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憨憨烧祠堂(2/2)
若是这长老直接出手,凛寒倒是相信苏尘未在其中,然这长老却有心思与他解释,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猜测,师尊为了他将双眸还给了上官谦鸿,如今怕他自责不愿相见……嗯……不,以师尊的脾性应该是怕他与师兄说教与管束。只是,本就无修为又双目失明,这个傻子定然照顾不好自己,而上官谦鸿身为一家少主,以世家的自私德性恐也不会对师尊多仔细,当下还是得想法子将人骗出来。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苏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以大男主的作风,稍后别破门而入,不行,得先寻个地方藏身,方要摸索起身,却听门外扑通一声:“师尊,弟子知您就在其中,求您现身一见。上官公子已将事情告知弟子,您为了弟子舍去眼眸,弟子心中愧疚难安,只求见您一面。”
说完重重扣首:“弟子知您怕出来后我与师兄对您过于照顾,我与师兄已与上官公子说好,此行只为见您,确定您是否安康,之后一切随您,您愿意留在上官府,我与师兄决不强行带您离开,求您怜惜弟子一片心意,见弟子一面吧!”
说着连磕十几个响头:“若您不出来,弟子便长跪不起,弟子向您保证,绝不会违逆您的意愿。”
听着门外的扣首声,几位长老都有些动容看向苏尘。好在苏尘眼盲,否则就他们那眼神他都难以承受。
苏尘自己也被这‘肺腑之言’说得有些心动,既然他们与上官谦鸿已经说好了不会违逆自己意愿,那见一面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又不会被数叨,见完后还能光明正大地过舒服日子不是更香?
想着便要开口让长老开门放人进来。
就在此时,听见上官谦鸿声音:“凛公子,此处乃我上官家重地,还请先离开。”
而李轻风也来了一句:“凛师弟,你拿个转头撞地做什么呢?”
苏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大男主这是诈他呢!好险好险!差点被骗了!不是,这大男主啥时候也变得这般无赖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待在你身边天天耳濡墨染,能不长歪就怪了】
嘿!你这话说的!
【┓( ` )┏事实】
这人来得可真是时候,就差一点,差一点便成功了。凛寒眸色微沉,随后唇角微微上扬看向上官谦鸿:“上官公子,师尊方才已答允让我见他一面,还请你打开这石门,让我与师兄入内。”
苏尘闻言忙要喊,没有,没答应,话到嘴边及时咽回去了,这臭小子又在诈他!不是诈他,而是在诈上官谦鸿,无论开与不开都会透露出他在此处,不禁担忧地听着外面变化。
上官谦鸿郑重开口:“我不知凛公子为何如此言,此处乃我上官家长老闭关之地,还请快些离开,否则莫怪我上官家不讲情面。”
凛寒垂眸,叹息一声:“方才我的确说谎了,师尊他依旧不愿见我。大概他是在恼我吧亦或后悔用眼眸为我换了那灵泉。也是,当年我与师尊同为废柴,如今师尊他依旧无修行可能,而我却一跃千里,师尊他无法接受这个落差不愿见我也是应当,想当年师兄不就是被师尊骂离仓夷山的么?只是,师尊,仓夷山也好其他地方也罢,您恼恨弟子,弟子离开便是,弟子保证不在您眼前惹您烦忧。还请上官公子打开师门,我只求一见师尊,确定他无碍后便离开,自此山高水长,永不再见。”
这话说完,李轻风都有几分怒意,从前的那位师尊的确不咋滴,但这位可非是那般嫉贤妒能的小人,方要开口,倏然明白过来:“罢了,师弟,师尊他本就如此,此次归来原以为他变了,想不到依旧容不下比他天资高的弟子。既然师尊不愿与我们一同生活,今日见过后,你便同我一起外出游历去吧。”
师尊您如此待凛寒,他竟这般看待您!上官谦鸿心下生出沉沉怒意:“师尊他……”话到此处忙止言,险些着了这俩人的道,转言:“嗯……两位,令师尊不在此处,你们在这如此说他也不知,还请先出去,过后我命上官家的势力将两位所言传遍九州,苏尘宫主无论于何处游历终能听见,二位以为如何?”
凛寒凝眸看向上官谦鸿,上官谦鸿唇角微微上扬,倒要看你还有何话说。
等候间,哪料凛寒忽然对着石门喊道:“师尊!弟子最后问一遍,你到底出来不出来?”
这大男主生气了,这是真生气了,苏尘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会儿出去铁定惨,但等大男主把他拎出去更惨,早知道还不如刚才就出去了呢。
正想间,上官谦鸿沉声:“凛寒!此处不是仓夷山,乃是我上官家,你这是想与我上官家为敌么!”
凛寒沉声:“上官家无故软禁我师尊,好言相劝却不愿放他离开,也只有一搏了。”说着召出仙剑,“师兄,缠住上官谦鸿,我来劈开这石门。”
李轻风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放肆!”
“放肆!”
“放肆!”
三声放肆来自不同方位,一声为石门内的长老,另外两声则是随李管家入内的韫丞与白景。
见两人,上官谦鸿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赶到了,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