏头瞅着他轮廓俊美的侧脸,问道:“哎,同桌,你家有人当律师或法官吗?你知道的好多啊。”

迟熠然眼底幽深一片,淡淡道:“没有,恰好了解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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